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優雅地飛旋著。向著巨樹所在的方向飛去!
“喂,沒有這樣過河拆橋的吧……”赫蒂望著圖爾朵拉,低喃。
原本已經飛遠的圖爾朵拉似乎聽到赫蒂的這一聲抱怨,竟是旋身而回,浮空俯視,魅笑妍妍:“看在你提示我的份上,我帶你一程算是報答。”
“嘿,這個了,”赫蒂上前一步,不過,馬上地,她就想起塞繆爾,指著已經睜開眼,但卻一言不發的塞繆爾道,“塞繆爾也一起?”
“我可帶不了他,”圖爾朵拉一昂下巴,傲慢道,“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借用我的‘熾炎之翼’,他若是有能力,自然可以自行前往‘源樹’。”
赫蒂聞言,竟是一步後退,默默走到塞繆爾身邊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還是慢慢走吧。”
圖爾朵拉瞪起眼來,氣怒道:“不識抬舉!”
而後,一甩袖,一擰身,就這樣直飛遠去。
塞繆爾看了赫蒂一眼,抬腳向著懸邊小徑而去,赫蒂緊隨其後。
小徑貼著懸崖邊緣,風一吹上來,人行其間便彷彿要被吹走一般,只能躬身,艱難而行,一路走來,竟是比之前在草地上漫無止境地行進要辛苦許多。
不過,相比之橫度鐵索橋,這些羊腸小徑便算不得什麼。
冰冷的鐵索橋也不知是用什麼材質鍛造,觸膚冰冷至極,比之堅冰還要更冷上幾分,橋面極窄,堪容一人隅行而過,每當深淵下的狂風吹起,整個橋身便有如過山車般,忽而上下,忽而左右,分分鐘會把人從橋身拋擲而出,驚險至極。
赫蒂勉力走了兩座鐵索橋之後,終於忍不住腳軟地坐倒於地,哀哀叫道:“休息一下,休息一下,我需要休息一下!”
塞繆爾默默停步,站在離她兩米遠之外的一棵枯樹之下,半晌,出聲道:“你剛才應該選擇與圖爾朵拉同行才對。”
赫蒂裹著厚外衣正哆嗦呢,聽得塞繆爾的話,多費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當即嗤笑一聲道:“在這種情況未明的時候,傻子才會選不靠譜的隊友咧。再說了,你不也曾經說過,先出發的不一定先收穫?誰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樣的。”
赫蒂說著,感覺體力稍有恢復,立馬起身,原地蹦跳幾下,以便抵禦嚴寒,一邊跳著,她一邊說道:“這個幻境既然是對心性的考驗,按理,應該不會以先抵達哪裡,或者先得到什麼為目標吧——我覺得我們可能都陷入了某種誤區。”
赫蒂自故自地想著,說著,沒有注意到塞繆爾望著她的目光竟是出奇地溫柔——縱然赫蒂現在形象全無,但是,塞繆爾卻覺得,只是這樣看著她,便有一種由心而生的柔軟與溫暖……(未完待續)
185 覺醒
路再長,也終於有走到底的時候,當巨木屹立眼前的時候,赫蒂由心只想感謝上蒼,感謝各路諸神——這一天走的路,估計比她這一生所要走的路都要驚險刺激!
便是如今,只要稍加想過經過的一切,小心臟還是忍不住撲通亂跳,腳下綿軟得好似踩在棉花上一般——她幾乎不敢想象,自己竟然把那樣一段艱難的路都走過來了!
果然,人類的潛力是無極限!
坐倒在地上,赫蒂抬頭看向塞繆爾——從她現在的角度看去,可謂是長身玉立,翩然有神,很是養眼。
說來,塞繆爾原就長得就挺不錯,再加氣質極佳,且身份高貴,本應該是極為受女性歡迎的一類人,但是,平日時,他身周總是充斥著一種陰鬱之氣,再加上有陽光俊美大帥哥尤里西斯的光環打壓,竟是令人難以第一眼注意到他。
不過,如今的塞繆爾卻與赫蒂慣有印象中的他不一樣——自從進入冰雪之森後,塞繆爾身上的陰鬱之氣漸漸淡去,逐漸展示出男性氣質濃厚的剛毅與堅強,很有一種一往無前,勢不可擋的氣勢。
而如今,這種無論千難萬險,我必往矣的氣勢越加明顯,甚至,隱隱地有幾分實質化——赫蒂揉揉眼,有那麼一瞬間,似乎覺得自己看到塞繆爾身後延展出一片青灰色的霧氣,隱約間泛著微光!
這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幻境的某種啟示?
赫蒂呆呆地看著塞繆爾,陷入沉思。
不只是赫蒂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塞繆爾亦然,事實上,自從真正抵達“源樹”面前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發呆——便就算是在幻境中,他也似乎有些難以相信,自己居然就這樣抵達這裡。縱然路途艱難,縱然幾次徘徊生死之間。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如此鮮明地展示在自己眼前。
只要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