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捱打,守著個老丈夫和智障兒子還能心甘情願就奇怪了……”
魏東流無可奈何地打斷滿眼冒綠光的老媽,說:“媽,你別老對著我,我這理賬呢,看你這一攪合,都錯了!”
鍾可盈不以為然地說:“理這些小賬做什麼!你橫豎是要回魏氏做大事情的!”
魏東流早被這副論調磨得耳朵裡出了繭子,搖搖頭,恨不能塞一團棉花把耳朵堵住,把老媽的嘮叨隔絕開來。
鍾可盈抓住他的肩膀,說:“你是真不在意,還是韜光養晦,故意裝作不在意?”
魏東流皺了皺眉,說:“媽,我裝樣子給你看有意義嗎?唉,我和月明都覺得現在這樣是最好,記得以前看過一句話,中流的生活其實是最美滿的,既不招人豔羨,樹大招風,也不至於零落泥淖……”
鍾可盈磨破了嘴皮子,也說服不了他,悻悻然地說:“就算你不為自己打算,也為幾個孩子想想!若是迴歸魏氏,他們的將來能獲得更大更廣闊的平臺!”
這句話倒是叫魏東流愣了一下神,鍾可盈知道這句話總算是說到他心坎上了,當下也不再多言,留給他思考的空間,轉而出去找秦月明說項。
秦月明微笑著聽完了鍾可盈的話,低頭飲茶不語,鍾可盈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態度,心裡著急,也喝下一口茉莉花茶,壓壓心火,問:“小秦,你倒是給東流說說,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哦?什麼好機會?”秦月明挑眉問道。
鍾可盈說:“這不明擺著的嗎?出了這種事,東流他爸肯定是想要東流回去的,不過呢,他是拉不下面子,東流最好能主動服個軟,給他遞個話過去,他有了臺階有了面子,不就順理成章地下來了嗎?至於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會私下和東流他爸說清楚的,你和東流感情這麼好,又生了三個孩子,他怎麼也會……”
秦月明打斷了她的話:“我懂了,伯母的意思就是說魏總裁會默許我和東流在一起,不再粗暴干涉,是嗎?”
鍾可盈笑著說:“意思呢也差不離,只是你這個話,說得……咳咳……是不是……”
“你們都做得出來,我還說不得嗎?”秦月明冷笑不已,“伯母,其實你在內心裡一直是看不起我,也不肯承認我的,只不過,現在迫於形勢,不得不讓步而已,更別說魏總裁了。既然如此,現在這樣保持距離不是很好嗎?我們並不稀罕魏家的富貴,至於孩子們,我們也不希望他們身上都罩著個魏家少爺小姐的光環長大,我們會負起父母的責任來,從小教導他們自尊自愛,努力拼搏,自己撐起自己的一片天!”
鍾可盈兩頭碰壁,頓時萎了,口氣了軟了下來,說:“小秦……月明……我沒有看不起你啊……你看我這一次來,一點也沒有怎麼著你吧,還有對孩子們,我也是真心喜愛,你看我給他們買那麼多玩具衣服……”鍾可盈有些說不下去,誠然她為了表達愛意,在幾個孩子身上都砸了很多錢,兩個小的還不覺得,畢竟還沒什麼意識,可是,昊昊呢,還是喜歡穿秦媽媽手織的毛衣,儘管是舊毛線編的又花色也很一般,根本比不上她買的昂貴的純羊絨毛衣。
“好吧,是我不好,是我做得不好,月明,我給你道歉,”鍾可盈不甘心,還是試圖說服秦月明:“ 可是,月明,請你也為東流想想,他以前一直是想要繼承魏家家業的,他從小受的教導,還有他學的專業,都是為此而做準備的,現在,就這樣放棄了,我實在是為他可惜啊……你們不要覺得我只是在為自己打算,只是想著要恢復我魏太太的名號,我其實也是實實在在在為東流,為孫子孫女們考慮啊。說起來,我有什麼呢,我一個快五十歲的老太婆,還有八億塊的離婚贍養費,吃不完用不完,我不是非要回魏家不可的,但是,我就是希望東流能回去,因為,魏家的家業,本來就是他的!”
秦月明久久地審視著她,最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 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和東流商量一下吧。”
第二天,鍾可盈就迫不及待地跑來聽他們商量的結果,魏東流給她倒了一杯茶,說:“媽,這個事,我和月明商量好了,迴歸魏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一次,我要和月明一起回去,我要他,堂堂正正站在我身邊。”
鍾可盈先是一喜,隨後沉下臉,說:“你這什麼意思?”
魏東流的目光不躲不閃,直直地對著她,裡面是毫不退讓的決心,說:“我想舉行婚禮,讓魏家的親友都來見證我們的幸福。”
“你瘋了?”鍾可盈驚怒交加,“這種事情能自己掩著就好,怎麼還到處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