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昱摟著沈佳蓉,沈佳蓉的一隻手環著賀子昱的腰,另外一隻手護著自己的肚子,就算是有這麼多人維護秩序,場面還是十分的混亂。
沈旭橈沈舒雅他們正在裡邊確認料理靈堂的相關事宜,也聽到了外邊的聲音,見凌子墨和艾酒酒跑了出去,也跟著追了出去,站在門口,就看到所有的記者都圍著沈佳蓉他們,賀子昱一家,還有李家的人都來了。
一些記者見沈旭橈沈舒雅出來了,忙抽身跑了過去,將話筒對準他們。
“沈董事長,當初你為什麼要和沈佳蓉小姐斷絕關係,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你真的會和賀太太對簿公堂嗎?對於這場官司,你有什麼看法?”
…
那些記者,炮語連珠似的,說的飛快,沈旭橈沈舒雅他們都是一身黑色,臉上的神情看起來十分的凝重,尤其是沈舒雅,她的眼睛,居然是腫的,楚楚可憐的模樣,還透著幾分沉沉的悲痛。
“首先感謝各位來參加我岳母的弔唁,今天是她下葬的日子,當年我和我妻子從她和我岳父的身邊離開,沒能盡孝,後來,我和我的妻子一直都十分後悔,我岳母生前最愛的就是蘭花,這明揚園內種著的都是蘭花,她苦了一輩子,今天我想讓她安安靜靜的離開,你們有什麼問題,我事後會接受採訪,謝謝各位的配合了。”
沈旭橈聲情並茂,如果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沈佳蓉真覺得自己會被他騙了,就這樣一個忘恩負義的禽獸,他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外婆的最後一程是他送的話,一定會死都不瞑目吧。
“外婆過世我和父親都很難過,我沒想到,賀太太會趁著這個時機打劫,雖然當初她為了一個男人,非要和我還有父親斷絕關係,爸爸他也是被逼無奈才當眾宣佈和他斷絕關係的,但是她畢竟是我父親的女兒,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如果不是她欺人太甚,想要侵吞父親一手建立經營的沈氏集團,我們也不會將她告上法院。”
沈舒雅邊說邊掉眼淚,因為她是對著話筒說話的,沈佳蓉聽的一清二楚,薩文站在沈佳蓉身邊,看著她緊咬著唇,臉色蒼白,眼眶紅紅的,清秀的臉,也十分的難看。
薩文看著那些人,垂在胸前的手,緊握成拳,幹他們這一行的,隨時都會沒命,所以他們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因為都是中國雲南那邊打交道,這四個月來,他一直都在學習中文,沈佳蓉剛在車上的時候,雖然沒將具體的事情告訴他,他模模糊糊的,但是沈旭橈沈舒雅這樣一說,他心裡頓時就有譜了,要說沈佳蓉是那種過分的人,薩文是一千一萬個不相信的,要說欺人太甚,應該是門口站著的那幾個人才對。
李芸聽她這樣說,氣的跳腳,她也不是忍不住氣的,但是沈舒雅顛倒是非黑白,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衝著那些人就喊:“誰稀罕你那破公司!”
要不是賀風揚攔著安慰著,李芸真覺得自己快氣瘋了。
就沈氏集團,早就是個空殼子了,他們賀家根本就看不上。
“大豬,你看看,你看看那個噁心的女人—”
剛剛人多,席慕琛擔心葉子悠受傷,一直都呆在車上,直到所有的人都湧向了沈佳蓉,他和葉子悠才下了車。
艾酒酒站在明揚園小門的左側,看著沈旭橈那些人,恨不得推開那些記者衝上去,狠狠的抽他們幾個耳光,她見過的人,千千萬萬形形色色,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讓她有這麼強烈的動手*的。
“賀太太,你對此有什麼解釋嗎?”
“沈先生,沈舒雅小姐和沈佳蓉小姐,哪一個才是周董事長的外孫女?”
“當然是—”
兩邊的記者,就和見到了骨頭的狗似的,非得叼著骨頭走才滿意了。
被逼無奈,是指賀先生用了手段嗎?好一個被逼無奈,這些人,這個時候,居然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個時候,他們居然還敢抹黑賀先生。
沈佳蓉拍了拍薩文,對著他說了幾句,圖非兒那些人紛紛退到沈佳蓉的身邊,沈佳蓉拍了拍張敏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讓圖非兒幾個人開路,那些記者見雙方有較量的意思,紛紛讓開道路,沈佳蓉走到門前,沈旭橈幾個人退後了幾步,而沈佳蓉則在眾人的保護中,站在了沈旭橈剛剛站著的位置。
“賀太太,周董事長出事那天,你和賀先生為什麼會出現在現場?”
“賀少,當初你插手帝景灣工程,是不是就是為了逼沈董事長就範?”
“首先感謝各位媒體記者朋友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