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蘭辭笑道:“王爺多慮了,王妃當真是與眾不同。”
楚律清了清嗓子,不再提石清妍,忙問:“司徒尚呢?”
“小道先燒了蠻子糧草,隨後叫司徒尚領著人夾擊蠻子去了。聽說瑞王領了人去救援燕回關?既然瑞王已經派人去了,王爺的人又豈能不去?”
楚律鬆了口氣,心道如今鍾將軍心裡也說不得益陽府對燕回關一事無動於衷了,想著又細問:“關外到底如何?”
賀蘭辭說道:“雪大的很,沒了糧食那些蠻子不久就會束手待斃。小道叫人留在關外,待蠻子敗退之後,便收編了他們,有備無患,能叫咱們的人做了蠻子的頭領總是好事。”
楚律笑道:“果然有你在,本王就不用為關外之事擔憂。”
賀蘭辭笑了笑,因日夜趕路,此時累過了頭,便也不樂意去歇息,只覺得吹著涼風也舒服,於是便去棚子下蹲著,瞧見面前雪地上有盞茶,便不管不問地拿起來就喝。
楚律手伸出去,有心要說那是石清妍的杯子,但見賀蘭辭已經喝了,未免尷尬,便將話嚥下,心道可憐這世家貴公子如今也這般不講究了,說道:“那茶冷了,叫翠墨換了熱的來。”說著,便走到賀蘭辭身邊蹲下,將眼下留客天裡住著誰、益陽府要宵禁等事一一說給賀蘭辭聽,順手就將賀蘭辭手上把玩的杯子拿去放在茶盤中。
賀蘭辭也沒留心他這舉動,便說道:“難怪翠墨那小子說要弄了幾頭個大的給留客天送去。既然王爺要宵禁,不如叫小道將關外有名的花樓搬到益陽府來,益陽城到底小了一些,便在城外再修建外城牆,在外城牆內城牆之間修建花樓賭場。小道去信給何必問,叫何必問將那南邊的風流才子,還有拜在風流才子膝下的花魁名妓全領到益陽城來。為了鹹淡調和,小道那關外的幾個相好也請進來。”
楚律心道這人不是說自己不近女色的嗎?笑道:“絲綢蠟燭藥鋪這些正經的鋪子擺在內城,其他擺在外城?如此也好。”
賀蘭辭笑道:“至於綢緞等等,待小道請道上劫道的朋友幫幫忙,將南來北往的商販都趕到通往益陽府的路上來,如此也不愁沒商人來做買賣。也虧王爺能想到廢除宵禁,尋常人只當宵禁便能免了許多犯禁的事,卻不知免了這事,也免了財路。”
楚律笑了笑,說道:“也並非我想到此事,乃是王妃無意中提起的。”說著,暗道若是明日令王鈺跟賀蘭辭提起甘棠的事,賀蘭辭難免會遷怒與王鈺,倒不如自己先跟賀蘭辭了,免得他多心,於是小心地提到:“你可知道甘棠的事?”
賀蘭辭笑道:“她又非什麼名人,小道才進了益陽城,怎會知道她的事?”
楚律遲疑一番,說道:“王妃早先跟甘棠有些誤會……其實這誤會原本算不得什麼,但留客天中的人為陷害王妃,便有意叫人打著王妃的名號去侮辱甘棠……王鈺說甘棠並未被侮辱到,但終究甘棠受到了驚嚇。”說著話,便慢慢去看賀蘭辭的臉色,看他還是一副不痛不癢模樣,低聲道:“此事怪不得王妃,也怪不得王鈺。”
賀蘭辭伸手在頭上抓了抓,瞧見翠墨來送茶,便對翠墨吩咐道:“再往留客天裡送幾頭活物——挑個大的、母的。”
翠墨看了眼楚律,見楚律不言語,又心知這位神出鬼沒的假道士的話楚律是無不遵從的,忙道:“小的遵命。”說著,放下茶,便又頭皮發麻地去尋活物。
賀蘭辭蹙眉道:“留客天中的人為何要針對王妃?”
楚律見賀蘭辭不提甘棠,反問這個,心道難不成賀蘭辭要憋著勁去質問王鈺,忙道:“你莫怪罪王鈺,他……”
“他婆娘受辱,幹小道何事?”賀蘭辭蹲在地上伸手夠了一盞茶,便慢慢地喝著。
楚律又深深地看賀蘭辭,遲疑地問道:“你對甘棠……”
賀蘭辭唏噓一嘆,悠悠地說道:“王爺,可想過倘若小道跟甘棠成親,如今小道該人在何方?”
楚律略想一想,便知賀蘭家不會許賀蘭辭常留益陽府,定會想了法子將賀蘭辭逼回京城,若是賀蘭辭拖家帶口的,賀蘭辭便不似如今這般灑脫關外關內隨意行走。
“對小道而言,王爺、王鈺、益陽府,哪一個都比甘棠重要。”賀蘭辭扭頭看了楚律一眼。
楚律心裡一震,暗道自己這輩子是無法償還賀蘭辭的恩情了,慢慢地說道:“留客天那位要陷害王妃,又有一段淵源,應當是留客天那位得知了某些事吧。”說著,又將石清妍指點王鈺造弩、煙燻楚徊的事說了一說。
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