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極其信任,當下便思索起來。
幕僚微笑:“屬下倒有個好人選,符府的二公子符然。”
“符然?”方老爺的腦海裡映出一個瘦高的影子,面容有些模糊:“那可是符家的人,我攀附了王家,又怎能去攀符家”
幕僚眉眼不動笑道:“大人糊塗了,皇上為了打壓王家,才會扶持符家,王家只有等大皇子既位才有翻身的機會,可皇上正值壯年,再說,屬下得了秘密訊息,中宮有孕……”
方老爺震驚的抬起頭:“什麼時候的事?”
幕僚輕笑:“這是屬下剛得知的訊息,中宮瞞的死死的,朝中恐怕還無人知曉,屬下也是因和診治的太醫有親才得知,大人不曉得也不足為奇。”
方老爺卻忽地想起一件事:“那……可高家……”這嫁過去的可是他的嫡女,和庶女不可同日而語,更和做姨娘的庶女天壤之別。
幕僚目露精光:“大人不如先秘密與符家訂約,狡兔三窟,大人何必非要靠在一棵樹下?”
方老爺的心已經鬆動了,幕僚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時機不等人,到時中宮訊息流傳出來,怕是大人再無立足之地了。”
方老爺沉默半晌,下了決定,對下人道:“去,叫方忠進來。”
方肖溪尚不知馬上就會被人打包賣掉,帶著柳兒無所事事的逛後花園,穿過一片菊花園時,方肖溪停下步子,滿園的菊花正在怒放中,不少品種,方肖溪眼睛卻盯著一個正在勞作的人影不放,那人著了藍色布衣,纖細的身姿正彎成90度,修剪著一株金黃的萬壽菊,似是感覺到後面的視線,那人轉過頭來,怔了怔:“五姑娘安。”
方肖溪頜首,微微笑道:“紅葉,你怎麼在這裡?”
紅葉直起身子見禮:“回姑娘,奴婢的丈夫善打理花木,教了奴婢一些,奴婢又求了管事,所以分到這裡來上工。”
方肖溪點頭,見她容色不改,面色紅潤,雖略黑了些,但看上去健康了許多,眼神也多了些光采,應是過的不錯。當下笑道:“你嫁了人,也不去找我敘敘舊,知畫她們年內還來看過我呢。”
紅葉微垂了頭:“奴婢本想今晚放了工去看望姑娘呢,不曾想,倒是在這裡遇上了。”說罷抬起頭,一雙桃花眼看似無意的朝柳兒那掃了一下。
方肖溪心裡一動,對柳兒道:“我累了,在這裡歇會,正好賞賞菊花,你去備些茶水小點來。”
柳兒不情不願的應了,轉身離去,方肖溪坐到菊田邊上的小亭裡,對紅葉笑道:“你且來陪陪我。”
紅葉上前跪了:“姑娘對奴婢的恩情,奴婢牢記心中,上次的事,奴婢逼不得已,連累了姑娘,姑娘要打要罵,奴婢都受著。”
方肖溪搖了搖頭:“罷了,起來吧,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好好過日子才是正理。”
紅葉左右看了看,也不起身,只飛速的說:“姑娘,前兒奴婢的丈夫在老爺的書苑裡修剪花木,無意中聽說老爺要將五姑娘送給符二公子做姨娘,姑娘要早做打算啊。”
方肖溪呆滯了半晌,我?做姨娘?十二歲?
紅葉見她愣愣的樣子,知道一時難以接受,花園裡人來人往,也不好長跪著,只好自行起身,摘了幾朵粉白的菊花束著,放在石桌上。
方肖溪無力吐槽了,千言萬語化做兩個字:尼瑪!
這個時代真不是坑爹的時代,而是坑女的時候,方肖溪欲哭無淚,前世碰到個花心爹,拋妻棄女,這世更倒黴,親爹直接將她打包換票子。
方肖溪咬牙,本想慢慢的籌謀離開,可現在時日不等人,在這個時代,一旦傳揚開來,就算沒過門,也算是對方的人了。
符二公子,看來是符家人,以符玉珊的性格,她進去了,連個渣都剩不了。
方肖溪驚出一身冷汗,裹緊被子,最有利的離府時間當然是方肖夢大婚的那天,方肖溪的眼睛在黑暗裡閃閃發亮,走,她一定要離開這吃人的地方。
方老爺和符家人在酒樓包間接了個頭,基本已商定好了,方老爺走後,暗間裡走出兩個人,一個身量瘦長,一雙深目凌厲無比,正是定南候府的二公子符然。而另一個,赫然是方老爺的幕僚!
符然笑道:“太常卿耳根軟,寡情薄義,又無大智,只是放個假訊息,他就攀附上來,可見此人不堪大用。難怪多年來原地踏步。”
幕僚躬身道:“這也是二公子計策用的妙。”
符然自傲的笑了笑:“那方家老五可是季陽的閨中密友,聽說與秋陽也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