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三人身週轉了轉,納悶道:“貝蒂呢,貝蒂哪兒去了?”
“你倒是關心她——她的年紀可比你大上好幾歲呢。別像是看著骨頭的小狗一樣圍著她轉,免得打擾人家,”維多利亞調侃著自家女兒,聲調輕柔嫵媚。
“貝蒂是斯諾子爵與斯諾夫人託付給我的,我自然要為她負責,”赫蒂鼓了鼓面頰,再問道,“母親,您如果知道她在哪兒。請快點告訴我,我總要確認她的安全才能放心。”
維多利亞對她這副管家婆一樣的性子沒轍。橫眼一把,說道:“我回來前剛見她往東邊露臺的方向走過去。應該是想出去透透氣吧。”
赫蒂聞言,當即起身,腳下輕巧卻迅速地在人群中穿行,直往維多利亞指示的方向而去——宅邸的舞會廳極大,光是露臺就有八個之多,東西南北各兩個,維多利亞既然沒有明確的指向,赫蒂自然只能兩個露臺都找過去,才能保證沒漏看或錯看。
走進第一個露臺,只見兩對情侶左一邊右一邊,各自說著小話,赫蒂的目光巡邏一陣,沒有發現目標人物,便走了出來,向第二個露臺走去。
沒走幾步遠,便看見艾琳…波普多貼著牆邊,步履匆匆地朝著赫蒂的目標方向而去,並且,先赫蒂一步,走進了露臺。
這一下,赫蒂的興致更高了,微一揚眉,輕而快地向東邊第二個露臺走去,期間,更是藉著牆邊厚重的紅色圍帷充分遮掩身形,以期讓更少的人注意到她的行蹤!
靠近露臺入口,赫蒂一眼注意到這個露臺的燈光比前一個露臺昏暗許多,再一細觀,原本四盞燈竟然只有一盞亮著——也不知究竟是巧合,還是誰有意為之!
露臺的窗虛掩著,赫蒂小心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藉著昏暗的光線看到露臺外有一男一女正在低聲絮語,他們貼得極近,男人的手貼著女人光|裸的背,輕輕滑動,顯然是別有暗示!
這是在調|情呢,還是在偷|情?
赫蒂摸著下巴,不懷好意地揣測著——從體型、髮色以及衣著等各方元素綜合來推斷,赫蒂猜出那女人應該正是今天舞會的主人,薩琳娜夫人,至於那男人是哪位,赫蒂便一點頭緒也沒有了。
赫蒂看了幾眼正在膩乎的男女,備感無趣地移開視線,專心尋找艾琳的身影,不過,礙於她躲藏位置的角度關係,她沒能找到艾琳,所以,只能耐心地等待再等待。
時間大約過去了七八分鐘,薩琳娜夫人終於與自己的情|人依依不捨地分別,在親吻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後,那名衣著華貴的男子居然翻過露臺的圍欄,沿著外牆,爬了下去!
這妥妥是偷|情的節奏啊!
赫蒂只覺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薩琳娜夫人可不知暗中有這諸多人偷窺,她理了理髮型,再整了整衣服,繼續風情萬種地回到舞廳中來。
隨著她的離開,不多時,艾琳…波普多也從某個角落鑽了出來,冷笑兩聲,快步離去。
赫蒂長長嘆息一聲,正待起身,卻沒料想,她才一動,竟看見第三個人從露臺角落冒了出來——貝蒂竟是這場詭異戲目中隱藏最深的第四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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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蒂依稀記得自己許久以前讀過這樣一段小詩——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且先不說詩的意境如何,至少,它的所陳所述卻正可以與此時的經歷相呼應——你在看別人的時候,又哪裡知道,自己也成了別人眼中的“風景”?
免不了地,赫蒂微微一顫,左右巡邏,不由擔心,是不是還有第六個人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正看著她,正看著他們?
赫蒂正疑神疑鬼之際,面色蒼白的貝蒂已經腳步沉重地向女士休息區走去。
赫蒂見狀,忙幾步追了上去,伸手攬過貝蒂的肩膀道:“嘿,貝蒂,放輕鬆,是我,赫蒂——你看起來似乎有點不舒服,要不然,我們提前回去休息休息,怎麼樣?”
貝蒂滿眼驚嚇地看著赫蒂又看了看她冒出來的方向,一臉驚疑不定。
赫蒂微笑地拍拍她的肩,撫撫她的背,聲音柔軟而緩慢,帶著某種特別的安撫意味:“不用擔心,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什麼事也都不會發生。”
去往女士休息區的路上,赫蒂注意到艾琳…波普多走到薩琳娜夫人身邊,很快引起了後者的注意,並且,與她相談甚歡,令所有人都注意到她們之間已經建立良好的關係。
對此,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