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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賀子昱沒有說話,席慕琛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比誰都要清楚,一個人的冷血,從來都不是天生,他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雖然不喜歡和別人接觸,但是卻從來不會刻意去抗拒誰,可這幾年,他越發的沉默,有些時候,想法還極為的偏激,在這個世界上,能挑動他情緒的事情,除了葉子悠,他想不到第二個人。

這三個月的時間,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都好像特別的短暫,尤其是對席慕琛來說,其實他心裡是想將這三個月拉長到一輩子吧。

席慕琛掐掉火,將菸頭扔在一旁的垃圾桶內,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吐了口氣,這才開了口:“我總覺得悠悠會再次從我身邊離開。”

他沒有親人,就只有賀子昱和凌子墨兩個好友,但是這些話,和凌子墨說了,他也未必懂,更不要說理解,他只能找賀子昱說,更希望他能幫忙。

有些人,你明明知道不該愛,心裡甚至會想,這個女人,不值得你傾盡一切去愛,可你卻控制不住。

越是臨近三個月,他就越覺得害怕,過去的七年,他總是嫌棄時間過的太慢,尤其是晚上的時候,怎麼會有那麼漫長的黑夜呢?但是現在,他卻覺得時間流逝的太快了,三個月的時間,眨眼之間,似乎就過去了。

悠悠剛回來的時候,看著她那無辜的模樣,他真想把她掐死了,反正這麼多年來,他心痛的都習慣了,可看著她那張無辜的臉,過往和她在一起的那些記憶就和放電影似的在腦海閃過,他下不去手啊,誰能想到,殺人不眨眼的席老大,也有下不去手的人?還是個背叛欺騙過他的女人,越是相處,他就越想抓緊那個女人,她就是他吞在口中的煙,不吐出來,難受,可吐出來了,所有的一切,又都變的虛無縹緲的,根本就捉不住。

“這兩天在家,她一直都鬼鬼祟祟的,瞞著我打電話,剛剛你出去打電話的時候,她一直在給佳佳使眼色,她還想繼續瞞著我什麼?”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席慕琛有些煩躁起來,剛要點菸,被賀子昱制止:“等會悠悠回來會發現的。”

席慕琛側過身看著賀子昱,那一眼,飽含了太多的無奈和沉痛。

是呀,她不喜歡他抽菸,但是他卻喜歡極了她看到他抽菸時著急生氣的模樣,滿滿的關心,沒有絲毫的掩飾,他真不知道,要是有一天,她突然離開,他抽菸時,身邊再沒有一個人像她那樣唸叨蠻纏的時候,他該怎麼辦才好?七年才養成的習慣,卻被她輕易的改變了,她對自己的影響力,他從來都不懷疑。

“悠悠她捨不得離開你,就算走的太遠,也會回來的。”

就像這次一樣,她在法國呆了七年,還是回來了,如果不是遇上佳佳,她大概也是會回來的,她在這個地方,有那麼深的牽掛。

“悠悠她這樣反反覆覆的,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既然她不肯告訴你,你就去自己調查,把她的後顧之憂都解決了。”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來,葉子悠對席慕琛的愛,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沒人願意和自己摯愛的人分開。

葉子悠拉著沈佳蓉的手,兩人出了病房,走的很慢,燈光明亮的走廊安靜,可以清晰的聽到踢踏踢踏的腳步聲,走廊的盡頭,是一扇窗,站在28樓的高層,藉著夜燈,可以將底下所有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沈佳蓉鬆開葉子悠的手,背靠著視窗站著,看著葉子悠:“悠悠,你這個樣子,席慕琛看到了,心裡會難受的。”

深愛著的女人,有什麼事情,都瞞著自己,誰能開心的起來呢?

葉子悠走到另一邊,學著沈佳蓉的樣子,隨意的靠著,雙手撐著窗欞,一個勁的往上縱,沈佳蓉嚇了一跳,忙拉住她的手製止:“就這樣站著。”

這可是28樓,這要是一不小心摔下去的話,可就沒人了。

葉子悠握著沈佳蓉的手,笑出了聲,眨巴著明亮清澈而又無辜的眼睛:“佳佳,你是不是覺得我像個瘋子?”

沈佳蓉沒有說話,瘋子這兩個形容詞雖然不怎麼好,但是事實似乎就是如此,有些時候,葉子悠的行為,還有她的情緒,常人根本就無法理解,或者喜歡畫畫的人,亦或是學藝術的人都會有點,不然人們怎麼會說,藝術家都是瘋子嗎?他們對某些東西,總是有常人難以理解的偏執。

葉子悠見沈佳蓉沉默著不說話,也不生氣,任由她牽著自己的手,靠著牆的背,一路下滑,坐在地上,抬頭看著沈佳蓉,沈佳蓉也由著她,走廊的地板上都鋪了絨毯的,不會受涼,而且因為這28樓就住著鄧金鵬,就連打掃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