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胡言亂語,臉上漲紅,猛地從椅子上起身,不等告退,便自己向外頭去。
楚靜遷因石清妍的話心裡起伏不定,但見楚靜喬出去了,趕緊向石清妍一福身,隨後便如丫鬟一般,快步跟了過去。
如此一來,便只剩下了楚靜徙一個。
石清妍嗤笑一聲,心想楚靜喬若沒了趙銘,也不過就是個楚靜遷、楚靜徙之流,望著地上因她不聽她勸說淚流滿面的董淑君,又瞧了瞧那茫然不知所措的楚靜徙,便對楚靜徙招招手。
沉水心裡才因瞧見楚靜喬連連失態竊喜不已,暗道不過才兩天,喬郡主那張威風八面的虎皮就被扯下來了,見石清妍對楚靜徙招手,只當石清妍失子之後再見年幼的楚靜徙起了憐子之心,忙牽著楚靜徙向石清妍走去。
石清妍見楚靜徙就快到了自己身邊,便示意沉水停下,隨後說道:“董姨娘既然不肯離了錦王府,又覺得姨娘的身份委屈了你,便領著三姑娘去養吧。只是在肖夫人那邊唸經的時候莫忘了將大悲咒抄好了送給王爺。”
董淑君腦子裡還回想著石清妍方才那句口沒遮攔的“誰得意踹誰”,顧不得去看楚靜徙,便說道:“清妍,喬郡主管著王府呢,你何苦非要得罪她?”
石清妍望了眼自己塗滿了蔻丹的指甲,笑道:“得罪?你不懂,這會子的我要短時間內出頭,便必得做個暴發戶,你說說,這古往今來做暴發戶的哪個不要得罪人?”
“暴發戶?”董淑君呆呆地重複道。
石清妍看了眼臉上猶掛著淚痕的董淑君,心想這董淑君就是那些個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不知所謂的“直臣”,“領了三姑娘去吧,我瞧著她隨著喬郡主過不了好日子。”
董淑君看見乖乖巧巧的楚靜徙,也動了憐弱之心,心知楚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