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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此依稀猜到甘棠的事跟耿奇聲、顧漫之有關,暗道若這王夫人當真如旁人所說是個冰清玉潔的人,那耿奇聲、顧漫之當真是罪有應得了。

到了前廳,問得管家聽說王鈺不在府上,餘家兄弟便要告辭,又聽楚靜喬說她見過了甘棠便跟他們一起走,於是餘家兄弟便又留下等楚靜喬。

楚靜喬領著太醫去甘棠那邊,待太醫給甘棠診脈後,聽太醫說甘棠乃是肝火旺盛等等,不由地冷笑,暗道這人外頭瞧著冷冷淡淡、無慾無求,竟然也會火大,待太醫出去後,自己在床邊坐著,瞧見床上的甘棠有氣無力,一旁的丫頭緊緊盯著,就似怕她會對甘棠不利一般。

“師父,幾日不見,師父就身染重病。”楚靜喬微微勾著嘴角說著,伸手替甘棠拉了拉被子。

甘棠閉著眼睛躺著,心裡憶起往日王鈺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的情形,不由地微微翕動鼻翼止住心中的酸澀,心道楚律不知跟王鈺說了什麼話,竟然一句話就將王鈺喚走了。難不成王鈺得了她的身子,便不再似往日那般待她了?可見男人的真心當真信不得。

“師父,徒兒有件事要請教,徒兒想問一問,到底師父是用什麼手段叫人出家的?徒兒想學這本事。”

甘棠幽幽地睜開眼睛,隨即猛烈地咳嗽起來。

甘棠的丫頭忙對楚靜喬說道:“郡主慎言,何必一而再揭人傷疤?”

楚靜喬冷哼一聲,斜睨了那丫頭一眼,見那丫頭嚇得一哆嗦不敢再言語,便又伸手探向甘棠衣襟,“師父那日肩頭上受的傷好了沒?聽說師父怕見到我觸景生情?”

甘棠屈辱地嗔視楚靜喬,抿著嘴醞釀一番說道:“郡主何必咄咄逼人?”

楚靜喬笑道:“不咄咄逼人,難道由著師父忘恩負義?”說著,就要伸手去脫甘棠衣裳看她肩頭。

甘棠猛地將楚靜喬推開,臉色煞白地看著楚靜喬,忽地疑心是楚靜喬胡言亂語,乃至叫王鈺一直躲著她。

楚靜喬被推開後,卻也不惱,瞧見甘棠的藥被端來,便伸手拿了藥,撩著衣襬將冒著熱氣的藥傾倒在自己裙子上,隨即冷笑道:“師父,就算不會感恩圖報,識時務你總會吧。望師父日後做個聽話乖順的師父才好。師父想通了,便上門跟本郡主賠禮道歉去,不然,師父那日的事,便是本郡主不說,旁人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說著,忽地臉上冷笑一收,便哭哭啼啼地向外奔去。

甘棠咳嗽個沒完,低著頭,心想楚靜喬這是要對誰裝樣子?再咳嗽兩聲,便又躺下。

“夫人,可要將先生叫回來?”

“……不,王爺叫他去定有要事。”甘棠縮在被子裡,心道楚靜喬果然不是什麼好人,竟是一心要逼死她呢。

那小丫頭看甘棠氣息微弱模樣,又覺楚靜喬方才作為實在過分,心道還該叫管家趕緊將王鈺喊回來,想著,又叫人給甘棠煎藥,便去前廳尋管家,看見楚靜喬也是向這邊去,便忙饒了路去先跟管家說。

到了前廳,瞧見管家正陪著餘問津說話,便走到管家身邊小聲地將甘棠房裡的事說了。

這管家尚未回話,就看見楚靜喬果然紅了眼圈委委屈屈地過來了。

楚靜喬瞧見餘思渡坐不住不知跑哪去了,只有餘問津由著王府管家陪著,便哽咽道:“餘大哥,我們走吧。”

“郡主?”餘問津待要問,又看那管家、小丫頭藏在恭敬下的神色不對,便答應了,送了楚靜喬進轎子,又騎馬隨著她在一旁。

路上隱隱約約聽到轎子裡的哭聲,餘問津終究忍不住湊近了問道:“郡主,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許久不見轎子裡有聲音,許久,楚靜喬的聲音顫巍巍地傳出來:“餘大哥,師父說,還不如早先我不救她,叫她自己個死了呢。”

餘問津聞言,立時明白定是楚靜喬看見了甘棠受辱,於是甘棠遷怒到楚靜喬頭上了,甘棠的心思也是情有可原,但看楚靜喬半幅裙子溼了,滿身藥味,甘棠這次又未免做得過火了,可見那冰清玉潔四字如今甘棠當不起,修養風度只怕也如尋常婦人。

“郡主莫不是在疑心自己早先錯了?”餘問津說道,隔著十幾步瞧見餘思渡竟跟楚恆湊在一處,這兩人嘻嘻哈哈,嘴裡說的卻是鬥雞等事,待要向餘思渡、楚恆那邊去,又聽楚靜喬說話了,轉眼間,便瞧見餘思渡他們走遠了。

“……有些,倘若我沒多事,師父如今也不會無顏面對王先生;若是我沒病下,別人也不會疑心到師父頭上。”

餘問津啞然,心道楚靜喬這未出閨閣的少女瞧見那情景,怎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