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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分的人。

祝堡主只是一個小豪霜,當然不敢與鷹揚會對抗,但很可能早已從歲破星與翼火蛇身上,榨出那筆銀子了。因此,那些認為夠資格要求分一杯羹的大家霸們,也在積極的追查祝堡主的下落。

微風細雨連綿,這件事也微波盪漾。

太原府城是山西最大的城,南北兩座大關樓高入雲表,八座城門宮道四通八達,不愧是山西的中心大城。

在府城西南四十餘里,另有一座太原縣城,外地人經常會弄錯,張冠李戴跑錯了地方。因此,太原縣的人,通常使用晉陽或平陽縣相稱,以便與府城有別。

晉陽是一座偏僻的城,但地當南北間道,城雖小,卻有規模甚大的牧場散佈在城西郊一帶。

這些牧場以放養牛羊為主,禁止外人闖入,有如一處處禁區,陌生人最好不要胡亂到處走動,以免發生意外,被那些常懷戒心的牧工,當偷牛賊用私刑處置。

這天三更初,規模最大的集益牧場場主居住的大院內,出現一個飄忽如鬼魅的怪影。

天長堡被毀已經有五天了,遠在兩百里外的晉陽有心人士,應該早就得到訊息,曾經與天長堡秘密往來,心懷鬼胎的人必定暗中作了應變準備。

府城幾個與祝堡主有密切往來的人士,早已在兩天前離家外遊啦!

晉陽似乎沒有人知道天長堡,小地方的人與遼遠山區的土霸沾不上邊。

但集益牧場似乎籠罩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氛,似乎意味著將有事故發生了,儘管外面與平時並無兩樣,牧工們安靜如恆。

外弛內張,牧場內加強了守望的人手。

三更天了,場主金眼雕魏天祿仍在秘室忙碌,與兩位牧場內外管事一面品茗,一而討論場務,可知刻苦經營須要投入全心力,才能有豐碩的成果。

密室位於後院幾棟房舍深處,是禁止魏家以外的人接近的禁地,在外院執役的牧工僕從,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座密室,反正主人的內院,誰敢亂闖?

兩位牧場內外管事,決不在白天被召至密室。

討論完場務,魏場主俏然出室,巡視附近幾座房舍,證實空曠無人,各處毫無異狀,這才滿意的返室。

“鄭管事,訊息如何?”魏場主可映出黃光的怪眼,盯著外場管事低聲問。

“解州傳來快報,千幻夜叉的人,的確已經在風陵渡聚集,等候她過河。”鄭管事用樂觀的口吻說:“可知千幻夜叉的確快要接近解州了,也表示禹秋田幾個人,必定與她結伴南行,可惜咱們的眼線,始終無法發現她們的行蹤,按情理,她們不可能長期在山西逗留尋蹤覓跡的。”

“必須發現並證實她們的行蹤才能放心。”魏場主對稀少的訊息不滿意:“咱們的人,千萬不可暴露身份,派出的眼線,務必按規定行事,只准冷眼旁觀,不許有所行動。咱們希望姓禹的留在山西窮搜,萬一暴露身份,而又不幸落在那小狗手中,咱們……”

室中燈光明亮,所有的門窗皆緊閉得牢牢的,既不可能有燈光外洩,更不可能有聲息傳出,室門一關,室外完全隔絕,就算有不速之客外侵,保證浪費精力,老半天也模不到密室來,甚至大白天也不易發現密室在何處,所以他們十分放心,決不可能有人侵近密室。

室門方向傳出一聲輕咳,密室的門正緩緩推開。

“你們將大禍臨頭。”出現在密室的禹秋田邪笑,態度相當友好:“我已經弄到你們三個眼線,所以我來了。他們相當合作,武功也十分出眾,做眼線未免委屈了他們,做牧工更是人才上的最大浪費。”

“什麼人?”魏場主大驚失色,戒備著厲聲問。

“你要留意的人……”

鄭管事悄然抬手,一聲崩簧響,追魂奪命的袖箭飛出袖口,有如電光一閃,人也同時隨箭後撲上了,反應之快,無與倫比。

相距不足一丈,聲出箭及,按理必定箭出人倒,決難看到箭影,想閃更是不可能。

誰也沒看清變化,箭一出應該已成定局。

魏場主卻看到了無法看到的異象,看到禹秋田的身影晃動了一下。嚴格的說:只看到影像乍沒乍現而非晃動,目力經匪夷所思了,所以他的綽號叫金眼雕。

據說,大雕在十里的高空中,可以看清地面一隻小鼠,在草叢中走動。

袖箭一閃即沒,在鄭管事的感覺中,箭是透體而過的,禹秋田的腹部必定有一個兩面透氣的箭孔,已經是半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