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事高興起來。
餘問津一怔,點了點頭,說道:“看錦王爺的態度,郡主定然是錦王爺的親生骨肉。”
“我去告訴郡主。”餘思渡歡快地說道,向外走了兩步,才想起餘君言的傷勢來,苦惱道:“大哥,姑姑她……”
“是顧侍衛挑的,又叫姑姑帶來的太醫來給姑姑包紮的傷口,想來姑姑的傷並不嚴重,不過是怕沒法子跟錦王爺交代,於是姑姑裝作當真被挑了手筋。”餘問津慢條斯理地說道。
並非餘問津這樣捏造事實,實際上留客天裡,除了楚徊、餘君言、顧漫之,還有那個給餘君言包紮傷口的太醫,沒人會信深得楚徊寵愛的餘君言會當真被楚徊挑了手筋。
餘思渡聽餘問津這般說,忙笑道:“姑姑聰慧的很,想來也知道她不會有事。”說著,便忙又向外奔去。
餘問津心知餘思渡是去找楚靜喬,心裡又有些堵得慌,因想著賀蘭辭、楚恆兩個都不是低調的人,若去了街上定然能找到這兩人,於是便打定主意不再過問餘思渡、楚靜喬的事,只一心叫賀蘭辭知道他的誠心,收了他做徒弟。這般盤算著,便出了留客天,才到留客天門口,便瞧見餘思渡隔了十幾步遠,扶著一人進來,看那人臉上滿是泥汙血漬,身上的衣裳也被雪水浸溼,忙道:“思渡……”
“大哥快叫人幫忙,顧侍衛叫人給打了。”餘思渡聽到餘問津的聲音,便忙大聲叫餘問津來幫忙。
忍著身上的痛,顧漫之心裡氣惱餘思渡大聲嚷嚷這事,留客天中的官員、太醫、侍衛哪一個不知道他顧漫之武功高強,如今那“叫人給打了”,就是明明白白地在挖苦他,“錦王府……欺人太甚……顧某被他們算計了!”
餘問津早知道顧漫之連王鈺都打不過的事,此時看鼻青臉腫的顧漫之敢這般嘴硬,便由著他去。
偏餘思渡不像餘問津這般省事,聞言立時義憤填膺道:“顧侍衛被人算計了?錦王爺定然不知道這事,待我跟王先生說去,叫王先生替顧侍衛教訓了那些狗仗人勢的東西!”
餘思渡這般叫嚷,自然驚動了留客天裡的侍衛,侍衛們出了留客天,瞧見又一次鼻青臉腫回來的顧漫之,先呆住,隨即殷勤地過來接替餘思渡攙扶顧漫之,再之後,便又大張旗鼓地喊太醫。
顧漫之擅離職守,並未守護在楚徊身邊,心裡早已羞愧的不行,此時又被眾人追問到底是如何被錦王府算計的,心裡又羞又惱,便對追問他的眾人說道:“顧某的事不要緊,還是趕緊去錦王府西院接回陛下要緊。”
“陛下早被錦王爺送回來了。”一顧漫之的手下回道。
顧漫之聞言不顧傷情便要去跟楚徊請罪,眾人攔不住下他,只能放了他走,待他走了之後,又竊竊私語談論著錦王府的高手除了王鈺還有哪一個。
餘問津陪著餘思渡看了這場胡鬧,隨即因心裡的那點不自在,不情願叫餘思渡去找楚靜喬,便找了藉口,對餘思渡說道:“王先生未必知道這事,咱們去找了王先生告訴王先生這事吧。不然放任此事不管,總有一天這錦王府的侍衛會壞了錦王爺的名聲。”
餘思渡蹙眉道:“大哥,待我先跟郡主說了……”
“郡主只怕早從錦王爺那邊知道了,你再去說,又叫郡主難堪,畢竟提起這事總有些尷尬,況且這事委實有些冒犯了故去的錦王妃,你就裝作不知道,就叫這事過去吧。”
餘思渡笑道:“大哥比我心思細,就聽大哥的吧。”
餘問津心裡有些愧疚,但前頭的話已經說下了,此時反悔不得,於是便領著餘思渡向外頭去找王鈺,順便去找賀蘭辭。
那邊廂,顧漫之跌跌撞撞地去了楚徊門前,便跪下,叩頭道:“屬下無能,叫陛下受委屈了。”說完,不見屋子裡有動靜,就又磕頭,“屬下一時大意,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陛下……”
“漫之起來吧,朕沒事。”楚徊說道,從房門內走出,瞧了眼顧漫之,模糊地看到他一副邋遢模樣,笑道:“方才耿大人說錦王夫婦要出門,朕也要隨著去,顧侍衛受傷了,便留在房內休息吧。”
“陛下,屬下這點子傷不礙事的,屬下定然守護在陛□邊……”
“漫之,你這傷太惹眼了,放心吧,朕跟著錦王夫婦出去,自會有人護著朕的周全。”楚徊說道,便邁步向外去,心道既然顧漫之不中用,他便該從楚律這邊要兩個得用的——雖是楚律的人,但他不信自己不能收服了那兩人。
楚徊出了門,陪著楚徊在房中的耿奇聲便忙跟了出來。
耿奇聲看了眼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