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拍了拍沈佳蓉的背,鬆開摟著她的手,看向一旁站著的賀子昱,賀子昱走了過去,心疼的將摟著摟在懷中,掰過她的腦袋,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他們那些人等不及了,你快去吧,我以前都沒送過你,這次我親眼送你離開。”
韓以風還想再說什麼,卻見沈佳蓉一副固執的模樣,看向一旁賀子昱,見他朝自己的點了點頭,接過旁邊的人遞過來的登機牌和證件,拉過16寸的行李箱,進入了VIP通道,就算要去法國那麼久,他的行李,依舊很少,甚至於,不需要託運。
有些東西,有些回憶,就算知道不應該帶走,卻還是捨不得拋下。
一直蹲在地上的呂靜,看著韓以風轉身離開的背影,站了起來,手扶著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蹲了太久的緣故,腳麻麻的,頭也暈暈的,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整個人都是在飄的,她向前組了幾步,痴痴的望著那挺直的脊背,在心底一遍遍的默唸著韓以風的名字。
“韓以風,一路順風。”
“韓以風,珍重。”
“韓以風,再——見。”
她很想像那晚喝醉酒那樣,質問他一番,韓以風,為什麼沒有了沈佳蓉,你還是不喜歡我呂靜呢?
沈佳蓉看著漸行漸遠的韓以風,看著他,順利透過安檢,自始自終,他都沒有回頭。
其實,這樣很好,一旦邁出去了,就不要回頭,在法國那個地方,重新開始他的人生,不被她沈佳蓉左右耽誤的人生。
眼尖這韓以風拖著行李箱,轉角就要離開,沈佳蓉掙開賀子昱的手,追了上去,大腦一片空白的她,大叫了一聲:“韓以風!”
機場正安檢的人或者等待安檢的人,亦或是那些拖著行李箱,步履匆匆的行人,聽到這個名字,紛紛朝沈佳蓉的方向看了過來,只是現在,她戴著帽子,微卷的棕黃髮絲貼在臉上,這些人又沒親眼和她見過面,一時間沒認出人來,將信將疑的,然後又去忙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韓以風的脊背僵硬,她叫著他名字的聲音,是明顯被壓制住的哭泣,她曾經在他提出送機要求時說過,韓以風,我討厭分別,討厭看著親近的人,離去的背影,我會忍不住哭,忍不住請求他留下。
“一定要幸福!”
韓以風轉過身,沈佳蓉站在原地,手放在耳邊,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他知道她的意思,今後常聯絡,她害怕被拋棄。
韓以風笑了笑,不期然的看到沈佳蓉身後,站在柱子旁的身影——呂靜,她果然來了,笑容僵硬在臉上,然後又恢復了一貫的燦爛,他空出一隻手,對呂靜揮了揮,沈佳蓉順著韓以風的視線,轉過身,也發現了呂靜,那個光華明豔的女子,此刻,滿臉的淚痕,給人的感覺,悲傷而又絕望,她就那樣站著,傻傻的站著,沈佳蓉剛止住的淚水,一下子,噴湧而出。
沈佳蓉扯了扯嘴角,看著呂靜悲痛欲絕的模樣,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就側著身子,站在中間,視線在韓以風和呂靜的身上徘徊。
“知道了!”
韓以風同樣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看了呂靜一眼,最後的視線,在沈佳蓉的身上定格,將舉高的手,放進褲兜,拿出墨鏡戴上,轉身離開。
感情的事情,勉強不得,也勉強不來,呂靜和他,就和他和佳佳是一樣的,一方付出的再多,也是枉然,而現在,呂靜和他一樣,都在試著重新開始,如果她能和愛她的男人在一起,不是更好嗎?他不能為她做些什麼。
韓以風轉身離開,他身後幾個過安檢的年輕姑娘,迅速收拾好東西,急忙忙的追了上去,大概是認出人來了,滿臉的興奮。
就算是退出了娛樂圈,他依舊是蜜蜂心中,無人能夠超越的神話。
韓以風剛離開,呂靜雙手捂著臉,蹲在地上,哭出了聲,她哭的那樣傷心,沈佳蓉不由想到,她去敘利亞的那日,轉角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她卸下了所有的堅強,蹲在地上,哭的要多傷心有多傷心。
沈佳蓉走到呂靜跟前站著,而賀子昱則站在身後的身後守著,沈佳蓉看著蹲在地上哭的大聲的呂靜,一句話也沒說,這個時候,所有的語言,所有的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根本就沒什麼用。
來往的行人看了看地上蹲著,大哭不止的呂靜,順帶的瞥過沈佳蓉和賀子昱,停駐了幾秒之後,然後推著行李離開。
呂靜哭的累了,大哭的聲音,漸漸變成了低低的啜泣,好半天,她才從地上站了起來,不再是以前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