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敬畏瑞王妃的很,因此雖說瑞王妃人不在瑞王府,依舊不敢跟楚靜喬太過親近。
“那就將府裡的戲子們都叫來。”楚靜喬將腳墊在腳蹬上,拄著柺杖環顧著這瑞王府的美景,心說這像是個王府,相較之下,他們家太寒酸了。
“既然公主有雅興,那就叫人來唱吧。”鍾側妃說道。
“鍾側妃不用過來伺候了,去孫姨娘她們那邊看看吧。”楚靜喬瞧見楚颯楊過來了,就客套地衝楚颯楊招手,看楚颯楊扭過頭,心道誰怕誰。
伺候二字,針一般紮在她心上,鍾側妃不明白楚靜喬怎麼就能夠一邊對鍾武等鍾家人客客氣氣,一邊就百般看不起她。
退下之後,因站在高處,遠遠地看見楚恆領著楚颯楊向聞天歌、餘大將軍等人聚集的地方走,就先撇開身後那兩個尚且不熟悉的孺人,叫一個熟悉瑞王府路的丫頭領著自己快一步截住楚恆。
快速走了一段路,只覺得身上香汗淋漓,鍾側妃心道若是自己熟悉了這地方,就該叫人抬了軟轎子。趕到楚恆身邊後,就有些氣喘吁吁地說道:“王爺,錦王府來了這麼些人……”
楚恆也知道石清妍是將在錦王府吃白飯的人都打發到瑞王府來吃宴席了,笑道:“辛苦你了,你且委屈一下吧。”
楚颯楊望了眼鍾側妃,心裡很是不甘心,眼珠子一轉,暗道自己在錦王府百般委屈,楚靜喬在瑞王府卻舒坦的很,這實在不公平,於是搖了搖楚恆的手,“父王,我去尋公主姐姐玩。”
“……去吧,莫惹了你公主姐姐生氣。”楚恆也並非閒著無事的人,不過是看楚颯楊十分委屈,才陪了他一會子;況且在他眼中自家兒子總是天真爛漫聰慧的,於是也放心叫他隨著楚靜喬玩去。
“那孩兒告退了。”楚颯楊說道,衝楚恆一俯身,看也不看鐘側妃一眼,就去了。
鍾側妃心裡一堵,就見楚恆蹙眉對楚颯楊說道:“哪裡學來的規矩?忘了側妃也在嗎?”
“……側妃,失陪了。”楚颯楊不甘心地說道,心想憑什麼一個姨娘也敢叫他這般紆尊降貴?錦王府就沒這規矩。
“去吧。”楚恆說道,待楚颯楊走了,又對鍾側妃說道:“有勞側妃了。”
鍾側妃有心要告訴楚恆自己尚未接手府裡的事,就聽見鍾武中氣十足地聲音傳來“王爺快來,聞姑娘當真了不得,會百步穿楊呢。”
這聲音是從半山腰上傳來的,顯然是鍾武在山腰上瞧見了楚恆的影子就喊。
楚恆一笑,轉身就向那聲音傳來之處走去。
鍾側妃心知楚恆此時過去乃是為了多多打聽訊息,順便緩和與益陽府那邊的關係,但依舊免不了有些失落,瞧見一群白鷺驚飛,問了婢女,得知錦王府的侍妾們在水榭邊,決心先路過石漠風、古家那邊,再去錦王府侍妾那邊。
石漠風與古家三口選的是桃花盛開的地方,此時古秀才正在揮毫畫桃花,古老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由著石漠風、顧暮月在一處說話,自己個給古秀才磨墨。
鍾側妃過來了,與幾個人寒暄一番,心裡狐疑著石家舅爺怎會看上這麼一個小門小戶人家的姑娘,待到了水榭邊,卻又聽到一陣歡笑聲。
進去了,就見四個相貌十分出色的女子無拘無束地挨在水邊說話。
“四位貴客,這是我們側妃。”鍾側妃的婢女開口道。
“原來是鍾側妃過來了。”孫蘭芝開口道,與竇玉芬、董淑君、蕭纖妤四人見過鍾側妃。
“四位就這般過來,錦王妃一個人可忙得開?”鍾側妃含笑道,同是侍妾,孃家卻天差地別,有些看不上這四個。
孫蘭芝四人原是留在府中無事,恰又聽說石漠風要帶了古家三口過來,一時也動了出門一遭開開眼界的心思,原只是試探一番,誰知她們才開口,石清妍就答應叫她們都來瑞王府“走親戚”。
“我們王妃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她說萬事有她呢,就叫我們過來了。”孫蘭芝笑道,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這位鍾家姑娘,看她十分秀氣,就心道這瑞王爺好福氣。
鍾側妃乃是新嫁娘,臉皮尚薄,況且又弄不明白這錦王府的行事,心內腹誹這錦王府當真大度,竟然許侍妾們去旁的王府裡走動。心內腹誹,臉上依舊要掛著笑陪著。
“這園子真漂亮,哪一處都像是能夠入畫的。想來你們閒時都愛在這園子裡作畫撲蝶吧?”董淑君含笑道,也覺得坐在這園子裡當真神清氣爽——尤其是身為客人,不用發愁得去伺候誰。
“我也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