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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曉薇呢?”
席慕琛聞言,冷冷的掃了賀子昱一眼,“不然這件事由你出面?”
杜曉薇,那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心裡清楚,當初自己為什麼和她訂婚。
賀子昱起身,雙手插在褲兜,“我剛和你嫂子領了結婚證。”
這意思,顯而易見,他現在是在新婚期間,什麼任務都不出。
席慕琛雙手撐著手肘,試著坐了起來,暗沉冷峻的眸,閃過幾分戲謔:“要是山口家的愛藤小姐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的。”
兩年前,山口組的大佬山口春馬六十大壽,她的么女在宴會上對賀子昱一見鍾情,可以說得上是死纏爛打,奈何落女有意,襄王無心。
“這與我何關?”
在席慕琛和凌子墨跟前,賀子昱素來不掩飾自己對別的女人的無情,如果不是礙於她的身份,還有他一貫的良好修養,就連應付,他也不願。
他和席慕琛,在感情上,是同一種型別的人,對於不喜歡的女人,從來不願意花費時間,當初席慕琛和杜曉薇在一起的理由,不過都是因為葉子悠。
“你這次受傷,是故意的?”
賀子昱驀地想到什麼,盯著席慕琛腰間右側的傷口,這樣的事情,確實是他做得出來的。
“不是。”席慕琛回絕。
他以為,七年的時間,他對那個女人,是恨入骨髓的,可所有的怨恨,卻在見了她的第一面,全部化成了灰燼,他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她的一顰一笑,對他的影響力,一如當初。當他看到那人的刀朝她刺過去的時候,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將她摟在懷中,他的心,還是和以前一樣。
就算自己傷著痛著,也不捨得,別人傷她分毫。
他以為的恨,不過是因為愛罷了。
沈佳蓉剛洗好米,準備下鍋,突然聽到門鈴聲,猜想應該是方明輝到了,擦了擦手,忙去開門。
不出所料,進來的是方明輝,肩上背了個醫藥箱,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一路趕過來的,到現在,還有些氣喘。
“席老大呢?”
沈佳蓉見是方明輝,手指著房間門口,方明輝連鞋也顧不得換,急忙跑了進去,沈佳蓉看著瓷白磚上的灰塵和腳印,想了想,轉身進了廚房,
她不是醫生,席慕琛的傷,有方明輝就夠了,而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給一個傷患,一個病患,準備米粥,然後的話,打掃衛生。
沈佳蓉走到廚房,將淘好的米按一定的比例加了水,放進了高壓鍋,轉身看著葉子悠,見她還是坐在沙發上,雙手緊緊的拽著褲子,一雙眼睛,不停的朝著房門口的方向張望。
她不是想要知道席慕琛的傷情嗎?幹嘛不跟進去看看?以她焦躁衝動的性子,現在還坐得住,真是奇怪。
房間的門重新被合上,沙發上的葉子悠,靈秀的眸,倏然暗了下來,半晌,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雙眼睛,隔著門縫,往裡邊瞧,兩隻耳朵,恨不得貼上去,聽清他們說些什麼。
七年時間,席慕琛大小傷口無數,作為他的私人醫生,方明輝已經見怪不怪,這次的傷口,與他之前相比,並不是最嚴重的。
“消炎止痛的。”
席慕琛看著取出針孔的方明輝,以往,為了防止傷口潰爛,他每次打的都是消炎,卻從來不止痛。
大概,他的心裡太苦,亦或是,這樣的人生,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意義,方明輝一直都知道,席慕琛不愛杜曉薇,他的心,他的眼,都在葉子悠身上,就算,那個女人,從他的身邊離開七年。
有誰是不怕疼的?就算是鐵骨錚錚的男子,那也是*凡胎,血肉之軀,大抵是他愛著的那個人不在,別人的關心,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暖不了他的心,所以情緣痛著,不停的提醒著自己。
方明輝按照他的意思,給他打了消炎止痛針,他聽凌子墨他們提起過,葉子悠已經回來了,他剛進來的時候沒注意,沙發上好像有個粉色的影子,那個人,就是她嗎?她回來了,那曉薇呢?
“我給曉薇打電話了。”
方明輝已經替席慕琛清理好了傷口,背對著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
“方明輝!”
席慕琛雖然受了傷,不過說話的氣勢,還有那懾人的眼神,絲毫不輸平時,讓人不由的膽寒。
葉子悠一聽到席慕琛的聲音,馬上開門衝了進來,“大豬,你沒事吧?”
她的手還扶著門把,似小孩子般乾淨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