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鵬的功勞,他辦事,她素來是最放心的,也從來不會追究原因。
“不是說約了人見面嗎?走吧。”
鄧金鵬在心底嘆了口氣,她的要求,合理不合理,他一直都拒絕不了,為了那六億,無休無止的,他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如果只是想要報復,什麼方法不都一樣嗎?為什麼要讓自己以身涉嫌呢?對於這所有的一切,他無可奈何。
鄧金鵬從衣櫃取了件披肩,走到周君蘭的身邊,細心的替她披上,這才挽著她的手離開。
鄧金鵬和周君蘭剛離開沒多久,沈舒雅就來了,別墅裡的幾個下人依舊在打掃衛生,哈著氣,擦著乾淨的花瓶和桌子,這是他們每天的工作,別墅很乾淨,他們的工作是很輕鬆的,下人們看到沈舒雅,紛紛停下手上的工作,轉身看著沈舒雅,恭敬的叫了聲:“小姐。”
沈舒雅的呼吸急促,臉色十分的難看,精緻的妝容漲得通紅,整個人像是吃了火藥似的,對著下人揮了揮手,惡聲惡氣道:“外婆呢?”
“太太出去了。”
其中一個看起來年長一些的婦女,低眉順眼道。
“你們都給我下去!”
那些人看她心情似乎很不好的樣子,放下手上的東西,轉身就走,不再在她的視線裡晃悠。
下人們剛走,屋子的門被開啟,出現了個男人,頭上戴了頂帽子,肩上揹著個包,沈舒雅本來是坐在沙發上的,她剛剛那些樣子,只是做給下人們看的,然後將他們打發走,不過她心裡也確實是生氣的,自從和蘇少宸訂婚之後,她就沒一件事情是順利的,早知道事情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當初她說什麼都不會招惹那個耳根發軟又沒出息的男人。
沈舒雅對著揹著揹包的男人招了招手,帶著他上了二樓,光明正大的將周君蘭的房門開啟,進去了之後,將門反鎖,她走到衣櫃前,將兩邊的衣服撥開,指著上邊的保險櫃,對身後的人招了招手。
昨晚和蘇振東商量之後,他們決定,今天以談投資為由,將周君蘭騙出來,然後再找專門的人,將保險櫃開啟。
“快點。”
沈舒雅的口氣聽起來有些著急,和上次一樣,她的心裡都是十分慌亂的,唯恐有人半路折回來,那所有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而且周君蘭那邊,也不能圓謊。
一直跟在她身後的人,將肩上揹著的揹包放了下來,開啟,放在一旁,然後蹲在地上,一雙眼睛專注的盯著保險櫃的幾個按鍵,大半個小時過去了,還不見有結果,沈舒雅站在一旁不由急了,輕握成拳的掌心,涔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臉色蒼白,她的一雙眼睛從頭到尾也一直都盯著保險櫃,額頭的汗冒了出來,襯的她臉色越發的蒼白,反觀地上的人,倒顯的沉著冷靜。
“好了沒有啊?”
沈舒雅沒了耐心,看著地上的人,急急的問道。
“別吵。”
地上的人頭也不動,近乎命令的口吻,絲毫不像是被僱傭解鎖的。
“你到底行不行啊?”
解鎖這事情,尤其是這樣的保險櫃密碼,最需要的就是專心,這時候,沈舒雅確實是不該吵的,但是她心裡生氣啊,她心裡本來就著急忐忑,她這是花錢請人了,憑什麼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啊,還有上次在小巷,想想她就覺得有火。
“你不是自稱這天底下沒你打不開的鎖嗎?”
地上的人由沈舒雅喋喋不休,不為所動,要不是另外有人託他幫忙,他早甩袖離開了,這保險櫃採用的是歐洲最先進的技術,正常程式,需要輸入密碼,還有指紋驗證就可以了,但其實是鎖中鎖,要是一步錯了,就會觸動遠端的報警機制,既是受人之託,他自然是要忠人之事的。
沈舒雅剛要開口,只聽到滴的一聲,保險櫃的門開啟,沈舒雅不耐的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她快速向前走了兩步,低著身子,將裡邊的東西全都取了出來,日誌本,公司的各種資料,沈舒雅將檔案袋一一開啟,在看到遺囑兩個字時,一驚,將手上的其他東西放在地上,蹲著,迅速翻閱了一遍,只是最原始的初稿,上邊就只有周君蘭的簽名,並沒有律師行的蓋章,沈舒雅向回翻了翻,看到財產繼承人的名字時,臉色煞白,手上拿著的檔案,直接撒在了地上,公司的股份,她名下所有的財產,都歸沈佳蓉所有,她又去看了眼時間,是六年前就寫好的。
這麼說,她們相認已經有六年了,之前的猜想浮出水面,那些她最不敢想象的,在瞬間,成為了殘忍的事實,沈舒雅呆呆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