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游龍忍不住笑了。覺得這妖道還怪可愛的。
禹秋田突然伸展手腳,整衣而起。
“道友,你不謝我,還感到捨不得?”禹秋田輕鬆地說:“你那顆快爛了的內丹,所積的丹毒比元精還要多,你如果捨不得丟,它就成了日後引發九宮逐一崩潰,無可挽救的元兇禍首。”
“好了好了,捨不得也拾不回來呀!小友,怎樣?”
“十二個人,沒錯。婦孺囚禁在後進。”
“紅姐呢?”小姑娘急切的問。
“在第三進,祝家父子正在向她脅迫談條件,四個人分扮紅臉白臉,不但要求保他們的命,還要追回他聚寶樓的珍寶,討價還價熱烈得很。”禹秋田似乎真有元神出竅的神通,說得活龍活現:“道友,我們兩個進去。二工場有四個人警衛,兩個還在睡大頭覺,你我各分兩個,一睡一醒。”
“太冒險,裡面其他的人呢?”
“透過工場,已在我以神御刃的範圍內了。只要能拖剎那工夫,他們都是死人一個。”
“好,闖店。”妖道欣然說。
“不闖,去買老子像,我不喜歡像強盜一樣闖民宅,做顧客就可以接近通道口。”禹秋田往外走:“梅叔,為防萬一,勞駕你們先一步,在左右鄰屋的屋頂戒備。一聲嘯跳天井而下,沒有嘯聲就留在屋上,準備抓漏網之魚,但要把祝堡主留給我。”
“遵命。”九州游龍高興得跳起來。
39
上次在天長堡刑室,祝堡主把千幻夜叉整得好慘,這次他真不敢重施放技。
自從逃入縣城之後,一直就躲躲藏藏,天黑之後,才出其不意侵入神像店。
強盜們佔據藏匿處的手法,大同小異,少不了控制老弱婦孺做人質,走漏風聲就屠家滅門,受挾制的人怎敢反抗洩底?
他做夢也沒料到,主人會用信香求救。
夜間曾經盤問千幻夜叉的口供,姑娘存心必死,不理不睬,捱了不少揍,她咬緊牙關無動於衷,折騰了半夜,父子倆不得不暫且放下好好歇息。
早膳後不久,父子倆與兩個爪牙,再次煎迫,姑娘又吃了不少苦頭。
午後有了轉機,始娘總算開了金口,有問有答了,父子倆心中大喜。
“我明明白白告訴你。”千幻夜叉咬牙道。“我是從毫州過來的,根本不曾和禹秋田在一起,你不信就算了,何必問?”
她的雙手肩井穴不但被制住,而且被牛筋索反綁在三進廳的沉重交椅內,雙腳也分別捆牢在椅腳,整個人陷入椅中動彈不得。
“當然不信。”祝堡主不住陰笑:“八表狂生已證實了你在歸德現身,禹小狗已經追來了,你化裝易容在暗中活動,還敢說沒和他在一起。”
“如果在一起,我決不會暗中活動,我千幻夜叉不是膽小鬼,不會滅禹秋田的威風。如果我知道他也來了,我早就去找他,聯手宰了你兩個豬狗。”
劈啪兩聲暴響,祝堡主在她紅腫發青,已經變了形的臉頰,狠狠的加了兩掌。
“嘴硬對你沒好處,小心我用天長堡的手段對付你。”祝堡主兇狠地說:“你真撒野,我一定打得你哭爺叫娘,哼!”
“我不怕你。”姑娘不怕威嚇:“你日後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你父子倆只能靠詭計使狠,兩次都栽在你的迷藥上,你有臉發狠?有種和我公平生死相決,你敢不敢?懦夫!懦夫……”
結果,祝龍在她的左右肋搗了四拳。
她的劍術,比祝堡主差不了多少,暗器則祝堡主是望塵莫及的,輕功更差,祝堡主哪敢和她公平決鬥?
“學乖了吧?”祝堡主看她痛得不住抽搐掙扎,大為快意,巨爪遙擱在她的左乳上方:“你再出口不遜,我要撕掉你的衣衫,抓裂你的乳房,你最好識相些。你那女伴是誰?”
“我的侍……女……”她餘痛綿綿,十分痛苦。
“她會去找禹秋田嗎?”
““也許會。”
“我希望她找得到。”
“她會找得到,你要完蛋了。”
“禹小狗已成了太清宮的霸王,她一定找得到。女人,你想死嗎?”
“不想,但我不在乎,生有時死有地,半點不由人。我不想死,我要留住性命,日後再宰你,一定。”
“等日後再說吧!你願和我談換命的條件嗎?”
“沒興趣。我的命已捏在你手上,我能談出什麼結果來?”
“禹小狗是你談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