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
跑著跑著,便來到了昨天上坡的地方,也就是菊丸英二和大石秀一郎兩人所站的地方,還在往上跑的時候,對面也有一個頭慢慢地冒了出來,一點一點的,看樣子應該也是在跑步。
櫻一步伐不緊不慢地跑著,帽簷遮住了她的眼睛更看不清她現在的表情,只是現在的她比較疑惑,現在還這麼早,誰會像她們一樣來跑步?
疑惑之間,只見對面坡下的人影緩緩地冒了出來,茶色的頭髮,髮尾微微上揚,不肆意不張揚,反而有種內斂嚴肅的感覺,接著是一副金絲眼鏡穩穩地架在鼻樑之上,給人一種沉穩幹練的印象。
薄然冷凝的唇微微張著輔助呼吸,乾淨的面容之上有著細密的汗珠,卻在小跑的過程中迅速蒸發,左右側臉上貼著幾縷髮絲,偶爾會隨著主人的跑動而飄揚,朝陽的照耀下,金色的鏡框反射著耀眼的光。
鏡片後邪肆的丹鳳眼眼角微微上揚,有些凌厲,卻不會讓人感覺到寒冷,臉上的表情很淡漠,看來是個十乘十的面癱。
待他快要跑到了坡上,櫻一看見他身上穿的是一套深藍色的運動服,170的身子被包裹在運動服下顯得他更加修長。
三人跑到了最高處,誰也沒有打擾誰,然而,櫻一與少年兩人突然減緩了腳步,最終在擦肩點停了下來,側著身子,視線相對,微風襲來,掀起兩人的衣角微微飄揚,茶色的發被掀向兩邊,露出了下面那雙黑色的眸子。
第六章 青 學
細碎淺粉的碎櫻在兩人之間滑落,形成了一道道粉紅的弧線,而後落到地面上,風一吹,又飄向了遠方,唯獨在空氣中留下了點點淡香。
櫻一側著身子,眼角的目光迎上少年探究的視線,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隔著鏡片,少年同樣側著身子,居高臨下地斜視著她,黑色的眸子與那隱約可見的暗紅色眸子相視著,誰也不肯示弱。
水泥地的過道上,鋪滿了昨晚落下的碎櫻,粉紅一片,就像一層薄薄的地毯,一點一點地延伸向遠方。
清風襲來,捲起片片碎櫻肆意飛舞,揚揚灑灑的將這片天地埋沒在這粉紅的細膩之中,宛如淺粉的天幕籠罩在天地之間。
粉紅淺白的碎櫻從眼前滑落,少年仔細的眼神能夠看見帽簷下斜視著他的暗紅色眸子裡,模糊地倒映著自己的身影,櫻一卻能清晰地看見少年那黑色的丹鳳眼中有著她的倒影。
金色的陽光悄然落下,披在兩人的肩頭,為這清冷的兩人添上了一分淡淡的溫暖,卻延伸出了另一種淡然。
而後,少年突然想起了什麼,收回看向櫻一的視線,抬起手錶看了一下又放下,腳下一邁,小跑著越過了櫻一。
“那個····江···江戶川桑,”北島由紀扯了扯櫻一的袖子,“時間不早了呢。”
眼角的視線拉了回來,看向有些焦急的北島由紀,櫻一依舊是那般冷淡的語氣道:“走吧。”
“嗨!”北島笑著答道,小跑著跟上櫻一的腳步。
已經跑下去的少年這時突然停了下來,側過身子,鏡片上反射出了櫻一越跑越遠的身影,薄唇微微抿了抿,想起剛才看到的她的衣服。
白底金邊,左胸上還有黑桃與字母k重疊在一起的標誌圖案,就連帽子上和褲子上也有,對了,好像那雙白色的運動鞋上左右兩側也有,還有左手的尾戒上也是這個標誌,如此具有代表性的標誌肯定是用來說明一個人的身份的,那麼·····她到底是誰?
直到櫻一的身影消失在視野,手冢國光這才轉過身繼續跑,除了網球之外,這些事情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於是,拋開了腦海裡的問題,卻···記住了這個標誌。
北島去送報紙,櫻一併沒有跟去,用北島的錢買了一個漢堡來吃,櫻一便來到了那棵樹下,身子一躍,直接跳上了她以往坐的那棵枝丫。或許是第一眼緣的原因,她對來到這個世界第一眼見到的東西特別的鐘愛,比如說這棵樹,比如說····這棵樹下的人。
坐了沒多久,那個有著茶色披肩發的少女就來了,依舊拿著一本書坐在地上靠著樹,然後拿起大耳機戴上,閉上那雙寶藍色的眸子開始聽歌。
櫻一坐在樹上,並沒有去打擾她,這是兩人之間的默契,或許會是一場友誼的開始。
扯下一朵櫻花放在手裡,想起北島的話,北島今年12歲,就讀於聖魯道夫學院,是一年c組的學生,擅長家政,偶爾打打網球,但網球並不出色。
她是她爸爸和外面女人在一起的私生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