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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這邊有沒有什麼異常——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好像覺得隱約聽到一陣奇怪的曲調……”

赫蒂沒有完全點明她的推測,但是,塞繆爾卻聽得分明。

“克魯尼與你是同樣的意思。偵察兵已經派出去了——都是些精銳,想必早餐前能夠帶回些新鮮訊息。”

……

這一天的早餐並不如昨夜的晚餐那麼誘人,但到底還是管飽,而且,最重要的是。正如塞繆爾所推測的那樣,早餐之前,克魯尼的偵察兵,回來了,與此同時,也帶回了一個令人並不驚訝,只覺心情沉重的訊息——黑椒草履果然是被人驅使過來消耗戰士們戰鬥力的!

只不過。不知道是對方對克魯尼眾人的能力出現了錯估呢,還是說,對方是在試探克魯尼及其軍隊的實力?

赫蒂一邊想著,一邊分出幾分注意力,聆聽克魯尼與塞繆爾的對話——他們在重新規劃行軍路線,以保證得以兼顧安全與效率。

聽著聽著。不知怎麼地,赫蒂只覺眼皮一沉,整個人便懶洋洋地,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在那裡,整個世界都是無彩斑斕的;

在那裡。一切植物都是如此友好,時間的流逝除了讓生命更加成熟強壯,並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在那裡,似乎一切都是如此地親和與熱情,便就算是再可怕的魔植,在沒有進食要求與危險威脅的情況下,也不忍心傷害這些可愛的小傢伙們!

不知不覺間,感知的世界在不斷地向外擴散,速度之快,令人無從想象。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赫蒂便發現,自己居然“靈魂出竅”了!

“她”飄浮在空中,低頭打量著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的,屬於自己的身體——她就那般盤坐在石灘堆中,一動不動,彷彿是睡覺了一般。

赫蒂沉下身體,似乎想要就此回到身體之中,但是,才一撲,整個“人”便一下子穿過她身體,栽入石灘堆中……

這是怎麼回事!?

赫蒂自問。

可惜的是,她一個答案也想不出來……

正鬱悶間,一個不知來處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赫蒂認真地“聽”著,而後一抬“手”,指向塞繆爾的身邊——在那裡,長著一叢野草,雖然這裡環境惡劣,但是,它們卻憑藉著自己強大的生命 力才能在這方土地生存多年。

野草緩慢抽芽發葉,在塞繆爾身體陰影的庇護下,它的變化並沒有第一時間被人們發現,直到幾個呼吸過後,野草長到足有近半米時,它才得以發揮其作用——

幾片野草葉猛然纏上塞繆爾的手臂,彼此交錯,以此確保它們正牢固地與塞繆爾相牽連!

塞繆爾蹙眉瞪著手上的野草葉半晌,而後抬頭看看赫蒂,眉間皺得可以打出幾個繩結來了。

“怎麼了,塞繆爾大人?”克魯尼放下商議到一半的計劃,關心地問道。

塞繆爾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偏了偏首,盯著纏上他手臂的草葉,有些遲疑地問道:“赫蒂!?”

此問一出,只一瞬間,草葉倒卷而出,看似柔韌的草葉在半空中便已悄然化灰,落得一地灰,而原本的野草本體則徹底枯萎,有如一切熬不過寒冷冬季的生命一般,喪生在這片石灘之中。

與此同時,原本背對眾人,“低頭髮呆”的赫蒂猛然轉過頭來,瞪著塞繆爾,驚訝道:“塞繆爾,你居然知道是我!?”

塞繆爾見狀,微微一笑,略有些放鬆地說道:“最開始我還並不能確定是你,不過,現在倒是可以完全確認了——你剛才是冥想走神了嗎,還是發生了其它事情?”

冥想走神,當然不可能造成之前的作用,所以,這顯然是塞繆爾為赫蒂所找的理由。

赫蒂撓撓臉,思考了一下需要使用到的話語,這才說道:“我在冥想——在進入深度冥想的那一刻,彷彿覺得有一股力量把我從身體里拉了出來,再‘隨手’一丟,結果,我就發現自己似乎變成了一株植物,不僅能感受它們體內的能量執行狀況,更可以促發它們成長與發育。”

塞繆爾聞言,莫有所思地點點頭。

赫蒂見狀,免不了繼續追問他是如何確定那株草葉與赫蒂有關,但是,無論她如何威逼利誘,塞繆爾都絲毫沒有吐口。

赫蒂糾纏不成,只得氣呼呼地跑開。

塞繆爾看著她的身影沒入兵士之間,微笑著搖搖頭,只笑不語——事實上,不是他不願意說出自己得以分辨赫蒂的理由,而是他根本沒辦法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