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風,聽話。”石老將軍見石老太君拍打著石漠風要叫石漠風蹲□子,就開口示意石漠風蹲下。
石漠風委屈地看了眼石夫人,石夫人愛莫能助地扭過頭。
等石漠風一蹲下,石老太君就趴了上去,然後待石漠風馱著她站起來,又衝石清妍喊:“春兒,走。”
“哎,娘你先走,我還有一句話要說。”石清妍乾笑道,隨機扭過頭,冷著臉看向那群因她的唱唸俱佳呆傻住的人,沉聲問道:“還有誰敢跟我過不去?”
“你是春兒,連我都要喊你一聲姐姐,誰敢跟你過不去?!”石老將軍哭笑不得地說道,心道不愧是做王妃的,眼淚說來就來。
有錢不拿才是傻,石清妍心想自己被石老太君打過兩次,這次合該將吃的虧討回來。
“我是姑奶奶,其他伺候的人哪裡去了?”石清妍嗔道。
石老太君糊塗地回頭,衝著每常伺候她的石老夫人、石夫人、石二夫人揮手,也不記得這些人是誰,就嚷嚷:“那個那個還有那個,趕緊地伺候好我們家春兒。”
“是。”石老夫人硬著頭皮說道,暗道自己伺候了石老太君一輩子,臨了連個影子也沒在石老太君心裡留下,又想自己一把年紀了,上頭又冒出來一個“大姑姐”叫自己伺候。心裡抱怨著,領著兩個兒媳婦,就忙跟上去。
瞧見幾個人去了,石老將軍先對德福道聲不是,叫人送了德福等外頭人出去,又對石大少夫人等人說道:“家裡來客了,都殷勤地伺候著,若叫我再知道有人盤算著不知天高地厚地興風作浪,我必以家法罰她!”
“是。”石大少夫人領頭說道,就衝耿業方才說的那話,她對石清妍也得敬而遠之。
石老將軍又看下向耿業,卻見方才跟著竇玉芬她們的一個小丫頭過來說道:“竇姨娘她們請耿公子過去說話。”
“哎。老將軍,您瞧,我得去先跟姨娘們說話。”耿業見石清妍走了,心裡怕石家人秋後算賬。
“耿公子請。”石老將軍又說道。
樓晚華訕訕地不知該何去何從,因竇玉芬她們如今膽大的敢見外男,心裡更是驚詫不已,暗道自己不如從眾,自己跟竇玉芬她們湊一堆算了。想著,便領著人跟著耿業一同去石家花園。
石四少夫人心說竇玉芬三個當真膽大,來了王妃孃家吃吃喝喝,還要見外男,“這錦王府的侍妾們……”
“忘了我的話了?對旁人家的事指指點點做什麼?”石老將軍訓斥東府四少夫人。
石大少夫人微微一笑,暗道叫四少夫人嘴賤,活該被罵。
“都散了去各處仔細招待貴客去。”石老將軍說道,心想今日太后、皇后的太監都來過了,看來皇后是一心要跟石清妍交好的,皇帝問過兩次,可見皇帝對石清妍來京也很在意,自己該單獨會一會自己這王妃孫女。想著,便也向石老太君屋子那邊去。
石老將軍過去了,就見石夫人、石二夫人親自端著果盤,石老夫人捧著茶碗緊跟著石清妍。
石清妍坦然地被祖母、母親嬸孃伺候著,神態安然地坐在榻上,慢條斯理地應對石老太君東一棍子西一棍子的問話。
“茶。”石清妍說道,待石老夫人將茶水送到她嘴邊,就小小地抿一口,隨機打量著石老太君這屋子,心說石老將軍不是孝子嘛,怎地屋子裡一樣好東西也沒有?
“春兒,腿腳歇好啦?”石老太君十分討好地堆笑說。
“哎,昨兒個這臉叫娘給抓了,娘那一爪子委實厲害,害得我險些在眾人面前現出原形,元氣大傷了呀。還得多坐坐。”石清妍說完,示意石二夫人將點心端過來,挑了一塊玫瑰露做的拇指大小點心慢慢地嚼著。
“嘿嘿。”石老太君心裡過意不去地搓著小手,又害怕地問石清妍:“夏花會不會回來搶這皮,她搶了,你去哪?還能留在娘身邊不?”
石清妍嫌棄石老夫人手腳慢,自己端了茶水來呷,心裡一嘆,暗道不管是她,還是原先的石清妍,死了只能換來一聲虛情假意的嘆息,這石春比她們兩個可幸福多了,死了這麼些年,還被石老太君掛心著。若她是石春,才不會去為那始亂終棄的那誰患得患失——呸,那個畜生哪裡配用她兒子的小名,“她搶不來,女兒的漢子有銀子,我們拿了銀子叫大師做法鎮住她了,叫她跟她姘、頭一起轉世成豬兄妹了。”
“好,好。”石老太君大快人心地鼓掌叫道,“你來,你來瞧我給你準備的嫁妝。”
石清妍終於捨得站起身來,見石老太君要從石漠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