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蓉不知道平時是什麼樣子的,但是今天,整個十八層樓十分安靜,除了站在走廊兩邊,身姿筆直的酒店保安,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
下午三點左右,她已經將每個房間清理的乾淨整齊,兩邊站著的“保安”將她趕回了房間,工作室的門是關著的,她坐在地上,背靠著門口,明顯能聽到門外的整齊的腳步聲,她探著身子,透過門口的縫隙望著外邊,只看到邁動的長腿,步伐整齊,他們是從員工休息室這邊過去的,根本就看不到他們的臉,沈佳蓉惟恐被發現,乖乖的坐在地上。
這個時候來艾豪森酒店,肯定是在這邊用晚餐了。
下午五點半的時候,她接到了他們的點餐通知,芝士餡餅,傳統的『奶』油麵包,還有牛排和紅酒,芝士餡餅是這裡有名的開胃菜,她嘗過,鹹的要命,她吃了一口,徹底就沒了食慾。
她推著餐車,身上穿著酒店的工作服,還是被門口站著的保安攔住例行檢查,直到確定她身上沒有危險的東西才放行,沈佳蓉低著頭,推著餐車的時候,右手不著痕跡的按下左手的不扎眼的電子手錶。
餐桌的兩邊,兩個同樣身著黑『色』西裝的人面對面的坐著,那個蓄著八字須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代表敘利亞『政府』進行交易的代表了,另外一個,沈佳蓉小心的看了一眼,面板黝黑,卻不同於非洲的那種黑,應該是長期訓練曬黑的,非常健康的古銅『色』,手臂粗壯,孔武有力,他們的身後,是四個西裝筆挺的男子,脊背挺的筆直。
沈佳蓉看了眼兩邊坐著的人,恭敬的將餐點送到他們的跟前,起身的時候,右手搭著左手,拇指微微彎曲,很微小的一個動作,根本就沒有人察覺出來。
取出餐車上的高腳杯放下,沈佳蓉取出放在餐車籃上的白葡萄酒,1784年份迪琴酒莊的白葡萄酒,一瓶起碼要好幾十萬人民幣。
沈佳蓉剛扯開酒塞,大量白『色』的泡沫噴湧了出來,瓶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燃燒,劇烈的晃動,又不是香檳,怎麼會有這麼多白『色』的『液』體,沈佳蓉覺得不對勁,想也不想,轉過身,直接就將酒瓶像沒人的方向拋了出去,然後雙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只聽到嘭的一聲,白葡萄酒在半空中爆炸,碎片四濺,沈佳蓉離的最近,有些碎末直接劃在手臂,衣服被割開,頓時有血流了出來,沈佳蓉向後退了幾步,只聽到咚的一聲響,她佩戴在左手手錶的錶帶突然從中間被割來,直接吊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發出滴滴的警報聲。
沈佳蓉低頭看著地上的碎片,身後的幾個人已經全部圍了上來,站在她的身後,她抱著腦袋,腦海閃過一個念頭: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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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救命之恩
摔在地上的手錶碎片被撿了起來,沈佳蓉轉過身,依舊蹲在地上,手背上已經流血,她忍著痛楚,仰頭看著敘利亞的領導人將她已經摔壞了“手錶”轉交到方才坐在他對邊的男子手上。比/奇/中/文/網/首/發。BiQi。me
男子挑眉接過,仔細看了看,眸光幽深,眼底有寒芒閃過,沈佳蓉抽回抱著腦袋的手,工作服已經被劃破,臨近傷口的位置被染成了血紅『色』,因為酒瓶的突然爆破,守在門口的“保安”已經衝了進來,將她整個人包圍,原本和諧的氣氛陡然降至冰點。
“你是記者?”很標準的普通話,可那眼神卻十分的冷,機械而又生硬,帶著凜冽的殺意,四周的空氣彷彿凝結成冰了一般,沈佳蓉不由打了個寒戰,雖然之前未聽說赤鷹做過任何殺人放過的勾當,但是販賣軍火這樣的事情他們都敢幹,想要她的小命,對他們來說,簡直就和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兩樣。
沈佳蓉站了起來,因為用力過猛,牽動到手上的傷口,蒼白的臉頓時皺成一團。
來不及思考事情的前因後果,沈佳蓉伸手直接就摘下胸口的工作牌,扔在地上,現在這種狀況,與其用於婉婷這樣一個被揭穿的謊言,還不如坦白從寬,將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
沈佳蓉取出自己隨身帶著的工作證和身份證,“沈佳蓉,瀟湘報社的記者,一個多星期前,我收到訊息,敘利亞當局領導會在這裡和赤鷹談一筆很大的買賣,我也很有興趣。”
沈佳蓉將自己的工作證在兩人的眼前晃了晃,根據《日內瓦第三條公約》和第一條附加議定書的規定,像她這樣的一般新聞記者屬於平民,在戰時,應該按照保護平民的規定,給予尊重和保護,至少對於她這樣的第三國記者,是絕對不能殺死的。
沈佳蓉臉上保持著笑容,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