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好價錢,就是平時一半不夠的價格?”
“不然你還想如何?現在你的東西沒人敢收,想必你手上的錢也沒了多少,既賣不出去,又沒有本錢繼續收貨,你還想垂死掙扎嗎?”肥老大冷笑,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一副吃定蘇最的樣子。
“你滾!”蘇最沒有妥協,哪怕這些東西全砸在手裡,他也不會賤賣給肥大富!平時一半的價格他損失巨大,他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沒必要被欺負還吞著委屈擺出笑臉。
“你說什麼?蘇最你再說一遍!”肥老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臉上的肥肉在路燈下一抖一抖的。
“我要你們滾!”蘇最倔強道,聲音硬邦邦的,因為之中夾帶太多的怒火。
“你這沒爹沒孃的小子竟然敢跟我肥老大橫,看我今晚玩不死你!”肥老大可不是被衝著鼻子罵還能忍讓的人。把袖口一掀,帶著冷笑就走了過來。
“肥大富,你還想動手不成?”蘇最冷眸看著對方,看不出有任何的畏懼。
“我就動手,你又拿老子怎樣?有種還手啊!”肥老大一把就朝蘇最推過來,力氣還非常的大。
但蘇最一直盯著他,察覺不對就奮力從車上跳下來,躲過了肥老大的推搡。不過他心頭火大,隨手在車上抄起一本中華字典就朝對面砸過去。
“啪!”
肥老大的動作並不靈活,眼看著黑影朝自己砸來卻沒法躲閃,直接被字典砸到臉上。
“嗷嗷嗷……”
要知這字典可是硬紙皮材質,被蘇最這樣憤力一砸,還是打在臉上,威力可想而知,肥老大那整張臉都紅了,痛得嗷嗷的叫了起來,急得兩跟班忙上前照料。
“打!給我打!往死裡打!”肥老大憤怒出聲,表情猙獰得像是一頭兇獸。
兩人本就對他唯命是從,何況蘇最剛才也只是偷襲得手,他們當然不懼,凶神惡煞的就從兩邊圍攏過來。
蘇最驚怒,慌亂從車裡抄出一些書本砸過去,卻未能造成很好的效果,反而將兩人激怒,就這樣與他們同時廝打起來。
在這兩個人面前,蘇最沒有任何的優勢,但他比對方更瘋狂,因為他憤怒,因為心中飽含委屈,打起架來根本就是不要命。哪怕是明知道要受傷,也要在對方身上留下傷痕。
“臭小子還敢還手,我打死你!”已經緩過氣來的肥老大也參與進來,一腳猛朝蘇最身上踹去。由於是偷襲,蘇最一個踉蹌還是被踢翻在地上……
面對兩人蘇最本就處於劣勢,如今對方三人一起上,他根本沒有勝算,繼續下去只可能會被打慘。蘇最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需要武器,院子裡有收來的廢鐵,他要乾死這三個人。
顧不上其他,蘇最奮力從地上爬起,身體顛簸著衝進小院。然而肥老大他們知道他要做什麼,跟在後面緊追不捨,蘇最才剛把腰彎下要拿起廢鐵,屁股後就捱了一腳,整個人都狼狽不堪的撲倒在鐵堆上。
身下的廢鐵鏽跡斑斑,形狀不一,或尖或利,臉上磕破了皮,腹部被撞到更是想吐,右手拇指處更是被鐵片割出一條血渠,擦出的傷口還是不規則的,簡直痛得要死。
然而肥老大卻是沒理他的死活,最後趕上來的他又一腳踏在蘇最的後背,冷笑著說:“小子,你有種!但老子今天就是要玩死你,你一個沒爹沒孃沒有家人的野種,死了誰管得著?”
野種……
這個詞彙對於每一個孤兒來說,無疑都是一根刺,時刻插在大腦上的一根刺,隨時都有可能會將大腦引爆。
翻滾的血液往大腦上直衝,蘇最隨手在身下撿起一塊鐵塊,緊緊的握著,然後突然奮力一掙,始料未及的肥老大一個踉蹌,險些就要摔倒。
“你……”肥老大正要生氣,蘇最卻先一步握著鐵塊朝他的門面砸下來。
“砰”的一下,鼻血滲了出來,劇痛更是令肥老大大腦當即,用手捂著鼻樑處蹲下身來,嘴巴張大卻發不出慘叫的聲音。
憤怒的蘇最卻沒有這樣算,又一大腳板招呼在肥老大的身上,讓他啪嗒一聲就慘摔倒地,這下連站都站不起,同時鼻血流淌個不停。
兩跟班又驚又怒,本想繼續教訓蘇最,但見蘇最雙眼全是殺氣,心中凜然之下竟是失去了膽量。
“肥老大!”“肥老大你沒事吧?”
不敢再跟蘇最打下去,但他們不得不對地上的肥老大噓寒問暖,也是以此來掩飾自己的懦弱。他們就是個打工的,這麼拼老闆又不會有獎勵,他們又是何必?沒看見肥老大連鼻樑都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