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隨後是金屬的皮帶還有西裝褲。
脫衣細碎的聲響在空蕩的浴室內如此的明顯,明顯到讓顧澤愷的動作一頓。
隨意的洗了個涼水澡,在他即將要打沐浴露的時候修長的手指沿著那冰涼的瓶體滑動了片刻,回想起今天在公司內的爭執,他承認他不過是被憤怒一時矇蔽了眼睛。
顧太太是什麼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她和元牧陽是不可能有什麼的。
只是為什麼會失去理智說出那些口不擇言的話來,就連顧澤愷自己都已經說不清楚,或許到最後林盛夏的那一紙離婚協議書也刺激了他。
洗完澡之後顧澤愷套上浴袍,徑直的向著糖糖的房間走去,儘管腳步還有些浮。
糖糖看樣子是剛剛睡著沒多久,兩個眼睛腫的和小核桃似的,安靜的氛圍裡她平穩的呼吸一聲聲的傳進顧澤愷的耳中,相對於邊境的打打殺殺,他更喜歡與糖糖顧太太在一起,就算是不說話,只是兩個人陪著糖糖看無聊的電視節目,也好過沒有明天的日子。
修長的手指很涼,顧澤愷原本想要輕撫著女兒的手遲疑了下,指尖挫揉了許久直到帶了些暖意之後才落在了女兒的臉上。
“爸爸,媽媽。”糖糖突然夢囈出聲,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顧澤愷瞳孔微縮,面沉如水。
闔上女兒的房門,顧澤愷向著臥室的方向走去,房間裡昏黑一片,沒有聞到熟悉的淡雅香味,他的心頭一緊。
慌張的開啟臥室的門,足以容納三個人的大床之上沒有半個人影,就連林盛夏經常睡的那半邊臥具都不見了,顧澤愷的喉結上下滾動著,腳步凌亂的開啟衣櫃,直到看到最下面那個旅行箱還在,才算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顧太太沒有離家出走!
這樣的想著,顧澤愷退出臥室向著書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