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咳嗽著,又將她跟何必問商議的話跟楚律說了一通。
楚律聽石清妍大方地將許多鋪面還有碼頭漕運給了何必問,忙道:“王妃不當家不知家務事,這漕運怎能給了何必問?土石原是取自山上,叫百姓去修建城牆也不費銀子,何必又要包給何必問?”
石清妍氣極反笑,咳嗽道:“王爺這般喜歡徭役百姓?”
“……這不不費銀子嘛?”楚律算不得貪官酷吏,也稱不上愛民如子,這銀錢他算得還算清楚。
“奴役一群窮人有什麼意思?不如給了他們工錢,叫他們都成為有錢人,咱們再使喚一群有錢人。”石清妍說完,見楚律一臉的不苟同,不禁咬牙,心道難怪何必問能成為自己的知己,她跟楚律卻是同床異夢,“王爺把錢給何必問,何必問出錢請百姓修城牆挖運河,百姓有銀子了再去何必問的鋪子裡買東西,何必問又有銀子了,咱們才能從何必問那邊收了租稅。如此咱們不虧,何必問有的賺,百姓有錢花,豈不是皆大歡喜?”
楚律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一邊端了茶水給石清妍,一邊笑道:“王妃心裡的彎彎道道就是多。”
石清妍撇了嘴,隨即督促道:“亙州府一定得是咱們的,不然咱們不動,看皇帝放心不放心自己平叛。”
如同上回子要銀子,這派出救兵就要藩地的事也沒有先例,楚律有些為難,但石清妍遞過來的帕子上畫著的益陽府、亙州府那一片土地又太美好,且有高深莫測的何必問相助,若錯過這時機,再想拿下亙州府便難了。
“王妃不怕養虎為患?何必問他……”楚律住了嘴,何必問此人實在太難下定論,因為何必問不似賀蘭辭,彷彿何必問從沒想過要向誰盡忠,除了對賀蘭辭大方,對著誰何必問都是算得門清。
“王爺,天地大的很,若想將何必問困在魏國這丁點大的地方,他自然憋久了就想造反;臣妾有的是地方叫他去鬧騰,不怕他心不大,就怕他心不夠大。”石清妍自信地說道。
楚律點了點頭,心知再見楚徊,甭管楚徊臉色如何不好,自己都要將亙州府要下,聽說太醫來了,便忙放下簾子,叫太醫進來,又親自守在這邊待太醫開了方子,看過方子後才叫人抓藥煎藥。
最後看見石清妍吃了粥,鼻息粗重地睡下,楚律心裡又有些慚愧,心道自己還是將她當成尋常女子誤會她了,石清妍再如何無理取鬧,她總是知道輕重緩急,總是為了他。
楚律心裡感慨良多,出了蒲榮院,嘴裡哼著“有美一人”,負著手悠然地向前院外書房去。
遠遠地聽到楚律哼著小曲,立在院中等著楚律商議事情的王鈺、賀蘭辭、楚恆並顧逸之、武言曉幾個人不由地都傻住。
“……果然是真絕色。”王鈺舔了舔唇道。
77、真絕色自傾城二
這等要緊關頭,能把持住不慌不亂已經實屬難得,更何況是心情愉悅。
是以瞧見楚律怒氣衝衝地匆忙出門,隨後又悠閒愜意地溜達回來,不管是楚恆、賀蘭辭、王鈺,還是武言曉、顧逸之,都不得不對石清妍心服口服——雖不知她是如何辦到的,但至少在旁觀者眼中,女人的極致也不過如此了。
“王爺,王妃如何了?”王鈺趕過去忙問道。
楚律笑道:“著了涼,已經發汗沒事了。”
王鈺鬆了口氣,笑道:“王妃沒事就好。”
賀蘭辭來回看了兩眼王鈺、楚律,心道王鈺怎沒發現楚律是詭異地等到石清妍發汗了才過來的。
楚恆也有些奇怪,微微偏了頭,奈何他這三嫂子行事太過不按常理出牌,想使性子就使性子,他也想不出她做了什麼。
“王爺,門外有十二個差役上門請罪。”翠墨過來說道,此時聽隨著楚律出行的人說了,便有意奇怪地看向楚律,心道錦王爺竟然會唱歌。
“他們何罪之有?一人嘉賞一百兩。”楚律負手說道,隨即對王鈺道:“還是你操練出來的人得用,本王亮出身份來他們也不懼。”雖說險些就死在這些死心眼的人手上,但既然沒死,總要看出這些屬下的好處來。
王鈺一笑,待要謙虛兩句,便又想此時不是謙虛的時候,忙道:“王爺,陛下等著王爺呢,陛下的臉色十分不好,只怕不妙。”
楚律輕笑道:“王鈺,你到底不如賀蘭沉得住氣,越是這時候咱們越要不急不緩。”賀蘭辭心想方才心浮氣躁撞了小几的是哪個,笑道:“多謝王爺誇獎,不知王爺可有應對的妙策了?”
楚恆也忙看向楚律。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