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的港灣城市流浪過幾年,所以,有的時候,他的思考模式更像是一名商人。而不是貴族,”弗蘭克指出赫蒂在分析與思考過程中犯的錯誤。
赫蒂當即恍然,一拍手道:“他這是在投機!哎。這可當真是商人們最愛做的事情,選中一個看似最弱勢,投入成本最少的競爭者進行資助,以期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高的利潤——這可當真是商人思維,所以,我說他是個唯利是圖的傢伙,這點是沒說錯的嘛!”
很是感慨一番之後,赫蒂的指間輕輕敲了敲實木桌面,輕聲問道:“那麼。現在我們要幫些什麼?”
弗蘭克並沒有立時回答赫蒂的問題,而是扯開一個話題。提起一件似乎與他們目前談論無關的事情:“唐納德的女兒瑪麗殿下在七天之後將舉辦一場舞會,據說。將邀請幾位年輕的皇室成員參加——唐納德說,這件事是維爾莉特提出的建議?”
赫蒂聞言,眨眨眼,一臉無辜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弗蘭克擺出慣有的嚴肅臉道:“別的倒沒什麼,只是有幾個老朋友正恰好抵達帝都,需要您協助掩藏一下身份。”
赫蒂瞠大眼,露出興奮的表情,連聲說道:“老朋友?難道是尚存的冰雪女神的信徒們嗎?這個沒問題,絕對沒問題!”
允諾完之後,她又才意識到“掩藏身份”本身的前提,免不了又是一驚一乍道:“有幾個人需要我幫助掩藏身份的?”
弗蘭克豎起一隻手掌,五根手指頭直直豎立,不多一根,也不少一根,無比明確地說明了數量。
赫蒂見狀,又是一聲長長的驚歎——所謂的“掩藏身份”是借用赫蒂得到的一些世界樹的傳承來掩飾虔信者身上屬於另一株世界樹的信仰之力。
帝都如今是“源樹”的勢力範圍,而“源樹”本身又是一株有著強烈地域觀念的世界樹,它就像是每天不斷在領地上灑尿蹭爪的獅子、獵豹一類的生物,對自己的領地有著極強的獨佔欲,絕不允許帶有其它世界樹能量的生命進入它的領地範圍。
如特納子爵及弗蘭克這般曾經信仰冰雪女神的信徒,當他們的信仰與能力都提升到十分可觀的程度時,就會透過冰雪女神,直接接觸到冰雪之森中那株世界樹的根源本質,而他們的靈魂上也會烙印下世界樹的印記——因為,冰雪女神的能量來源於世界樹。
如此想來,弗蘭克口中的那五位老朋友既然需要赫蒂幫忙掩蓋身份,那麼,其能力便必然與弗蘭克不相上下,甚至有可能超過弗蘭克!
要知道,弗蘭克曾經可是一名神眷騎士!
比神眷騎士還要強大——那又將是什麼樣的強大存在啊!
8級?9級?
天哪,赫蒂幾乎不敢再繼續想象!
……
時間在忙忙碌碌中過得極快,時間在等待中也過得極快,一天、兩天、三天,忽而而過。
然後在某一天清晨,赫蒂在沒有通知維爾莉特等人的情況下,突然消失在小別墅中,甚至連整個帝都也不再見她的蹤影——這樣的“神秘失蹤”整整持續了兩天時間,終於在瑪麗殿下舞會舉辦的前一天,赫蒂又重新回到小別墅,然而,這一次,她同樣是沒有與任何人打招呼,就一臉疲憊地撲進了自己的房間,趴在大床上呼呼大睡,甚至連睡衣也沒換,就這樣匆匆而眠。
維爾莉特見狀,一臉無奈地搖搖頭,遣開赫蒂的貼身女僕,親自為赫蒂換了衣服,又擰了一方熱毛巾,溫柔地擦拭她的臉與手。
赫蒂已然沉眠,就算被這般那般翻來覆去也沒有醒來,只是在熱毛巾捂上她的眉目間時,低低呻|吟一聲,原本微蹙的眉頭輕輕鬆解,露出一個舒適的神色。
維爾莉特在一番忙碌之後,重新為赫蒂蓋上被子,轉身出來,關上門,只見貝蒂在門外立著,一臉擔憂,而維多利亞則倚靠著樓梯立柱,輕搖小扇,似乎只是漫不經心地立在那兒看風景似地。
維爾莉特見狀,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她只是累了,沒有什麼大礙,好好睡一覺,晚餐前,一定能見到一個重新回覆活力四射的赫蒂。”
貝蒂這才露出歡顏,唸叨了一聲“天神保佑”。
而維多利亞搖扇的動作輕輕一頓,然後收起小扇,語帶抱怨道:“她總是忘了自己的年紀,忘了自己的身份,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維爾莉特,有空的時候,你可要記得好好提點提點她,可別為了一個莊園,把身為貴族的榮耀和教養都給忘得乾淨。”
說完,維多利亞不知陷入什麼想法之中,微微怔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