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給了方書墨也沒生出兒子;只有眼睜睜的看著方書墨把那些狐狸精往府里納;生出的小妖精也不讓人省心。好在死了一個;剩下兩個慢慢收拾。大夫人臉上浮出個冷笑。
方肖溪和四姨娘一起用了午飯;四姨娘一直到申時才離去;疲累了一天;攆了知畫去休息倒在床上便睡著了;只覺剛合上眼;聽書便來叫她:〃姑娘;姑娘快起來;老爺來看您啦。〃
方肖溪一激靈便醒了;自從穿來後;她還沒見過這個便宜爹呢;只見著這幾房姨娘;便對他沒甚好印象。
聽書手腳麻利的幫她收拾齊整;然後引到外屋;方書墨正坐在桌邊喝茶;聽見動靜;轉頭看了過來。
方肖溪出了屋;便看到一個清瘦的男人坐在桌邊端著茶;他蓄著幾絡小鬍子;一雙眼略陷;叫人無法深窺;薄唇嘴角微微下垂;給人難以接近之感。
於是行了禮道:〃溪兒見過爹爹;給爹爹請安。〃
方書墨〃嗯〃了聲;打量了女兒一眼;見她態度不卑不亢;禮數週全;心裡欣慰了幾分;越發覺得她不會動手打人;但做為家長;面子上還是要走走的。
板著臉問:〃爹爹問你;你和母親去寺裡燒香;可是跟俞王的世子有什麼過節〃
方肖溪乖巧的開口;軟糯的童音聽起來無比惹人喜愛:〃回爹爹;溪兒先到;因為佔了石凳;世子便大罵著讓我起來;我不起;便打我;溪兒便還了手。知畫姐姐也在;也是知道的。〃
方肖溪稍改了下事實以最簡潔的話回答了方書墨;說完還做出一付委屈的樣子噘起小嘴看著方書墨。
方書墨本就不太信六歲的女娃打八歲的男娃;現在一見方肖溪這樣子;便信了十分;當下軟了神色道:〃他是俞王世子;溪兒讓讓也無妨。〃
方肖溪癟了嘴:〃可他不說;溪兒怎麼知道他是世子;他一張嘴就是小爺呢。〃
方書墨有些不快;明擺著自家受了委屈的;但對方是皇親國戚;這氣還是得吞嘍;當然;禮也得照送。
方肖溪當然知道方書墨為啥而來;她適時乖巧的扯出護身符給他看。方書墨擼須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又叮囑下人們好好服侍才離開。
俞王待方府送了賠禮來才想起這麼一茬;懶懶的靠在椅上問管事張福:〃世子可在〃
張福躬身道:〃回王爺;世子今一大早就跟慶王府的二公子;還有表少爺一起出去了。老奴派了侍衛一道。〃
〃嗯;〃俞王點頭;又想起一事:〃世子大了;找個師傅來管束吧。〃
〃是〃張福低著頭退了出去。
〃姑娘;姑娘〃聽書快步進了玖景園;面帶喜色的對坐在屋簷下打盹的方肖溪道:〃老爺請了夫子來;過幾天姑娘就要上學啦。〃
方肖溪的瞌睡一下跑了;上學學什麼琴棋書畫還是什麼女戒
於是問金媽:〃奶孃;夫子都教些什麼呀〃
金媽將繡繃子放下笑了笑:〃自是學些琴棋書畫的;姑娘今後就不得閒啦。〃又問聽書:〃可知是什麼樣的夫子〃
聽書笑道:〃是府上的門客;已而立;聽說才名甚好。〃
幾人正在談論;知畫從屋中出來:〃姑娘既是要上學;那我便先去領些紙墨筆硯吧。〃
金媽喊住她:〃不急;等前院報了再說;左右跑不了的。〃
又過了一日;便接到方管事知會;說二十號袁夫子在文華齋正式開課。
開課前一天知畫去領紙墨筆硯;金媽看她臉色不豫便問了問。原來領東西時四小姐的大丫頭露珠也在;領到的紙筆好了很多;於是便去找執事;那執事愛理不理;還說了刻薄話;說五姑娘是有福有緣之人;開光護身符都有;還在乎這些俗事嗎等等。
金媽氣的要去問理;被聽書勸下了;方肖溪一笑而過。
大夫人遠沒有面上看去那麼和睦。何必為了這樣的小事去找不自在。
二十日一大早;方肖溪便被知畫叫醒;打著呵欠任她和聽書擺置。聽書給她套了件半白的小褂;裡面襯著粉色的中衫;又給她配了條淺綠的褲子。知畫精心的給她梳了包包頭;用銀絲繩纏起;又將聽書摘的兩朵半開的茶花插到頭上;襯的小人兒精緻可愛。那廂金媽已在外間擺好清粥小菜;等她用餐;四個小丫頭和婆子將園子內外打掃乾淨;換下來的髒衣服也被送走;這是一個美麗的秋晨。
用過飯;方肖溪和知畫一同去文華齋;聽書和金媽送到園子外;走出好遠還聽見金媽的叮囑。
知畫笑道:〃姑娘;奶孃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