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叫來的,她怎會不知道?難道她就不怕你看出破綻?”
楚靜喬一愣,猛地抬頭,心裡驚疑不定。
“你原想叫我做什麼?”
“懲治了餘家兄弟……畢竟餘君言是他們姑姑,他們一家子合夥害母妃呢。”楚靜喬聲若蚊吶地說道。
石清妍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餘君言是一心只為皇帝著想,恨不得郡主為洩憤將餘家兄弟五馬分屍呢。”
“怎麼會?”楚靜喬心虛地說道。
“餘家兄弟是太后派來的,郡主失禮,就是打了太后的臉。如今太后、皇帝正愁找不到你父王的短處昭告天下呢。想來是京裡不知道郡主如今被壓在本母妃的五指山下,指望著郡主大鬧一場呢。”
楚律聽石清妍這般說,抿著嘴笑了,心想這主意定是太后皇帝在未知道燕回關外蠻子作亂的時候定下的,不然皇帝若知道有一日會跟他借道或者借兵,就不會想要用這樣不輕不重的手段了。
楚靜喬閉了嘴,眼巴巴地看著床上,巴望著楚律能說句話。
“你母妃說的對。”
楚靜喬聽到楚律說話,心裡一墜,見自己白白被人戲弄一場,偏又報不了仇,一時委屈地紅了眼,眼角也溼潤起來,繼而發現破綻,便追問道:“這也不對,餘君言那女人是餘家小子的親姑姑……她怎會害了自家侄子?”
石清妍也不知道這事,沒聽見楚律說話,便伸腿蹬了一下。
楚律說道:“餘家大房跟二房相爭,想來是餘君言站在了二房那邊,恨不得大房的人全軍覆沒,叫二房的人將餘家的好處全佔了。”
楚靜喬蹙著眉頭,半響恨聲道:“餘家這群武夫相爭,竟然還扯上本郡主了。”
石清妍點了點頭,暗道餘家這大房叫了兩兄弟過來,想來餘家大房也不是吃素的。
“難道就這樣算了?”看著石清妍,楚靜喬急切地問道,隨即又囁嚅道:“皇祖母、皇帝叔叔怎會對付父王?”
石清妍說道:“你皇祖母、皇帝叔叔想要回益陽府。”
楚靜喬眼睛猛地睜大,脫口說道:“這怎麼行?益陽府是皇祖父給父王的。”
石清妍嗤笑道:“皇帝可不管你說行不行。總歸你記住,甭管皇帝對你好還是不好,他的目的都是要收了你家的飯碗,你要不要跟皇帝親,就看你是不是個明白人了。”
楚靜喬眼角落下淚來,暗道沒了益陽府,她這郡主的分量定是要減去不少。原本她是篤信太后、皇帝不會如此的,但才見識過餘君言的手段,此時心裡就有些將信將疑,“……難道就這樣算了?”
“不,本母妃說了你是個禍害,”石清妍說著,搭在楚律身上的腿察覺到楚律動了一下,未免他一腳將自己再踢下去,便頓了一下,“你要去禍害餘家小子,待餘家小子對你情根深種地時候,你再將餘君言騙你的事說出來,要叫餘家小子為你將餘家鬧翻,那才叫厲害。”
楚靜喬低著頭,半響試探道:“餘家來了兩個小子呢。”雖說餘問津歲數大了一些,但她如今也是個十四歲的少女了,想來要迷惑他也不難。
“……不愧是郡主,志氣就是大。”石清妍說著,忽地臀上捱了一下,便又說道:“郡主回去休息一下,準備今日的生辰宴吧。”
楚靜喬答應了一聲是,見床上沒有動靜,便慢慢向外頭膝行出去。
待楚靜喬走了,石清妍又縮回帳子裡裹著被子躺著,覺察到楚律起身,便眯著眼問道:“王爺沒地睡覺?”
“不,只是想表示本王對王妃的寵愛,以及試試看能不能跟你睡出一點夫妻之情。”
石清妍打了個哈欠,說道:“若是睡出來了,還請王爺最後對臣妾手下留情一些。”
“彼此彼此,難得你教靜喬這樣報仇。”
“既然都是放養大的,不如放養到底,王爺不也沒攔著嗎?如今跟小白菜說什麼規矩就太遲了,不如看她能翻出什麼浪來。興許錦王府裡能出來一個名動天下的佳人呢。”
楚律起身自己穿著衣裳,“靜喬是被餘家人用這法子騙的,要有能耐,也用這法子將餘家人騙回來就是了,攔著她做什麼?又不怕嫁不出去。”
石清妍微微偏了偏頭,又翻了身,上下打量了楚律一回,暗道這人難不成也是借屍還魂?怎地思想這樣超前?繼而又想只怕楚律是打定了主意要拿了大筆嫁妝將楚靜喬嫁出去了。
☆37、恨不傾城未嫁時五
楚律走後;石清妍便也起來了;梳洗一番後,因聽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