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郡主是因留在益陽府思念亡母以至如此,下臣斗膽請王爺許下臣護送郡主回京。太后素來疼愛郡主,有太后開解,想來郡主也能開懷一些。”
楚律說道:“耿大人多慮了,待明年春暖花開,靜喬便要隨著本王回京,自有本王護送她,有勞耿大人費心了。”說著話,想起楚靜喬那性子,暗道楚靜喬就留在益陽府折騰吧,京城她是去不得了。
耿奇聲所說三件事,最大的一件事便要勸著楚律奉旨回京,此時聽楚律這般說,一時就覺被堵住了嘴,心知楚律這話定是扯謊,想了想,便笑道:“並非下臣長舌,下臣今日聽說託著王妃的福王爺造了一些厲害的東西要獻給陛下,莫不是就為了這個早先王爺一時事忙併未回京?若是如此,卻也有情可原,陛下定也是知道王爺的心意,因此並未責怪王爺。”
楚律待要順水推舟說是,但又想到倘若這般說,豈不是名正言順給了皇帝借兵器的藉口,於是蹙眉道:“本王正要上旨將此事稟明陛下,因要造這奇巧玩意益陽府折損了許多煤鐵糧草。如今勉強做出一樣,卻不能派上用場,還請耿大人進京後替本王說幾句好話,懇請陛下賞賜一些糧食煤鐵給益陽府,以便益陽府官民能夠安生過冬。”
耿奇聲不由地有些瞠目結舌,轉而又想短短時日不見,楚律越發的機警了,才提了那厲害的玩意,便將話轉到要糧鐵上去了,於是忙謙卑地說道:“王爺對陛下忠心一片,陛下定會體恤益陽府軍民的。只是眼下已經到了十一月,眼看便要過年,不如王爺許下臣將王爺準備給陛下的東西捎帶過去,如此也能叫陛下龍心大悅,想來陛下見了王爺精心準備的東西,定會盡快撥下糧鐵。”
楚律淡笑道:“耿大人,本王準備了那東西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呢。”
耿奇聲忙拱手低頭道:“是下臣不自量力了,若是那東西半道被人截去可了不得。據說熙王回京路上遇到亂民,一時情急跌下馬,此時尚在病中呢。如今這世道,當真是亂的很。”說著,偷偷地看向楚律,指望著從楚律的態度中看出一絲蛛絲馬跡。
楚律嘆道:“是呢,只盼著二哥吉人自有天相,能夠早日康復了。也望陛下早日打發龍威,將這些亂民法辦。”
耿奇聲聽楚律言語之中平靜的很,看不出是知曉熙王遇到亂民真相的模樣,便硬著頭皮笑道:“不知王爺明年何時回京?下臣內子關心郡主的很,知道時日,也好及早為郡主準備京中時興的衣物。”
楚律說道:“耿大人以為哪一日吉利,本王便領著郡主哪一日回京吧。”
耿奇聲見自己問得緊惹惱了楚律,便忙乾笑道:“下臣怎有那膽子給王爺選定日期?只是太后歲數大了,陛下指望著王爺們回京能夠供養太后幾日呢。”
楚律點了點頭,便問道:“除此之外,耿大人還有哪兩樣事要說?”
耿奇聲要說的頭等重要的事被楚律搶先說了,便不得不拿了樓晚華的事來替上,經了這麼幾日打聽,他與樓朝日已經十分確信樓晚華不在錦王府裡頭了,“另外兩件事,一是樓小弟憂心他妹妹樓側妃,斗膽請王爺再許他們兄妹見上一面,另一件事,便是據說石秀女被王妃叱令永不排上侍寢表。石秀女才奉了陛下之命來到益陽府,王妃便有此命令,若傳揚出去,只怕會叫人誤以為王妃心胸狹窄容不得人。下臣雖知王妃不是這樣的人,但旁人未必明白王妃為人。況且石秀女又是王妃親妹,如此也叫人以為王妃不顧念骨肉親情。下臣斗膽請王妃再給石秀女一次機會,不然不僅下臣回京不好跟陛下交代,想來王妃也不好面對石家人吧。”
楚律笑道:“耿大人當真是能者多勞,竟是將本王家中大小瑣事一一說出。本王原當耿大人有何要事,不想耿大人一嫌本王教女無方,二怨本王不體恤下人,三恨本王的王妃心性狹窄。”說到心胸狹窄,眼前浮現出一身姿玲瓏的胴體,一邊將雙腿疊在一處,一邊想著回頭該弄了一些助興的小玩意來,既然下定決心要收服了她,便該絞盡腦汁、全力以赴。
耿奇聲原要從輕到重地回話,此時最要緊的話被楚律截了去,便只剩下幾句不輕不重的,暗道楚律的話定是假的,但王鈺來去匆匆,新近又尋不到人,且隨著他來益陽府的探子又說這幾日跟著王鈺的人警惕的很且益陽府軍中某些要處戒備也森嚴的很,只怕除了西院的東西,益陽府還藏了一些其他的。雖已經是十一月,但許多事該做得圓滿了再回去,比如王鈺究竟在捯飭什麼東西,他該察個清楚明白再回去。想著,便說道:“下臣惶恐,下臣並沒有對錦王府指手畫腳的意思,只是樓小弟與下臣投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