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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靜喬會否將方才的事說出去,微微咬唇,卻說不出旁的辯白的話。

背過身的王鈺扛著地上那人的背脊一僵,說道:“有勞郡主照看賤內了。”說著,便又向外走。

賤內兩字本是尋常,但此時甘棠心有餘悸,便覺王鈺不提內子,而說賤內,定是疑心她失了清白了。

楚靜喬答應了王鈺一聲,待王鈺出去後,便對甘棠說道:“師父放心,徒兒定然什麼都不會說。只是師父這身上的皮肉當真白嫩,可否教導徒兒如何養出這皮肉來?”

甘棠一噎,微微嚥下喉中的哽咽,瞄了眼楚靜喬手上的門閂,緊了緊自己的衣裳,低聲道:“甘家有幾個養身的方子……”說著,有幾分疑心是楚靜喬有心要陷害她,又覺石清妍也有可能……

楚靜喬聞言,不由地笑了,暗道這樣才算是師徒。

62、幾家歡喜幾家愁一

因有顧漫之闖入王家的事,早先被陸參求娶的吳佩依又風光了一回,對於顧漫之擅闖王家,王鈺問過了陸參後,對外放出的話是顧漫之前來搶親——雖說喜堂上聽到顧漫之問王夫人的人多的是,此舉有些掩耳盜鈴,但總歸,真真假假地摻和在一起,吳佩依便又在益陽府裡風光了一回。

待到喜宴散後,王鈺聽說從甘棠房裡扛出來的人醒了,便叫了顧漫之一同去問話,顧逸之料到王家裡出了些不宜叫外人看見的事,是以便識趣地辭去。

顧漫之尚未隨著王鈺見到那人,便搶先開口說:“陛下人在益陽府,因此我便叫人在錦王府暗中防衛,是以偶然截獲錦王妃買通外人要對王夫人不利的訊息。”說著,心中一墜,因王鈺自始至終不言語,一時也不知甘棠如今究竟如何,但想著既然無人去叫大夫,那甘棠該是安然無恙的。

“先生,夫人懸樑了。”忽地甘棠的丫頭臉色蒼白地奔過來說道,因受了驚嚇,此時臉上滿是冷汗。

王鈺一怔,忙道:“郡主不是看著她嗎?”因心裡難受,於是從扛了人出甘棠屋子便不曾再去看她,此時看天色暗下來,心道此時楚靜喬該走了,想著,不等丫頭再說,忙大步流星地向甘棠房裡去。

顧漫之不能跟去,只得被王府的管家看住,握緊拳頭,想到甘棠立在門首的清靈純淨模樣,不由地心中一痛,早先只恨她已為人婦,此時更恨耿奇聲小人,竟會欺負到弱女子身上。

王鈺大步向甘棠房中去,到了門前頓了頓,隨即又大步進去,到了裡間,看見甘棠散著頭髮躺在床上,其他兩個丫頭向她嘴裡灌著參茶,忙走到床邊,手伸了伸,見甘棠脖子上一道勒痕,不由地更加憤慨,握拳道:“你何必如此?”

甘棠醒轉過來,示意身邊丫頭退下,咳嗽兩聲,摸著脖子悵然道:“何苦不叫我去了?死後葬身青山,也不必寫我姓甚名誰,免得汙了你的姓、我的名。”

王鈺聞言心裡針扎一般,心道果然甘棠被那人玷汙了,咬牙切齒道:“我這便替你報仇去。”

甘棠掙扎著起身,咳嗽兩聲,因那白帛勒得太緊,此時竟咳出血絲來,抓住王鈺的手又退縮回去,似是覺得抓一下王鈺會弄髒他一般,隨即又似才醒悟到自己躺在何處,掙扎著起身滾到地上也不肯在這受過辱的床上歇息,一雙眼睛不似往日那般水靈,乾枯的就似沒了魂一般。

王鈺此時又顧不得先去報仇,忙彎腰抱起甘棠,心知她不肯留在這屋子裡,便抱了她向隔壁屋子裡去,將她放在床上後又見她一直默不作聲,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舔了下乾乾的嘴皮,說道:“你別怕,我信你沒事。”

甘棠怔怔地看了王鈺一眼,隨即眼睛裡有了淚光,跪在床上求王鈺道:“鈺哥,你放我出家吧,如今我再無顏面等辭哥哥了,求求你,放了我出家吧,他做了道士,我做了道姑,這就是天意。”

王鈺一怔收了手,說道:“我怎會叫你做了道姑?”比之娶了甘棠,叫她做了道姑,才更加對不起雅道人。

甘棠低頭在床上重重地磕頭,嘴裡不住地求道:“鈺哥,你讓我做了道姑吧,我沒顏面等辭哥哥了……”

王鈺握了握拳,伸手將甘棠抓起來,看她心有餘悸的模樣,不由地恨上心頭,在她唇上狠狠地吻了一下,怒道:“你是我王鈺的夫人,何必存了顏面去等一個不相干的人?更何況我信你沒事。”

“……鈺哥,我也沒臉見你了……這裡,這裡,都已經髒了……”甘棠喃喃地說道,手指胡亂地指著自己的脖子,眼淚從眼角滑落。

王鈺心中越發惱怒起來,既恨那賊人歹毒,又恨甘棠這般死心眼,將甘棠重重地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