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了。
他開始讀報紙,我進衛生間洗漱了一下,也沒有聽他在唸讀著什麼內容,我心翼翼地洗,生怕把水弄到了腿上,我看著我的腿,還是很嚇人,傷疤還是挺的,還有一塊跨的褐色疤痕,如果這些疤
痕不能褪掉,我是不是永遠都不能穿露出腿的裙子和褲子了。
傷能治得好,可傷疤,真的可以全綵去回到從前嗎?
肯定不能了,只能做最好的彌補,但回不到從前了。
我想此刻的賢芝和馬衛又在做什麼呢,賢芝老是在我面前念自從和鄭兆和鬧翻,她就再也沒有感受到男饒味道了,這個色女,一定把馬衛當作是一隻肥羊來宰割了,根據我平日對賢芝的瞭解,今
晚賢芝對馬衛可是吃定了,不大戰一晚這女人是不能滿足的。她和馬衛是多年沒見第一次再見,都可以很快肉搏相見,可是我做不到,只是一個吻,我就不能允許自己淪陷了,賢芝的話來是正常的女
人快三十了都會有生理需要,比二十歲的夥子還強烈呢,什麼三十如虎四十如狼,賢芝很多年前就是如虎如狼了,可憐的馬衛,受盡蹂躪了。
我的身體,還是守候著之放的,就算是和程朗同床共枕,我真怕我自己在關鍵時刻,喚出來會是之放的名字,我自問自己,能做到身體上接受程朗嗎,如果要做夫妻,這是肯定要的,我對著鏡子
,深呼吸,我想我辦不到。
我安慰自己,可能是感情還不夠深,也許再深厚一點,我就可以完完全全接受他了,到底以前一直把他當兄長和師長,接受還是需要一個過渡期的。
我撫摸著自己的嘴唇,有些發燙,我拿著毛巾擦拭,卻不清為什麼想擦掉。
我躺在床上,腿上的傷被程朗又一層薄薄的紗布覆著,怕被子會蹭到藥碰疼傷口,我聽著他念報,卻一點睏意也沒有,是見了菲琳聽了菲琳得話,還是怎麼了,心裡被打翻了醬罈子一樣。
程朗的手握著我的手,我看他念著報紙,卻眼睛困得要閉上了,他像是一隻要打盹的雞一樣可愛。
“可憐的,你也洗洗睡吧,這幾天可把你累壞了,明天旅行社肯定忙。”我體諒地。
他抬手看看手錶:“可是一個時還沒有到,我不可以不守時,再念五分鐘就好。”
“沒把我念睡著,倒把你自己念困了。”我看他是真的很辛苦,來回的跑,應酬也多,我心裡很內疚,想要對他好一點,我主動貼上臉,在他的臉頰上碰了一下,就把貼面當作吻吧。
他受寵若驚地看著我,像是我從未這樣親暱過似的。
也是,我對他,第一次這麼主動親暱。
他念了五分鐘,然後去洗澡。
這間病房是極好的條件,都趕上酒店的標準間了,還有寬大舒適的沙發。
我想想那個可怕的夢靨,覺得一個人睡還是可怕,程朗就睡在旁邊的一個沙發上。
他去洗澡,我拿出手機,翻來翻去,看到了之放的手機號碼,上面的儲存姓名寫的是:親愛的之放。我刪除了親愛的三個字,把程朗的名字改為:親愛的朗。
之放的手機一定還是關機狀態,我沒有撥打,我想如果他想找我,會打給我,我也沒有關機停機,他如果要找我,我一直都在這裡。
倔強的我,姿態也高了起來,不想再去想一個杳無音訊的男人了,縱使過去再美好,我都只想看到未來。
能給我未來的,還有孩子未來的,才是我要好好珍惜的。
我看著程朗的西裝,手摩挲著,他那樣的好,好的我都沒有理由拒絕他做我的丈夫,做我兒子的爸爸。
我想,我該要給放改名字了,不然對程朗也不公平,而且這個名字真的也沒有意義了,沒和之放在一起,何必還要寶寶的名字叫放呢,那以後孩子大了問我都沒法解釋,還是換一個名字吧。
等程朗洗好出來,我就要和他談一下孩子改名字的事。
當然,我不是非要孩子姓程,可以跟著我姓季。
當我和程朗起孩子改名的事之後,他並沒有很支援,只是叫我再考慮清楚,他並不介意孩子跟不跟自己姓,但他都會把這個孩子當作自己的親兒子。
他這樣的大度,我心裡更是溫暖。
我想,最適合的就是孩子跟著我姓了,但是也有顧慮等孩子大了,會不會問我為什麼班上的同學都和爸爸一個姓,而我是和媽媽一個姓呢。
我不想寶寶還叫楊放了,因為一這樣喊,我就會不由得想起了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