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將顧澤愷送到醫院,輸上液之後,林盛夏累的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顧澤愷因為藥性很快就睡了過去,而林盛夏卻只是坐在沙發裡,手裡還攥著他的手機,這個男人習慣性的工作與生活分開,所以都會準備兩個手機。
病房裡很安靜,滴滴答答的輸液聲音很清晰的傳進耳中,林盛夏低頭滑動過螢幕,解鎖的密碼依舊是糖糖的生日。
她怎麼都沒有想過顧澤愷會拿自己的照片當屏保,她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偷…拍過自己的照片存在他的手機裡面,滑動螢幕逐一看著他的相簿,除卻自己的照片外還是她的照片。
再也找不到別的圖片在裡面。
照片裡的顧澤愷躺在她身旁伸出手將熟睡的她壓在懷中,他的拍照技術很差,卻將她拍的很美,暈黃的燈光當中她安然入睡於他的胸膛之前,唇角似乎還帶著笑意。
就連習慣了冷峻表情的顧澤愷唇邊都帶著笑意,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那分明是林盛夏再熟悉不過的,曾經的自己再看向顧澤愷時也是同樣的眼神。
看了看拍照的時間,竟然是生日的那一次,她還記得他送了一個不合適的戒指給自己,而那枚戒指的最終命運就是在他為了維護蘇暖打了自己一巴掌之後被她扔到了荒郊野外。
倚靠著沙發,林盛夏慢慢的闔上了自己的眼睛,她說不清楚心裡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滋味在控制著她,委屈的酸澀的,種種滋味匯聚在心頭處,五味陳雜。
平心而論,自從自己回來之後顧澤愷對她的態度跟以前相比的確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學會了妥協、學會了付出、甚至還學會了包容與忍耐,這些都是林盛夏從來不曾想到過的。
如果不是因為糖糖的死,或許她真的願意原諒他也說不準,只是糖糖的事是她心裡的傷疤,時不時的抽搐發疼。19TKp。
他們這樣的過下去,自己如此地折磨著他,真的還有必要嗎?
雖然心事很重,但疲憊了一天的林盛夏眼皮有一下沒一下的闔著,心裡卻在拼命的提醒著自己顧澤愷還在輸液,憑著這個念頭她撐到所有藥水都打完叫護士拔了針這才安心。
顧澤愷身上的熱度來的快去的也快,打完藥不久後溫度就有所下降不少,林盛夏鬆了口氣將身體蜷縮排沙發裡,終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迷迷糊糊之中她似乎覺得有人將自己抱起,過不久隱約還聽到了人交談的聲音,直到真正的清醒天際已經徹底的大亮了起來。
她慢慢的坐起身來,後知後覺的注意到自己此時躺在顧澤愷的病床之上,而那個昨夜發燒的男人卻不知了去向,剛想要下床門口卻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面無表情的影出現在林盛夏的視線裡。
〃顧澤愷人呢?〃林盛夏極為的確定顧澤愷不在病房裡!
〃顧先生說今天集團裡有個重要會議要召開,他必須……〃影的話還沒有說完,林盛夏卻像是一陣風似的與他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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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第一更上晚了,第二更自然也會晚些,最晚應該超不過七點左右,親們不要著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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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驚蟄·333 你願意支援我嗎
深黑色西裝包裹著全身的顧澤愷穩穩的坐在正主席的座位上,如果不是潑硫酸的事情有眾多愷夏集團的職員看在眼裡,恐怕沒有人會相信眼前這個帶著嚴謹冷睿表情的男人竟然還受著那麼重的傷。
或許就連顧澤愷自己都不知道,當時被硫酸潑到時他奮不顧身保護住林盛夏的壯舉已經在公司上上下下的女性職員口中傳了個遍,那句俗話說的好,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雖然顧澤愷以前的名聲並不好,可畢竟女人都是健忘的,她們現如今只看得到這個男人身上的優點,甚至是被神話了的溫柔體貼,她們紛紛的羨慕著林盛夏,好似全然忘記曾經他們口中這個口口相傳的好男人,也曾經是T市緋聞俱樂部的一員。
各部門主管正在戰戰兢兢的向他彙報著近期愷夏的營收,偌大的落地窗由上而下及地,通透明亮將每個人的表情照的無所遁形。
顧澤愷英俊的臉上平靜如水,闃黑的瞳孔內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走馬燈似的在他腦海裡浮現,中年男人口中莫名的五十萬,元牧陽口中當年的綁架案,種種事情交雜在一起,就像是一張巨大而又隱秘的網,將所有深藏的秘密容納其中,卻又讓人找不出一個頭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