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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頭地動山搖的,他也巍然不驚。”

何堂嫂笑了笑,說道:“祖父、父親抱著的時候,還說要是哪年必問從外頭抱回來一兒子就好了。”

聽何堂嫂提起這話,石清妍笑道:“我一直想勸知己成家來著,若是有好人家,叫何家長輩們給定下來,他不敢不娶。”

“可是他不點頭,怎麼定得下來?”何堂嫂笑道。

石清妍怕又引出何必問跟他堂嫂的事叫彼此尷尬,於是就將那誰交給沉水,湊到窗子邊去看,瞧見楚律跟一群人端著碗吃著湯圓看何家下人放煙花,便又笑了。

“哪個是錦王爺?”何堂嫂笑道。

石清妍指了一下,何堂嫂仔細看了看,因太遠,且下頭的人模樣都差不多,看不清楚,就笑道:“錦王爺當真與眾不同。”說著,卻又示意石清妍看東邊,指向那匆匆跑來的那個,“那個是耿才子吧?來這邊的時候聽到有人喊耿才子,我在轎子裡好奇就瞅了一眼。沒瞧見耿才子,倒是瞧見他那衣裳上的卍字紋了。”

石清妍從楚律身上移開眼,看過去,見果然就是耿業慌慌張張地過來了,暗道耿業跑過來,跟皇帝走過去有什麼關係?瞧見耿業倉皇失措地跑進了這廿年春,便於何堂嫂離開了這視窗,又去抱了那誰在懷中,暗道這京城就沒個叫人安心的時候,才想著,就聽房外一陣喧嚷聲。

何堂嫂習慣了萬事由著男人們出頭,此時依舊神態安然。石清妍卻因楚律就在這街上,情不自禁地就要去細聽,細細聽去,卻是耿業哆哆嗦嗦地跟何必問說什麼東街酒樓裡皇帝去了,又提到酸儒、舉子什麼的。

沉水、祈年也是許久不見那誰,都圍著那誰看,聽到這話,沉水說道:“這小篾片一天到晚地惹禍,什麼時候又跟酸儒扯上干係了?”

祈年卻說道:“自出了錦衣衛的事後,書生舉子們都莫名地信服耿篾片。耿篾片只怕跟他們早混熟了。再者說,出了錦衣衛的事後,皇帝就將後宮妃嬪們的胭脂銀子、衣裳銀子統統裁去大半,眼下皇帝正想息事寧人叫人別將錦衣衛乾的事牽扯到他身上,這會子冷著臉過去,這麼個陣仗,倒像是又出了什麼大亂子了。”

石清妍莫名地想到一句“秀才造反,十年不成”的話來,暗道楚徊莫不是又沉不住氣了,跟幾個酸儒意氣用事?

門上扣扣地響了兩聲,祈年忙去開門,門外何必問領著耿業站著。

石清妍怕打攪到屋子裡兩個小兒睡覺,忙領著沉水、祈年出來,待出來後,瞧見耿業臉色煞白,便問道:“出了什麼事了?皇帝過去可是衝著你們?”

耿業嚇得不住打嗝,忙掩著嘴,將衝上來的酒氣嚥下去,說道:“不是衝著我們,是聶老頭他們,也不單是聶老頭,是水公子……”

“你從頭開始說,你怎麼知道我跟知己在這邊?”石清妍不耐煩道,心說聶老頭怎麼又跟水幾因扯上關係了。

耿業忙道:“方才大街上侄子瞧見姑姑跟何公子來著,看著你們進來的。我跟幾個舉子去東街酒樓吃酒,一時醉了,侄子就開始胡言亂語。”

“你胡言亂語什麼了?”石清妍追問道。

耿業原本醉得一塌糊塗,此時已經清醒了大半,怯懦地不敢說話,半天才囁嚅道:“侄子一時醉了,聽人吹捧了兩句,就開始大放厥詞,說廢了錦衣衛不算什麼,明兒就去廢了皇帝一宮的妃嬪。恰那屋子裡坐著一個藺妃家的表弟,一言不合,我們就跟他家打起來了,後頭、後頭……”

“後頭呢?”祈年叫人弄了醒酒茶給耿業。

耿業哭喪著臉,心說自己惹了大禍了,如今想想,那晚上眾人拿著話擠兌楚徊,事後不也沒再提了嘛,當著文武官員的面不也十分給楚徊顏面嘛,就他缺心眼這會子想起來大庭廣眾就說出來了,忙道:“後頭我們打不過,就開始胡嗪,將在宮裡聽來的話胡亂說了出來。”

“那又跟聶老先生有什麼系?聶老先生應當是在家過節的吧?水公子也不像是跟你們一起喝酒的人。”石清妍說道。

耿業忙道:“水公子不是跟我們一起喝酒,他是自斟自飲,我看他形隻影單,要拉了他一起,他不肯,我就由著他。聶老頭領著幾個老頭子也來了,侄子客氣地端著酒進去給聶老頭他們敬酒,跟著聶老頭的一個老頭子塞了張紙到侄子懷裡,叫侄子回去給他改一改,侄子也沒留心,就又出去喝酒去了。等打完了架,正吵得厲害,忽地瞧見皇帝露臉了,侄子就警醒地……”

“就你這樣還警醒?”沉水不屑道。

“叫他說。”石清妍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