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老太爺已經罰了她了。”
石清妍不管旁人怎麼說,只是向前走。
“我們王妃說了,今兒個被聶老頭罵了個狗血淋頭,她乾脆跟錦王爺離了,在家再受幾年夫人少夫人們的教誨,然後再改嫁得了。”沉水慢慢地跟石夫人等人說道。
石夫人險些吐出一口熱血來,這都是什麼事,她得了,那家裡其他的女孩子要怎麼辦?“王妃莫說那些氣話,仔細叫人聽去了。”
“沉水也是,怎能那樣稱呼聶老先生?”石大少夫人趁機說道。
“我當面還叫他老頭來著,也不見他怎麼著!”沉水頂嘴道。
石大少夫人心道反了反了,沉水當她拿捏不了她了?!
“母親,沉水、醉月、暮煙三家的人全給了我。”石清妍頭也不回地說道。
“你莫說那些氣話,好好地跟我們敘舊,然後回了錦王府,就給了你就是。”石夫人忙道。
“不愛給拉倒,還討價還價了?”石清妍嗔道,說話間就進了石大少夫人院子,瞧見這院子佈置的十分利落,就徑直進了屋子裡,“將東西都擺好,我就在這長住了。”
“在侄子侄女們面前,這像是什麼樣子?”石夫人急紅了眼,回頭瞅看了眼那一路還跟著的孫子孫女們。
石清妍看也不看那些人,徑直進了裡間,往石大少夫人床上一趴,就將手伸到了枕頭下。
石大少夫人一陣心驚肉跳,暗道石清妍定然找不到……才想著,卻見石清妍要將枕頭翻過來,忙飛撲過去,將枕頭用力地按住,眼皮子跳個不停,心說石清妍怎知道翻她枕頭?莫非石清妍在她身邊佈下了眼線?
石清妍哪有功夫在石大少夫人身邊布眼線,她素來就有在枕頭下藏東西的習慣,是以這會子趴在床上習慣地將雙手探到枕頭下,不料手背上覺察到枕套裡藏了東西,因此才要翻出來。
石夫人不料女兒無賴,往日裡看著端莊的大兒媳婦又這般魯莽,心急道:“你三嫂子已經被你祖父罰了,你怎地這般不通情理……”
“通情理?進門就給我下馬威,還想叫我通情理?”石清妍死死地拽著枕頭。
石大少夫人狠命地壓住,趁著石清妍跟石夫人說話,忽地發力將枕頭搶去抱在懷中,正待鬆了一口氣,卻見石清妍手上多了一物,卻是石清妍早將那東西摳出來了。
石清妍看著手上那栩栩如生的繡春囊,怔愣住,恨不得將自己掐死,叫她看見床就躺!忙從床上下來,瞧著那馨香柔軟的床吸了口冷氣。
石二少夫人忙搶了那香囊,又對站得遠的小輩們說道:“王妃累了,要歇著了,你們都回去吧。”將小輩們都弄了出去,才將香囊遞給石夫人。
石夫人瞥了一眼,見是春、宮,又看石大少夫人羞憤欲死,就將繡春囊還給她,“老大出徵在外,委屈你了。”
石大少夫人漲紅了臉,卻也因石夫人善解人意地不多問心裡舒坦一些,暗恨自己昨晚上不該一時忍不住……訕訕地說道:“不委屈。”
“有道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老四家的,行了。”石夫人打斷石四少夫人那話,心說難不成還要逼死老大媳婦?看向不敢躺在床上轉而去榻上坐著洗手的石清妍,勸道:“王妃、清妍,這次是你三嫂子不對,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她這一回吧。”
“是呀,她也是一時心裡不舒坦,原瞧著父親他們出征,麗可兒的親事定能成,誰知外頭傳言你們錦王府先得了亙州府,麗可兒的親事又沒了著落。她心裡有氣,才會這樣。”石二少夫人勸說道。
石二夫人這話一出,其他的怨氣也被引了出來。
石四少夫人說道:“是呢,外頭都說是父親他們有意叫錦王府先得了亙州府,說父親跟錦王府竄通一氣呢。我們家侄子原本謀了個好差,於是差事也沒了。”
“是呢,早先鎮南公大壽,我與母親過去,處處能見到背後指指點點之人。”石大少夫人雖被發現了那自瀆用的繡春囊,但該說的還是說了。
……
“那我跟錦王和離,嫂子們看行不?”石清妍打斷少夫人們訴苦的話。這一句話就堵住了石家女人的嘴,這當口,就連皇帝也不敢提叫石清妍兩口子和離的事,他們雖不喜錦王府,卻也沒膽量對石清妍說一個“行”字。
石清妍盤腿在榻上坐著打量這群慫人,冷笑道:“一個個沒種的,是我要嫁過去的?還盯上我了,有本事去給錦王爺下馬威去,有本事叫父親他們飛過去搶了亙州府拿下益陽府。我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