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們都圍了上來,琥珀暗自驚訝,那絲不屑不知不覺得收斂了。
方肖溪平復了情緒,細細的跟沈妙雪講解上面的指標和時辰之分。
天氣熱,也不方便外出走動,沈妙雪整個下午都窩在方肖溪這裡,玉湖苑裡不時傳出大笑聲。
“仙風道骨的真人正與弟子講述當年武林紛爭中自己經歷的一場生死決戰,“……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我一個鯰魚打挺,躲過那索命一擊…”弟子打斷:“師傅,不是鯉魚打挺麼?”真人用手捋了捋仙須。”方肖溪也捋著自己並不存在鬍子,一本正經緩緩說道:“鯰魚要形象一些。”
“哈哈……哈哈哈哈”沈妙雪已經從最先的掩口嬌笑變成現在的捧腹大笑,而幾個丫頭也站的東倒西歪,跟著主子們笑彎了腰。
“你……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嚇死人和笑死人的事呀?”沈妙雪喘著氣問方肖溪,這一會功夫講了十來個了,最開始還講了鬼故事,嚇的主僕幾人驚聲尖叫。
“當然是看書呀,難道你平日裡不看書?”方肖溪理所當然的答。
沈妙雪皺眉:“當然看書,但都是些啟蒙的和女訓什麼的,枯燥死了。”
“那就不行了,這些都是遊記和一些異志裡的,你沒聽人說嗎:讀萬卷書,走萬里路。書裡的東西多的很呢。”
“那改天我也去讀,我從來不知道書裡還有這麼有趣的東西呢。”沈妙雪很是興奮。
沈妙雪和方肖溪一起用過晚膳後才離去。幾個丫頭看方肖溪的眼光明顯不大相同,殷勤了許多。
福慶苑裡
洛城公主放下銀耳蓮子百合粥:“蘭芳,你覺得那方五如何?”
蘭姑姑將粥碗接了過來轉手遞給下首的待女:“奴婢覺著,此女太過活潑,且此前京內有傳言,似與方五姑娘有關。”
洛城公主微微壓低了眉:“哦?”
蘭姑姑垂首:“傳言自先頭的太妃壽宴,方五姑娘到玉蘭殿私會蘭妃的侄子許言意。”
洛城公主默然。
蘭姑姑又道:“方五姑娘年紀尚幼,傳言尚有不實的地方,且奴婢聽郡主說,那日她與方五姑娘一行,此事與方五姑娘並無關聯,可奴婢查後得知方三姑娘,方四姑娘都牽連其內,如此,便可見其府內門風不謹,主母治內無方。”
洛城公主微微點頭,又嘆道:“雪兒對方五青睞有加,力邀她來此,本宮且信得過雪兒的眼光,可如廝門風,恐墜了雪兒的名聲,待盛署過後,你親自教導雪兒,僅此一次,日後還是莫要來往了。”
第二日公主府上下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東山的皇家別苑去避署,和大夫人設想不同,公主府只帶了方肖溪一個外人去,不知道大夫人知道後,是歡喜還是難過呢?
“你別走了,把我眼都晃花了。”儒竹不高興的報怨。
“都過幾天了,還沒來!”儒寧似乎怨氣更大。
“好歹得有個過程,你以為都跟你我一樣,打馬就來呀?”儒竹斜眼看他:“這是怎地啦,我記得每次見面有人都要捱打的,怎麼,這麼急要見人,被打成癮了?”
儒寧憤憤然的看了他半晌,打吧,這傢伙不能打,說吧,說不過,只好鼻孔朝天“哼”了一聲來回應。
儒竹心裡暗笑,也不繼續打趣他,話鋒一轉道:“前些日京裡的傳言有些是你打壓下去的吧?”
儒寧頭一揚,冷哼道:“莫須有的事,也敢往她身上潑,要不是看在是她嫡母的份上,我定要她好看!”
儒竹沒好氣瞥他一眼:“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得到的訊息,可是她親口同意她母親這樣做的。”
儒寧立時就道:“那是她的嫡母,她敢不同意麼?”
儒竹盯著他的腦袋握了下拳又鬆開,無力道:“我還得到訊息,她同意是因為嫡母付了一千兩銀子給她。”
儒寧立時喜道:“那敢情好,這下我就不發愁她沒銀子使了。”
尼瑪!介貨就不能有點正常人的思維嗎?儒竹的嘴張了又張,愣是沒說出話來。
方肖溪在辰時到達洛城公主在東山的皇家別苑,別苑坐落在後山,除了幾座正殿外,周邊不少屋舍都是由木頭搭建,沒有公主府的貴氣逼人,卻十分古樸大氣,別院裡種著鬱蔥的高大樹木,地面由青石鋪就,斑駁的光影打在地上,恍然有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的詩情。
方肖溪住在怡居,由松木搭建,塗了清漆,屋內的木製擺設只在四周簡單的雕了些邊紋,屋內掛了青色的紗縵,清新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