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諾雷並沒有催問,而是選擇耐心等待。
大約又過了兩三分鐘,赫蒂才抬起頭來,問他道:“奧諾雷,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任何奇怪的聲音都可以。”
奧諾雷想也沒想便搖頭。
赫蒂按了按眉心,苦惱說道:“剛才有一瞬間,我覺得好像聽到歌聲——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我想,或許是我的錯覺?”
奧諾雷不置可否——赫蒂並不是在向他提問,她此時更多是在自我探索。
自問自答了幾句,赫蒂最終把那一瞬間的警惕當作是錯覺,暫時擱置,不去理會。
如此這般,曬曬太陽,閒扯胡掰,時間在不自不覺地進入令人警惕的夜間——這一夜,明月高懸,月光如水,將甲板染上一層淺銀,乍一看去,有如波光的湖面,彷彿一腳踩上去便會沾得一腳溼。
海船上,除了夜班的海員之外,其餘人等早早回艙,各自安歇——據不完全統計,清醒的人比沉睡的人發生“落水事故”的比例更高!
所以,各大船長都不免強調早睡早起身體好的論調……
赫蒂自然也是早早入眠,大概不到十點就已經沉睡,恬然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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