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三個月,降兩級。藺美人知情不報,同罪。”
“奴才遵旨。”好德看了眼皇后,暗道定是張婕妤偷偷穿紅衣勾引楚徊的事被姜氏知道了,幸好自己沒瞞著德福這事。
“……桑榆,國丈新近可察覺到什麼事沒有?”楚徊一項都覺得姜國丈太過中庸,就連早先京城裡鬧成那樣,也不見他露頭,誰知,聞國舅、耿奇聲、鄭將軍那一群人紛紛地狼狽退場後,姜國丈才不急不躁地出來。
姜氏笑道:“陛下,家父說,只要穩住錦王爺、瑞王爺,其他的毛賊成不了氣候。若太過跟毛賊計較,反倒失了身份。”
楚徊點了點頭,略想了一想,心覺還該去尋姜國丈商議商議,如今姜氏有喜,想來姜國丈對他也會更加忠心耿耿。
“陛下,今年選秀京裡適齡的女兒不多。”許多人家都隨著楚律走了,剩下的一些都知道送了女兒進宮,女兒不出息還好,出息了一些吃用都要孃家供給——畢竟身為妃子,吃用賞人,怎麼著都要體面一些——因此若非十分富貴的人家,誰捨得挖出這麼個無底洞,“京外路途遙遠,所花費時日要久一些,是以今年的選秀興許會比往年遲一些。”
“桑榆看著辦吧。”楚徊想到後宮三千,不由地一笑,只從宮妃那邊搜刮來的胭脂水粉銀子,他的私庫就滿了,可見,楚律不要側妃、庶妃們,是忙著攢銀子呢。
叮囑姜氏幾句好好養胎,楚徊便匆匆出了安壽宮,叫人傳召姜國丈進宮。
待姜國丈進宮後,楚徊便殷切地將楚律的摺子拿給姜國丈看。
姜國丈年紀大了,原是楚徊眼中的迂腐中庸人物,是以一直不曾被楚徊重用,此時眯著老花的眼睛將摺子看了,便對楚徊道:“陛下答應了,只是叫益陽府的公侯前頭戴上一個藩字。”
藩公、藩候?楚徊雖覺這稱呼彆扭,但越是彆扭,不越顯得益陽府的公侯將相都是贗品,比不得朝廷這邊的尊貴嘛。
“只是,朝中大臣聽說此事,定會吵鬧不已。”楚徊頭疼地說道,心裡已經能想出那些人叫囂著有辱朝廷威嚴等話,“且各地佃農不安分守己,尋思著離鄉背井逃開,這……定要想了法子處置才是。”秋收在即,又到了徵收賦稅之時,在有心人的安排下,當是國內大小亂子不斷。
“陛下早先從益陽府回來,不是說過要修路嗎?如今就叫那些被堵在去益陽府路上的佃農修路去,給他們工錢。總之他們要賺銀子,哪裡不能賺?就先留下他們,日後再慢慢想法子處置。若是一股腦兒將他們都下獄,反倒會正中錦王爺下懷。金陵以東經了三年還沒建起來的地方,也要修整,早先是當地百姓服徭役,害得那地方越發荒涼,如今也給了工錢叫人去幹活。至於稅賦,陛下當要想法子威懾那些欺上瞞下妄圖趁亂勒索百姓的貪官汙吏。殺雞儆猴是好,但也要向其他人顯示朝廷雖在三年前比不過錦王府的兵馬,但不是軟柿子,不是其他人能覬覦的。”姜國丈說著,就暗暗打量楚徊,心道楚徊比早先好一些了,至少能聽得進人說話,至於他話裡的“其他人”,不光有因收成少了對楚徊怨聲載道的文武百官,還有興風作浪,妄想叫楚徊跟楚律再打起來的有心人。
楚徊沉吟一番,心道姜國丈的意思是先要殺雞儆猴,再要敲山震虎,若要震懾其他人,用早年那嚇得熙王、頤王魂飛魄散的雷霆霹靂炮彈自是最好,只是若要跟楚律買,卻又不能叫旁人知道,反覆思量一番,便對姜國丈說道:“還請國丈與樓愛卿商議著,叫人暗中去錦王府買了連弩機車還有炮彈回來,一切花費,就用朕的私庫,並不動用國庫。秋收之際,朕一定要好好震懾那些狼子野心之人。”
姜國丈見楚徊對其他的事還心存疑慮,卻是先答應了賣弩機炮彈,於是也不急著逼迫楚徊,先答應著。
楚徊既然下了決心,又肯拿出銀子,錦王府那邊楚律自然沒話說,就將一些老舊的弩機還有幾箱子炮彈賣給了楚徊。
東西進了皇宮,楚徊隨著樓朝日、姜國丈去看,看著那用宮妃胭脂銀子換來的弩機,楚徊一時無語凝噎,想不明白自己執意堅持要的後宮三千到底是幹嘛用的,若說替他繁衍子嗣,他的子嗣比起後宮的女人人數,少得可憐。忽地想到了生財的法子,就支開了樓朝日、聞國丈之後叫人引了姜氏來看。
姜氏繞著那弩機看了看,見楚徊對那些連弩機十分的愛惜,似乎是唯恐他人給碰壞了,“陛下……”想問一問楚徊為什麼不叫人將弩機運到軍營裡叫人照著做做看,但想著楚徊的性子,唯恐有人將弩機拆壞了楚徊怪在她頭上,就不敢開口。
“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