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逸,又出俗,人知道禮數,文采還好。”
楚靜喬含笑看向這婦人,一時不明白前頭的老爺們沒見著賢淑、賢惠、那誰的面,就一個勁地稱讚賢淑三兄弟聰慧,這後頭的女人當著賢淑三個的面,怎誇起了旁人家的孩子。
石清妍瞅了眼不甚靈光的楚靜喬,笑道:“當真?諸位不知如今我聽說了那好男兒,就恨不得拉了人家回來做女婿。”
話音一落,就見數名夫人眼中一亮。
楚靜喬也恍然大悟,明白那夫人是當著自己面推薦自家兒子做駙馬呢,心裡又氣又急,暗道自己大事沒做幾件,怎能就此成家?若成了家,忙著生兒育女,怎好再做大事?忙看向石清妍,等著石清妍打了那夫人的臉。
“可惜啊,我們家王爺早放下話了,我們家的姑娘呀,都要王爺自己個親自挑選夫婿。你們沒瞧見我們家那二姑爺,就是大永侯府的,可是個百裡挑一的好人,小小年紀就在我們王爺面前露了臉。”
再聽石清妍這話,那夫人們眼神就暗了,饒是她們再怎麼舌燦蓮花,也不能湊到楚律面前去舉薦自家兒子,他們家兒子雖好,也還沒好到在楚律面前露臉的地步。
楚靜喬松了口氣,心說她可不是誰都能高攀上的,見奶孃們將賢淑、賢惠、那誰打扮妥當了,額頭都點了紅點,就領著眾人出去。
一路到了前廳,三個孩子才抱過去,就被人團團圍住,眾人口若懸河地說著好話,不是面有福相,就是文曲星下凡,說得楚律眉開眼笑的;雖偶有不開眼的人瞧見了石漠風,就說孩子像舅舅惹得楚律生了悶氣,大體上,眾人說的話還都是楚律愛聽的。
楚律彷彿是心裡不肯太寵溺身為長子的賢淑,於是揀了那誰抱在懷中,賀蘭淳卻是喜歡賢淑,於是抱了賢淑在懷中,何必問抱了賢惠。
其他人不敢爭,自然只有看熱鬧的份了。
說話間,卻見翠墨與何探花一同進了這前廳來。
翠墨進來後歡喜地說道:“王爺,大喜大喜,賀蘭道長、王先生拿下亙州府了。”
“當真?”楚律歡喜道,恰瞧見那誰在他懷中笑了,就道:“這小子果然機靈,這般小,就聽得懂人話。”又看賢淑老神在在地的閉目養神,“老大就是沉得住氣,”再看賢惠張嘴啊啊,調笑道:“老二莫非在跟本王道喜?”
“……那是在打哈欠。”何必問不以為然地說道,心道看楚律得瑟的,這等話該等著他這做乾爹的來誇才是。
賀蘭淳抱著賢淑,輕輕搖晃了兩下,心說明年自己也能抱孫子了,提到抱孫子自然要想到聞天歌,“……公主,你聞姑姑呢?”
賀蘭淳忽地出聲問楚靜喬,楚靜喬方才看賀蘭淳看得怔住——幸虧旁人都以為她在看賢淑,此時先沒醒過神,待要說話,卻聽領著翠墨進來的何探花開口了。
“方才賀蘭大哥捎信來,除了報喜,還有叫陸先生、聞姑娘速速去亙州府支援他們的意思,聞姑娘與陸先生都去整理行裝了。據說,聽聞益陽府喜得三公子,賀蘭大哥就說‘區區亙州府哪裡夠分的’。”何探花巧妙地接了話頭,插到楚靜喬、賀蘭淳中間,心裡不亞於被雷劈了一般,暗道虧得他屢屢試探楚靜喬,原當她青澀的很,風情不夠,原來她不過是個只會吃幼弟醋,只會盼著慈祥長輩疼愛的黃毛丫頭一個,瞧她那一直盯著賀蘭淳看的樣,恐怕她恨不得自己成了賢淑被賀蘭淳抱著搖晃……
何探花的話並未說完整,且賀蘭辭這話又輕描淡寫的很,但眾人聽了,自然能夠明白那“不夠分”的意思,是賀蘭辭要趁勝追擊拿下其他地盤了。
楚律不由地熱淚盈眶,暗道自己這輩子欠賀蘭辭的當真太多太多,如今聞天歌都被賀蘭辭叫去打仗了,喟嘆道:“白菜,你要是能嫁個像你賀蘭叔叔這樣的,本王就安心了。”這話說完,就恨不得咬斷自己舌頭,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跟賀蘭辭像的人當中最像的就是賀蘭淳了……“也不一定非要像你賀蘭叔叔,其實像……”眼睛從餘問津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何探花身上,許是吃人的嘴短,此時這熱鬧又不奢華的滿月宴是何探花一手操辦的,總要給他些顏面,“你幹叔那樣的也算差強人意。”
何探花眉心跳個不停,終於明白了為何何必問說楚靜喬並非良配,果然這公主是個沒開竅的,父王是個難纏的,他這般辛苦,只落得個“差強人意”。
何必問幸災樂禍地瞅了眼何探花,心說誰叫他湊過來的,想來何家探花郎有生之年從沒遇到過說他差強人意的人。
餘問津心裡一涼,但他也不是十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