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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東關的來福老店,是頗具規模的客棧。

虹劍電梭愈來愈出落得嬌豔動人,成熟女人的風韻,取代了青澀少女的含蓄,為了博取八表狂生的歡心,她每天都打扮得如花似玉。

八表狂生是見一個愛一個的美女鑑賞家,相處一段時日後,她使知道情郎的這種不良習慣了,也曾為了小美人夏冰的事發生勃豁。八表狂生不但不理睬她,反而又打又罵警告她不許多管閒事。

她也許有點犯賤,八表狂生愈是囂張,她愈加順從,地已被八表狂生完全控制了身心。

戀姦情熱的人,就是這副德性。

上房的客院,住宿的旅客品味要高些,而且多半據有女眷,閒雜人等不許亂闖。

距晚膳時光已是不遠,她梳洗畢打扮得花枝招展,改穿了有坎肩的月白色衣裙,與大戶人家的淑女比較毫不遜色,啟開明窗探頭外望,想看看院子對面,用甜甜銀嗓子說話的女人,相貌是不是可與嗓音相配?

合該有事,一探頭,恰好有位青衫旅客經過長廊,看到了她,猛地邪邪一笑,色迷迷地用手向她招了招,穢褻的神情令人可憎。

她對八表狂生死心場地溫柔,對陌生人可又是另一副女皇面孔。

在姘上了八表狂生之前,她在江湖走動,本來就是不饒人的女光棍,到處惹事招非乘機揚名立萬,得罪她的人,保證會灰頭土臉。

她不知道自己倚窗外望的神韻,是如何吸引人犯罪,登時怒火上衝,淑女的氣質消失了。

“該死的!你找死?”她不假思索開口罵人,老毛病又犯了。

中年青衫旅客一怔,鷹目一翻。

“唷!你這位娘子潑辣得很呢!”青衫客臉上的邪笑消失了,換上了陰森獰笑:“很夠勁。喂!你是用這種手段勾引我嗎?”

她壓下跳窗而出的衝動,順手抓起窗臺上的一盆小矮菊盆裁。

不等她將盆栽擲出,廊下急步來了她的一位同伴,那是男騎之一。

“朋友,你說什麼?”她的同伴厲聲問,大概曾經聽到青衫客那段刺耳的話。

“你要聽?”青衫客毫不示弱。

“不錯,我才有打掉你滿口狗牙的藉口。閣下,你再說一遍試試?”

“哼!你倒會說大話。”

“更會揍人。”

“口氣不小,貴姓?”

“公孫浩,五毒殃神,沒聽說過吧?”

青衫客哦了一聲,冷冷一笑。

“聽說過,落水狗。”青衫客說;“他孃的!你是不是跑錯了地方?”

“你閣下……”

“開封飛刀張。他孃的!你耀武揚威到咱們河南來了,河南不是喪家落水狗乞食的地方。”

五毒殃神嚇了一跳,兇焰盡消。

開封飛刀張,江湖上幾位飛刀聖手之一,三丈內飛刀百發百中,連珠飛刀三把可以同時貫入錢大的小孔內,這種人惹不得。

五毒殃神害怕,虹劍電梭不怕,猛地一長身,飛身穿窗而出。

“該死的狗東西。”她像男人一樣破口咒罵:“飛刀對電梭,本姑娘要你後悔八輩子。”

飛刀張傻了眼,這才知道她是誰。

兩個暗器名家賭命,同歸於盡的機會有七八成,極為兇險,手一動便可能結束紛爭。因此名家之間,通常避免衝突,瞭解暗器的人,才知道暗器拼搏實在冒險,寧可保持距離,非必要決不輕言用暗器決鬥。

女人氣量小些,不討回公道決不甘休,一開口便要求賭命,沒有迴旋的餘地。

人聲吵雜,店夥及時趕到解圍。

“諸位客官,請息怒,包涵一二。”店夥打恭作揖求:“大熱天火氣旺,有話好說,大家讓一步,天下大可去得。諸位一生氣,小店擔待不起。”

飛刀張冷冷一笑,徐徐向後退,雙手外垂,十指緩緩伸屈,鷹目緊吸住虹劍電梭的眼神。

“你們像瘟疫,到何處何處遭殃。”飛刀張一字一吐:“免費奉送請位重要的訊息,因為我很欣賞你這種反叛性高的女人。”

“該死的!你要說什麼?”

“有人給我捎口信,要我探聽八表狂生的去向。看來,真是你們了。”

“誰?”

“千幻夜叉霍紅姑。”

“還有誰?”虹劍電梭一驚,心中一涼。

“不知道。”

“你出賣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