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抄,挾了水無痕一閃即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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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守莊門的莊丁,便看到距園門百步的大道兩旁,廿餘名騎士據鞍高座,似有所待。
警鐘大鳴,全莊戒備。
不久,雄偉的莊門樓擠滿了人,居高臨下看得真切。廿六位男女騎士衣著華麗,女騎士甚至不穿騎裝穿衣裙,紅紅綠綠爭奇鬥豔。
“咱們枉布了兩張網,連一條小魚也沒撈到,真是栽到家了,這些魚實在夠精明夠狡猾!”九州游龍似有無窮感慨:“誰也沒料到分道逃命的兩批人,最後鬼使神差仍然逃到一條路上來了,以至估計錯誤,失敗得真冤!”
“梅叔,咱們已經表現得很不錯了。”禹秋田倒是樂觀得很:“至少迄今為止,咱們仍然找對了路。有些人追蹤仇家幾十年,追得頭髮都白了還毫無音訊呢!”
九州游龍所指的兩張網,是梅家與禹家的子弟,都是些江湖追蹤的能手,發誓要捉住祝堡主而甘心。
至於八表狂生,禹秋田並不積極,不是兩張網的主要目標,關鍵是祝堡主的下落。
這次得到八表狂生的蹤跡,禹秋田對祝堡主下落不明的事深感煩惱,只好轉而追蹤八表狂生,大魚網不到,小魚也不錯,沒料到居然在無意中,發現了大魚的蹤跡,以為一舉兩得,便迫不及待來硬的了!
廿六個人,足以踹平與天長堡同樣堅固的堡寨。
莊門終於大開,出來百餘名好漢列陣,刀槍耀日生光,陣容十分浩大雄壯。
賈八爺賈彪,腰間纏著他那威震江湖的霹靂神鞭,烏光閃亮頗為唬人。
左右八位號稱新安莊守護神的保鏢,雄赳赳氣昂昂不可一世。
廿六位騎士下馬,留三個人看守坐騎,廿三個人在陣外三丈止步,雁翅排開泰然自若。
禹秋田一身黑騎裝,顯得雄壯如獅英氣勃勃,背系劍腰掛囊,今天他破天荒以武林健者形象出現。
“你們來幹什麼?我賈彪不認識你們!”賈八爺嗓門像打雷,態度極為強硬。
“你只是不願認識而已,賈八!”禹秋田獨自上前打交道。
“你們是強盜嗎?歸德可是有王法的地方!”
“呵呵!貴地真有王法,你能活到現在?貴地的可敬大爺們,在官府的影響力比你賈八大得多,他們討厭你包庇祝堡主,為他們帶來災禍,所以全都願意置身事外,任由你我用烈火焚天的手段了斷,所以官府已經裝聾作啞了。你賈八死了,他們一定大宴賓客三天!”
“你們幾個人奈何得了我?”
“祝堡主大概沒告訴你,天長堡是如何毀滅的?”
“你……”賈八爺打一冷戰,原來他知道天長堡被毀的情形:“你要幹什麼?””
“我要祝堡主,簡單明瞭。”
“這……”
“我給你數十聲決定。一!”
“他們本來寄住在我的南下莊,自從九州神眼匆匆趕回報訊之後,當晚便帶了他廿二個扮馱商的人,從南面官道向亳州走了。”賈八苦著臉大聲說:“衝江湖道義,我不得不設計逼走八表狂生,也逼你們去追八表狂生那些人,以掩護祝堡主爭取時間遠走高飛。為朋友盡道義,我不後悔,你要怎樣,瞧著辦好了!”
“我先宰了你這狗雜種!”禹秋田失望中怒火上衝,投劍怒氣沖天一躍而上。
四名保鏢大喝一聲,—四文劍火雜雜搶出相迎。
風雷乍起,劍氣漫天,他盛怒中用上了蓋世奇學,狂野的劍招發如電耀霆擊!
響起數聲驚心動魄的金鐵交鳴,鐳射如金蛇亂舞;
“啊……”第一個人狂嚎著飛摔出兩丈外,第二個立即向另一方拋擲。
一衝錯兩盤旋,四個人分拋向三方,四支劍有兩支折斷,灑了一地鮮血!
四個人都是被劍挑飛的,傷勢之沉重可想而知,有一個已經有氣出沒氣入,右脅裂開了一條大縫,內臟外流,活不成了。
血跡斑斑的長劍,向人叢一指。
“你們誤了我的大事,罪有應得,殺!”他虎目怒睜,殺氣騰騰,發出獸性的怒吼,揮劍直上。
百餘名高手心膽俱寒,被他的可怖劍術驚呆了,人群大亂,紛紛向莊門退,他那驚人的殺氣騰騰臉容,可真嚇掉膽氣小的人三魂七魄。
賈八連鞭也不敢解,驚恐地在四名保鏢保護下急退。
夏姑娘綠裙飄飄,像臨凡仙子般飛掠而出,一把拉住了他握劍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