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的痛苦嚴重的侵蝕她的心,這個地方曾是訓練、養育她的地方,憶及過往的每一幕,原本溫暖的記憶彷佛變成一把利刃一再的刺傷她。
耳邊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憂傷,闡黑的四周射來一道光線,她悄悄的隱身暗處,待來者的面貌逐漸清晰後,她才匆忙現身。“英寺羿!英英她們呢?”
“冢司要我來,他說夫人會來這裡。”英寺羿答非所問,冷酷的看向四周,“這裡不宜久留,梅花的仇家隨時會找上這裡。”
英寺羿冷靜的語氣令她頗為寬心,“她們在哪兒?帶我去!”
這亦是他此行的目地──英寺羿領首,轉過身隨即快步奔跑,以她的腳程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跟上他;待他倆穿過樹林再回到大馬路,一同跳上英寺羿的座車後,車子便往市區的方向駛去。
馳騁的跑車停在一處高階住宅區裡,英寺羿仰首,指著其中一幢房子。
“這是‘十七號洋房',目前梅花幫以此處為新本營,內部的裝潢我會再和你詳談,此事的來龍去脈你可以問英英。”
“英英?”她疑惑的轉過頭,英寺羿剛硬的臉部線條轉而柔和的瞬間,她的心中升起疑雲;他……直喚英妹妹的名?
“嗯。”英寺羿的語氣聽似無奈:“不過她今早溜去拉斯韋加斯了。”
“咦?她的速度還真快!捎信給我後自己就跑出去玩了。”
“她不是去玩!”他皺眉,有著幾許擔憂,“她有任務。”
某種訊息閃入她的腦海,印象中英寺羿和程英英是死對頭、硬碰硬的冤家,曾幾何時英寺羿含怒的眼神中竟然隱含溫柔?
她的疑惑於進門後馬上得到了答案;夜晚對梅花的成員而言是忙碌的,留守的人不是受了傷,就是在靜待任務來臨,所以室內的安靜是必然的,出乎意料之外,那位此刻本應在拉斯韋加斯的佳人卻赫然在場。
“英……”
平芷愛關懷的身影不及英寺羿迅速,他臉色極其凝重的蹲下身審視程英英的腳,憂心忡忡。
程英英的熱情末減,掙扎著起身,仍然笑玻�嫻囟雲傑瓢�檔潰骸罷媸翹盅幔∶幌氳餃嘶鼓┑交�【統鯛芰恕!�
平芷愛直覺事有蹊蹺,“發生了什麼事?”平芷愛趁著英寺羿去拿醫藥箱的空檔,拉著程英英閒著:“其它人呢?還安全吧?”
程英英笑容一僵,無奈的嘆了口氣,“前些日子有人放出訊息,透露了本管所在;結果新舊仇家全找上門來了,炸燬本營的,英寺羿查出是四龍幫的人。”
“放訊息?是誰?”
“這……”直率的程英英難得面有難色,小心的看了她一眼,才吞吞吐吐地道:“平姐姐,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是老爺子。”
英寺羿冷漠的聲音自她倆身後傳來,他面無表情的回到程英英身邊,引起程英英不自在的埋怨。
“你、你走開啦!多管閒事,都是你們啦,搞得我們天翻地覆,可惡!”
平芷愛靜靜的頷首,怒火在體內瞬間燃起;深谷闇的作法無疑是在向她示威,她的面子她可以不在乎!可她的家被毀了,她是不可能就此善罷罷休!
英寺羿默默地抓住程英英受傷的腳踝,他的箝制惹惱了程英英。
“你幹什麼啦?我用不著你幫我擦藥!洩露我們本營所在的人是你們,結果你們又替我們安排了這個地方,這是什麼意思?先打人一巴掌,再說聲對不起?”
“你別不講理,若不是冢司預先知道老爺子有所計劃,我們也不需要大費周章的收購此地供你們休息。”英寺羿指著四周的環境,“這一處是高階住宅區,周圍的鄰居皆是政商名流,任誰都想不到梅花幫會以此地為營。”
“那又怎樣?”
“冢司一向尊重老爺子,所以他得找到辦法避免衝突的場面。”英寺羿自幼年開始,便為深谷冢司的智慧折服。
平芷愛仔細的聆聽著,深谷冢司對任何事情永遠都可以運籌帷幄,這是她對他的瞭解,所以她無法對深谷闇生氣:可是她心中有著對靜奶奶的愧疚,從無奈中泛起憤恨…
程英英的吼叫聲將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只見程英英抱著腳,痛苦的臉幾乎扭曲。
“很痛耶!你不會輕一點喔?不會弄的話我自己來啦!”
“誰教你動來動去?”
英寺羿仍死抓著她的腳不放,兩人形成了一幕很好笑的畫面;如果有一雙鞋,英寺羿就像服侍公主穿鞋的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