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靜喬忙道:“女兒是父親跟母妃唯一的骨血……”
“你跟你母妃一樣傷了為父的其他骨血,是以本王是不會念在父女之情上就包庇你的。”
楚靜喬急道:“父王怎跟那女人一般冤枉我……況且,皇祖母年紀大了,她跟皇祖父一樣疼我,倘若她派來的人知道女兒在益陽府受了委屈……父王便是再不肯給女兒臉面,好歹等皇祖母的人走了再打女兒臉。況且如今的母妃又並未教養靜遷、靜徙,枉做了我們三人的母妃。”
“靜遷原是大家閨秀,被你母妃養成個小家碧玉的性子,提起你二妹妹的教養便是打了你亡母的臉,日後莫再提這事了。”楚律說道,不由地蹙眉再看楚靜喬一眼,暗道石清妍不過比楚靜喬大上三歲,怎地石清妍將世事看得剔透,楚靜喬卻是這般懵懂,“你被你皇祖父養壞了,趁著沒嫁人,好好由著你如今的母妃調、教調、教吧。”
楚靜喬對著錦王陌生的很,這算是她平生跟錦王說話最多的時候,心裡因錦王的話涼成一片,執意認為錦王定是中了石清妍的美人計,聽錦王叫她接受石清妍的調教,便咬牙嘲諷道:“父王,趙總管才領了沉水、祈年過來,定是母妃又闖出什麼禍了。父王叫母妃調教女兒,定是說笑的吧?”
那侍寢表出來後,楚律一時想不出石清妍能再闖出什麼禍事,嘆道:“趙銘忒地不懂事,你年幼無知來告狀就罷了,他也跟著來。”說著,便叫趙銘、沉水、祈年進來。
趙銘領著沉水、祈年進來後,見楚靜喬跪著,自是也要跪在她身後。
趙銘磕頭後說道:“回王爺,沉水自稱得了王妃的話將如斯鎖在凌然樓上,又砸了庫房的門鎖,還要不經登記將東西搬去蒲榮院。”
楚律說道:“就這個?”
趙銘一愣,忙道:“王爺,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楚律嗤笑道:“趙總管是說本王無能管教不了王妃要勞煩你來給她制定方圓?”
“小的不敢。”
楚律又看向沉水,問道:“趙總管所言屬實?”
祈年悄悄地衝沉水點了點頭,沉水便說道:“回王爺,趙總管陽奉陰違,明著將鑰匙送給王妃,實際上不許王妃動府庫裡的一針一線。郡主的小丫頭如斯說不曾聽到府裡有王妃管家的傳聞。”
如斯自然不是小丫頭,但經沉水添上“小丫頭”三字後,便顯得楚靜喬院子裡連個小丫頭都囂張跋扈的很。
楚律又看向趙銘:“原來是趙總管辦事不利。”
楚靜喬忙道:“父王,定是這丫頭顛倒黑白,且趙總管並未說不許母妃拿,只是說母妃並未按照規矩來。”
祈年從楚律方才的話裡便聽出他不喜趙銘,在肖氏身邊多年,也隱約猜出楚律由著趙銘管王府後院是為了楚靜喬,更看出楚律雖不喜楚靜喬,但原本卻有意縱容偏袒她。如今自進來後看出楚靜喬臉上的灰敗,便明白這會子楚律約莫是連縱容也不肯給楚靜喬了。於是大膽地插嘴道:“不知郡主說的是誰定下的矩?”
“自是我母妃定下的規矩。”楚靜喬說道。
祈年問道:“先王妃?”
楚靜喬冷笑道:“自然。”
祈年低頭笑道:“既然先王妃能立下府裡的規矩,如今的王妃自然也能。”
“你——”楚靜喬暗道祈年好沒規矩,轉身待要賞祈年一巴掌,隱約聽到楚律哧了一聲,便又規矩地轉過身子。
楚律笑道:“這丫頭說的是,難道趙總管的意思是你眼中只有先王妃,如今的王妃算不得王妃了?本王原以為本王的妻子就是王妃呢。”
趙銘忙道:“王爺,小的不敢。郡主方才失言了,郡主的意思是那規矩是誰家都要講的,不然後院裡公私不分,十有□會有人中飽私囊。且王妃不要登記,如此庫中東西容易丟失。王妃才接手府務,許多事不熟悉的很,小的需要派人指點輔佐王妃,因此才不會令王妃忙中出錯,想來這樣有些地方便會叫王妃以為小的在存心阻撓她,因此沉水才說出陽奉陰違的話。如斯看守凌然閣,乃是因沉水等人行事沒有章法,阻攔她們也是忠於職守,這也怪不得如斯。”
楚律嘆道:“趙總管說來說去還是不服本王的王妃。”
趙銘聞言低著頭嘴角鼓了鼓,心說石王妃那般行事如何能叫他心服口服。
“本王的王妃愛如何便如何吧。趙總管只有襄助之責,並無阻撓之權。若是本王看不過去,自會出手教訓她。”
“……是。”
楚律又看向祈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