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毫無意義了。
自母后被削了權後,已經有半年多沒有出過房門了,也就沒有人會過問他過得好不好。
皇祖母仙去後,連唯一關心他的人都沒有了。
他真不知道自己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以前還一直抱著期待,只要一想到汐兒還有可能會回到他身邊,就覺得什麼困難都不在話下,一切磨難都會過去。
然而現在,汐兒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他,她是不可能再回到他身邊了。
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覺得死能解決問題?還是你覺得死了就不用再承受痛苦,就解脫了?”在沒有得到炎堯正面回答後,殤拓蒼又繼續說道,“我沒有想到慕容家的子孫會那麼懦弱,連生的勇氣都沒有,簡直就是一個膽小無能的縮頭烏龜!”
旁邊有侍衛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趕忙捂住。
涵汐一瞬不瞬地望著炎堯,見他眼神從剛剛的黯然變得犀利起來,意識到殤拓蒼正在使用激將法,也就沒有打斷他們。
“你胡說什麼,誰是縮頭烏龜!”炎堯半天才怒吼出來。
殤拓蒼不怒反笑,唇角還勾起一抹嘲諷笑意:“連活著都沒有勇氣的人,不是比世上活著的每一個人更懦弱嗎?我說你是縮頭烏龜難道說錯了?”
“你!”炎堯一時語塞,又不知該作何反駁,一張臉被氣得紫黑一片,半天才吐出兩個字,“荒謬!”
看來炎堯的求死之心已經消散了,殤拓蒼也不想再與之**,便執了涵汐的手,越過炎堯走了過去。
炎堯想起什麼似的,衝著殤拓蒼的背影大喊:“我不會輸給你的!汐兒是我的太子妃,她會回到我身邊的!”
走了好長一段時間,涵汐這才捧起殤拓蒼的手,往上面吹了吹氣,頓時間,殤拓蒼就感覺到一陣清涼舒爽,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傷口就淡得只剩下一條隱隱約約的痕跡了。
“看來你們鳳血人名不虛傳啊。”殤拓蒼不由得調侃道,連傷口都能輕而易舉地癒合,他是做不到的,頂多讓它立刻止血。
涵汐知道他還在生炎堯的醋,便安慰道:“好了,炎堯畢竟是慕容的侄子,你就看在慕容的份上,不要與他一般見識了。”
說罷,就輕輕地搖了搖他的手臂。涵汐向來不會對他撒嬌,但是隻要稍微地放軟聲音,殤拓蒼都只有投降的份。
他一把摟過涵汐的肩膀,用下巴頂住她的頭頂說道:“他剛才竟然當著我的面抱你,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他的汐兒只有他能抱,別的男人只有靠邊的份!
正說話間,他們就來到了瀟湘宮,聽聞太監稟報說慕容麟就在瀟湘宮,所以他們就直接過來了。涵汐也有事要問儷湘。
正殿裡,一群歌姬在那翩翩起舞,淫詞豔曲不絕於屢。
涵汐和殤拓蒼阻止了太監稟報,就直接走了進去。
坐在上座的儷湘一臉嬌羞地躺在慕容麟的懷裡,喂他葡萄,而後者則是滿臉的享受。
《》第4卷 嫉恨
“皇兄似乎還滿享受這種酒池肉林的生活的呢。”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
慕容麟大感意外地站了起來:“軒!”
殤拓蒼沒有在他眼裡看到對兄長的思念,反而隱隱藏著幾分愧疚,還有震驚。
儷湘在看到殤拓蒼身旁的涵汐後,暗暗吃了一驚,卻沒有直視涵汐眼裡的探尋,便揮手屏退了所有的宮女太監。
“汐兒,這半年多你去了哪了?過得好嗎?”儷湘睜著一雙關心備至的眸子緩緩地走了下來,執起涵汐的柔荑,“呦,身子有點胖咯,看來你過得不錯。”
如果不是見過了柳姐姐的話,涵汐一定會被她眼裡的關懷感動的。但是,在知道她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後,就不可能將她當做往日的姐姐來尊敬了。
寒著臉揮掉儷湘的手後,涵汐冷冷地道:“不勞你費心!”
儷湘面色一僵,顯然沒有想到涵汐一回來就對她如此的冷淡,站在那裡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慕容麟也從上面走了下來,走到殤拓蒼面前,重重地拍了拍殤拓蒼的肩膀說道:“軒,你回來就好了!齊國不能沒有你啊!”
慕容麟自知慕容軒走後,齊國一日不如一日,西北方被南國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已經失去了七座城池了;而他也自知無能為力。派去的將軍一個個去了,就沒有再回來過。
戰爭紛亂,民心大落,朝廷上已經有不少人進諫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