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的紫金令,她就必須保持主僕之間的禮節。
雨汐微微有點陌生地看著她,半晌才輕啟貝齒:“我要他幫忙查詢殺害嫣兒的兇手,不知有沒有結果了。”
這是範君宇答應她的,一定會幫她找出兇手,為嫣兒報仇!嫣兒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紫霞約略沉吟了會兒,看著雨汐的眸子裡,劃過一絲猶豫,最後才開口道:“公子不讓紫霞說,紫霞只能聽命於公子!不過,陸姑娘請放心,公子說了,會給姑娘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雨汐擰緊眉結,困惑地看著紫霞。現在不能告訴她?不過,既然是範君宇吩咐的,她再問,紫霞也不會說的,即便她手裡有紫金令。
範君宇的四個丫鬟,只聽命於範君宇,范家的家規,她們可以不必理會。
雨汐點點頭,倏爾開口:“我要你幫我查一個人,南國的公主卓瑪。”
紫霞似乎微微吃了一驚,不過,她並沒有發問,只是點點頭:“好的,紫霞知道了,紫霞這就去。”
說罷,就掠窗而去了,其速度之快,眨眼之間。
翌日,雨汐等人就被一道聖旨傳進了皇宮。
聖旨上說御花園設宴,款待南國公主,讓太子與太子妃進宮,盡地主之誼。雨汐遠遠的,就看到宴席上坐著的一個紅影,甚是刺眼。
行完禮後,雨汐兩人就落了座,靜待皇上的下文。
“卓瑪見過太子、太子妃!”盛裝下的卓瑪,宛如一團烈焰,紅得耀眼。
雨汐略略點了點頭,焱堯只好寒暄了幾句,才重又坐了下來。
“卓瑪公主遠道而來,本意是向齊國示交好之心,朕甚感欣慰啊,堯兒,代朕敬公主一杯!”慕容麟開口爽朗地笑道。
焱堯奉命,接過宮女端過來的酒杯,向著卓瑪道:“遠方到來的朋友,焱堯敬你!祝願齊國與南國永世交好!百姓安居樂業、永享太平!”
說罷,就一仰而盡。
卓瑪絲毫也不掩巾幗之色,仰頭就是三杯,末了,方道:“卓瑪喝下這三杯酒,就代表南國向齊國承諾,在卓瑪有生之年,絕不侵犯齊國一寸土地!不過……”
慕容麟微微蹙了蹙眉,他知道卓瑪能代表南國說下此等話,但她後面的意思是……
“公主有什麼要求請講!”
一直不說話的雨汐剛一抬頭,就迎上了卓瑪投過來的挑釁眼光,心裡不覺一惱,也隨即毫不畏懼地瞪了回去。
有那麼瞬間,雨汐恍惚間看到了兩團火焰在自己面前燃燒般,烈焰灼人,那種灼熱感,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卓瑪起身,拱手說道:“卓瑪有一事相求,卓瑪的夫君慕容軒,你們齊國的穆王爺,卓瑪就必須將他帶回南國!因為,他是我卓瑪的丈夫,是南國的駙馬!”
慕容麟酒杯微微一斜,酒水灑到了杯沿上,他茫然不知,只是將目光掃向焱堯和雨汐,臉上的神色瞬息萬變。
“這麼說,公主已經見到駙馬了?”慕容麟試探性地道。
卓瑪點頭,目光投向焱堯:“是的,昨日與太子在酒樓邂逅,他們卻執意阻攔本公主請回駙馬,想必,齊國的皇帝,應該要給本公主一個交代吧。駙馬既已找到,就請皇上讓本公主帶回南國!”
說罷,曲腿一跪,態度不卑不亢,倒有幾分脅迫之意。
慕容麟略顯為難地掃了雨汐一眼,沉吟了片刻,才說道:“公主既已見過軒,就應該知道軒現在的狀況,他記憶喪失,頭部受了很大的重創,目前只適宜在王府居住。”
雨汐還沒等卓瑪作何反應,就已經站了起來:“我似乎聽說,王爺是被你們的皇帝下了追殺令,不慎跌落山崖的,你今日來此要人,是想要王爺的人頭呢,還是想要齊國的戰貼?”
“汐兒!”慕容麟厲聲一喝。
雨汐沒有轉頭看向他。一個皇帝如此懦弱,一味退讓,怪不得慕容軒以前甚是擔憂齊國的命運!連一個公主都能騎到頭上來了,他都只是搪塞敷衍了事,雨汐在心裡不由得鄙視他。
“父皇,汐兒說得沒錯!”焱堯也站了起來,“你們南國欺人太甚!我王叔犯了何罪,你們竟如此對他?如今來向我們要人,可不可笑?你們就如此不把齊國放在眼裡嗎?”
有那麼瞬間,慕容麟恍惚覺得,站在他面前的,已經不再是一個懵懂良善少年了,而是一位君王,一位有膽有識、極具震懾、不怒而威的君王!
所謂得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啊,他怎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