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的身軀猛然僵滯。驚的抬起雙眸,死死地盯著他,仿若不認識他般,沉聲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說我要帶走她。”看到羿凌冽慢慢陰沉的臉,羿凌軒微微一頓,卻仍就繼續說道:“我不管你們與魅月盟之間有什麼恩怨,總之我不會再讓你傷害她,她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我剛剛已經試過了,她一點武功都不會,你為何不能放過她。”
關於這一點,羿凌冽在她從牆上跌落下來時順手接住她的那一刻,便已知道了,只是對於一個魅月盟的人竟然不懂武功,的確讓他太意外。
“你不要忘記了,她現在還是你的王嫂。”冷冷的聲音中是無法掩飾的憤怒,卻不知那層怒意是對她,還是對羿凌軒,亦或者是對他自己。
“你何時曾將她當做你的王妃,一直以來,你只想著如何讓她難堪,如何羞辱她,如何懲罰她,你甚至在新婚第二天便將她貶為奴婢,讓她去服侍你的那些女人,我又何必再將她當做我的王嫂。”羿凌軒無畏地對上他,哪還有平日那個他們眼中永遠長不大的頑皮的孩子的影子。
羿凌冽雙眸一寒,危險地盯著他,“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你最好給本王記住,她一日是你的王嫂,便永遠是你的王嫂,至於本王如何對她,那是本王自己的事,連皇上都無權過問,更何況是你。”
話一說完,略帶僵硬的身軀冷冷的穿過他身側,看也不再看他一眼,直直的離去。
“不管怎樣,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傷害到她。”羿凌軒對著他離去的身影憤憤地吼道。
羿凌冽離去的身影似乎有著微微的停頓,卻快的讓人以為是看花了眼。
羿凌夢一直留在明月閣照顧著心凌,直到天色暗了,才有些不捨地離開,其間御醫來過,卻道只是皮肉之傷,為她開了一些癒合傷口的藥。
羿凌軒曾經在御醫進來時一起來過,卻只是怔怔地望著心凌,一向多話的他卻始終不曾說過一句話,連羿凌夢都有些不適應了。
羿凌冽始終不曾出現過,心凌心中反而帶著一絲慶幸,至少不用再面對那張可惡的面孔了。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羿凌夢又趕了過來,還帶了很名貴的藥。
“這是皇上哥哥送給我的,聽說是星鸞國進恭來的,對傷口癒合可管用了,只要抹了它,不出五天,你身上的傷就會全好了,而且保證不留一點傷痕。”羿凌夢一邊幫心凌擦藥,一邊誇張的吹噓著。
心凌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這天下那有那麼神的藥,卻也不曾反駁她。
心凌知道羿凌夢對自己的好是真心誠意的,沒有絲毫的虛假,這份心意她懂,更會好好的珍惜。
見心凌不語,羿凌夢手下的動作故意加重,“怎麼?你不信?”眸中閃過狡猾的笑意,下手的力道自然亦是拿捏到好處,即讓心凌感覺到疼痛,又不會讓傷口裂開。
“哎呀,我信,我信。”心凌忍不住一聲痛呼,連連地應著,“我的小姑奶奶,你能不能輕點,想要謀殺呀。”
“哼,昨天打成那樣,都不見你輕哼一聲,今天在我面前裝什麼裝。”羿凌夢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責備,心想,昨天她若是稍稍示弱一點,有可能就不會被王兄打成這樣了。
“昨天不一樣。”似在回答羿凌夢的話,卻更似在喃喃低語,她不可能在傷害她的人面前露出一絲的軟弱。
羿凌夢微微一愣,卻也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不一樣,當然不一樣了,沒見過像你這樣倔的人。”話鋒突然一轉,低低地笑道:“跟我一樣倔,呵呵。”
“那我們兩個算不算臭嗅相投呀,呵呵。”心凌亦輕聲笑著,忘記了身上的痛。
“好像有點難聽呀,”羿凌夢故意思索了片刻,“不過應該也算吧。”
心凌一怔,放聲大笑。“哈哈哈、、、哎呀。”卻扯動了身上傷口,禁不住再次痛撥出聲。
“哈哈哈,,,活該。”羿凌夢囂張地大笑起來,心凌卻只能憤憤地側過臉瞪了她一眼,讓她笑的更加得意了。
說笑間,藥已經擦完了,心凌感覺到背上涼涼的,很舒服,傷口似乎也沒有剛剛那麼痛了。
“別忘了,你答應過我,要教我怎樣女扮男裝的。”擦完藥,羿凌夢忍不住提醒著心凌。
心凌轉過雙眸望向她,輕輕一笑,“嗯,知道了,等我傷好了就教你。”
“不過,過段時日便是母后的生辰了,這幾天,我也要開始準備了,可能就沒有時間來了。”羿凌夢燦爛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