淺草,沒有起伏的波瀾和升降調,聽起來十分的柔和親切,“木手永四郎是個不錯的部長,為了贏而不擇手段這一點我很欣賞,只是他們的手法偏激了一些。”
“嘛,看來我們的看法是一樣的。尤其是那個戴帽子的甲斐裕次郎,嗯····怎麼說呢,‘海盜的角逐’這一招其實是可以強化的,而且他們每一個人的潛力空間是很大的。”
“是嗎?”柳生由美子停下了揮拍,轉過頭看向後藤理沙,墨綠色的眸子裡閃過一道流光,“後藤····已經學會了吧。”
揮拍的動作一頓,後藤理沙站直了身體,視線越過鏡片看向微笑著的柳生由美子。
譁——
風,起了,捲起兩人的髮絲輕輕飄揚,衣袂不斷翻飛,細微的弧度便悄然滑下,片片綠葉在眼前飄,搖曳著身姿墜落在地,證明著風|流過的痕跡。
兩個少女一正一側地站著,不同色彩的瞳孔中倒映著對方的身影,一人隨和優雅,但卻給人一種看透他人的感覺,讓人敬而遠之;一人清淡如水,柔和親切,讓人感覺很容易靠近。雲層灑下的陰影將兩人籠罩些許,留下晦暗不明的色彩,莫名的氣氛逐漸蘊開,詭譎而又怪異。
“嘛,原來你知道了。”後藤理沙食指卷著自己的髮絲把玩著,隨和優雅的笑在臉上綻放。
“嗯,”柳生由美子淺笑道,“昨天晚上我路過了山吹校外的廢棄網球場。”
“是嗎。”後藤理沙勾起了嘴角,昨天她確實在距離山吹不遠處的那個廢棄網球場裡訓練,被人看到也正常。
“咚洽!後藤真的學會了‘海盜的角逐’?”荒井美惠子聽見兩人的談話,立刻就跳到了兩人的面前,“真的假的?後藤才看了一次呢。”
“嘁,蠢貨,”桑羽麻衣習慣性地摸了摸脖頸上的大耳機,鄙視地開口,“後藤那麼聰明,學會是再正常不過了,像你這種人學個幾年都不一定會。”
“咚洽,你說誰是‘這種人’?嗯?”
“啊恩?我有說錯嗎?你看你那一頭粉紅色的頭髮,跟派大星似的多難看,打球的時候還飄得像爆米花一樣,乾脆剪了得了。”
“哦?你以為你那一頭茶葉一樣的頭髮就好看了?跟一根根麵條似的就差沒加湯了,留著還不如剃光了得了。”
“喂,你說什麼?”
“啊嗯,混賬,你找死。”
咚!
嘭!
哐嘡!
“吶吶,她們兩個又開始了。”相原翔子一個跳躍直接掛到了北島由紀的身上,北島由紀淺淺地笑著,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是都習慣了嗎。”
相原裡奈使勁地睜開海藍色的眸子,七分睡三分醒地開口,“阿勒阿勒,她們還真是不厭煩呢。嗯,等會兒吃什麼好呢?我的草莓派好像只帶了兩塊,好討厭啊。”
藤原久奈停下了揮拍的動作,方形的鏡片上反射出了白色的亮光,周身的冰氣逐漸瀰漫開來,甚至聽見了空氣中水汽結冰的聲音,霎時,身後的一群人渾身一顫,只聽寒冷如冰的聲音從藤原久奈的嘴裡滑出,“太懈怠了,下午山上的訓練全部翻倍。”
“納尼——”荒井美惠子抱緊了頭,苦哈哈地開口:“不···不會吧,我的已經翻了4倍了。”
“嘁,蠢貨。”
“吶吶,裡奈,完了吶,我的限量版棒棒糖肯定又買不到了吶。”
“阿勒阿勒,我的草莓派也沒希望了。”
“呵呵,大家還是這麼有活力吶。”
“嘛嘛,”後藤理沙放下卷著髮絲的手,“藤原還是那麼負責呢。”
“嗯。”柳生由美子點了點頭,轉眼看向正在喝水的藤原久奈,墨綠色的眸子斂了斂,藤原的·····手冢領域也練成了吧。說起來,藤原才是一個真正恐怖的對手呢,明面上和她們一起努力訓練,私下裡也從來沒有懈怠過,她的實力,除了櫻一之外,怕是沒有人能夠壓她一籌了。
感覺到強烈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藤原便轉過了頭,對上柳生由美子的瞬間不禁有些錯愕,而柳生由美子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偏頭笑了笑,藤原斂了一下眼瞼並沒有開口說話,面無表情地朝著她點了點頭。
柳生由美子收回自己的視線轉而落到和北島由紀談話的後藤理沙的身上,嘴角微微勾了起來,櫻一找來的這些人還真是怪物呢。
“早上不要訓練得太過火,”龍崎教練站在男網球場裡,大聲地朝部員們告誡道:“否則上課睡覺就等著被點名。”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