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訴我的,他不敢直接告訴太后,怕得罪人……”耿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任憑旁人怎麼拉他,依舊不屈不撓地死扒著好德太監的腿不放。
好德太監聽小太監說石家人出來領旨了,便忙向門口看去,果然瞧見以石清妍為首的石家人出來了,待要說話,便見石漠風驚喜地問:“公公,可是陛下還我清白來了?”
好德太監知道聖旨裡頭寫了什麼,就笑道:“石少爺接了這聖旨就知道了。”
“陛下沒想還我清白?”石漠風似乎十分不敢置信地叫道。
“陛下他……”
“可憐我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屢屢被人用強,老天何苦這般羞辱我?老天!老天!待我剔去這三千煩惱絲,做了和尚,看你還能奈我何?”石漠風仰天叫囂道,隨後便奔到已經鋪好的迎接聖旨的香案前,摔了瓷碗要給自己剃度。
石老夫人等女人忙哭喊著摟住石漠風,迭聲地勸他哄他。
“豈有此理!”好德太監的叫聲被哭喊聲淹沒,待要上前去找石老將軍,腿上掛著耿業又寸步難行。
“漠風這,哪裡學來的?”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已經難以表達出石老將軍的震驚,看向那癲狂的石漠風,心道這還是他孫子?又心裡苦惱石清妍打算怎麼將石家子孫弄出石家?
“這唱詞熟悉的很,彷彿王妃生孩子那晚上王爺這麼唱過。”何必問淡淡地說道,暗道錦王爺當真高才,竟弄出了這麼一段什麼時候喊出來都合時宜的段子。
141、石破天驚逗秋雨五
錦王爺麼……
石老將軍腦海裡浮現出幾年前瞧見的那個一本正經的王爺,無論如何無法將腦海裡的楚律與眼前瘋瘋癲癲的石漠風聯絡一起。
“沉水,去喊新娘子上吊了。”石清妍瞧見這邊鬧得差不多了,眼看著耿業就被人從好德太監腿上扒下來,石漠風也快沒詞了。
沉水聞言點了點頭,醞釀一番,氣沉丹田地喊道:“不好了,新娘子聽說新郎要出家,上吊了!”
沉水一聲喊下去,石老夫人等人都愣住,個個想著昨兒個都洞房過了,今日怎會悔婚?旋即醒悟過來,都明白這是沉水有意扯謊。
“娘子、娘子!”石漠風喊叫著,丟下手上的碗渣子,就向外奔去。
石清妍、石老將軍、石老夫人等石家人迅速地跟了石漠風走,就連何必問、胡云也跟著去了,於是前廳裡又只剩下好德太監幾個。
好德太監瞅著手上的聖旨,愣愣地看著石家人一溜煙地走了,站了站,又見錦衣衛指揮使過來,便抱拳見過他。
“公公,石老將軍呢?”錦衣衛指揮使說道。
好德太監忙道:“剛走。”
錦衣衛指揮使低低地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冷笑道:“誰也走不了!好德公公,再叫人催著石家人來接聖旨。”
好德太監答應一聲,只管等著宣旨,打定注意跟錦衣衛指揮使各幹各的,不攙和錦衣衛的事。
“公公……”
好德太監冷不丁地又聽到耿業的聲音,不禁一哆嗦,於是冷了臉對耿業低聲道:“耿公子快些躲起來吧,指不定錦衣衛那邊查出來什麼,要把你也抓了。”
耿業臉白了白,又看向錦衣衛指揮使:“大人,家父家母他們……”
“耿公子過兩日可以去耿家探望耿夫人他們,還請耿公子此時莫耽誤本官公事。”錦衣衛指揮使說道。
耿業聽到“公事”二字,暗道難不成石家也有事?忙要故技重施地抱住錦衣衛指揮使的大腿,誰知這錦衣衛指揮使張揚跋扈慣了,且又覺耿業不過是喪家之犬,不似好德行事溫和,便一腳將他踹開。
耿業一時猝不及防,額頭便撞到了一旁椅子腿上。
不獨耿業,其他賓客原本以為石將軍立功,石家便會水漲船高,見好德過來就紛紛猜測石家這是要受封賞了,此時見到錦衣衛指揮使穿著官袍過來,且聽到“公事”二字,紛紛心道錦衣衛上門定然不是好事,猜測石家莫不是無功反倒有過,皇帝於是不肯放過石家?。
於是乎,今日千思萬想之後來了石家的賓客又紛紛向外湧去。
錦衣衛指揮使瞧見人走了,料到是自己一時失言,惱恨地瞪了眼耿業,隨即聽屬下說賀蘭家女眷的轎子從石夫人院子裡抬出來了,賀蘭夫人轎子後跟著的還有十幾頂賀蘭家姑娘的轎子。
“好德公公,走,咱們去看好戲去。”錦衣衛指揮使拿了手指彈了彈衣襟,不屑地瞥了眼那嗚嗚咽咽的耿業,便請好德太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