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
賀子昱湊到沈佳蓉耳畔,溫熱的唇,在她的耳鬢廝磨,夜裡不比白天,再加上是在郊區,沈佳蓉到現在都還穿著白天出門的短袖,夜風灌在身上,她確實有些冷。
沈舒雅仰頭,看著那親密的兩人,與漆黑靜謐的夜晚,融成了一體,垂在腰間的手,緊握成拳,修長的指甲,嵌入掌心,帶來傷口劃裂般的疼痛,卻還是無法發洩,此刻胸腔間,那彷彿要爆炸一般的嫉恨。
就她這樣一個被拋棄的女人,怎麼能得到這樣的幸福?她又有什麼資格,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
“有點。”
沈佳蓉握住賀子昱的手,靜靜的倚靠在他的肩上,已經是九月份了,天氣漸漸轉涼了,尤其是晚上,穿著一件短袖,總覺得單薄,涼颼颼的,八月底的時候,她能穿著睡裙站在陽臺,面朝著大海吹風,但是現在,她上身都會披件小外套,下邊也會穿條長褲,在家裡的她,裝扮隨意,就和平時一樣,怎麼方便怎麼來,在賀子昱跟前,完全沒了形象,而賀子昱,卻愛極了那樣真實又有點俏皮的沈佳蓉。
如果不是信任在意,怎麼會願意將那樣的一面展露出來呢?那樣小心翼翼的她,真的是信任極了自己,能把她寵成今天這個樣子,賀子昱覺得,很有成就感。
她柔柔的笑著,望著遙遙對著的明月,澄澈的眸,淡淡的掃了沈舒雅一眼,這一刻的她,心情是寧靜的。
她從未將賀子昱當成報復的工具,也不曾想過,用這樣一個男人,向沈舒雅和蘇少宸炫耀些什麼,真正的幸福,是不需要炫耀的。
夫妻之間的生活,是兩個人的事情,亦或是,兩個家庭,現在,在沈佳蓉看來,能夠稱的上是她家人的,就只有周君蘭和鄧金鵬兩個人。
要說賀子昱最讓她驕傲的一點,那就是她不用擔心,沈舒雅會把他搶走,從一開始,他就給了她想要的安全感,她越來越清楚明白,有些屬於她的東西,沈舒雅是搶不走的。
從她決定和他在一起的那天開始,她便以真心相交,想要愛上這樣一個一心一意對你好的男人,真的很簡單,抗拒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難如登天。
沈舒雅咬牙切齒,死死的盯著沈佳蓉,一雙眼睛,彷彿要噴出火來,沈佳蓉那淡淡的一眼,在她看來,已然成了濃濃的不屑,這根本就是赤果果的挑釁。
沈舒雅想上去問個清楚,但到最後,她還是忍了下來,她真是搞不得明白,賀子昱到底看上了沈佳蓉哪一點?他眼瞎了嗎?就沈佳蓉那個膽小鬼,到底有哪一點能比得上她沈舒雅?
沈舒雅滿心的不甘,因為對沈佳蓉的嫉恨,連帶的也覺得賀子昱那人有眼無珠,無疑,沈舒雅是個極其自負的女人,她永遠都覺得自己是最好的,至少在沈佳蓉跟前,她這樣的堅定著。
沈舒雅咬牙,那張明豔的臉,在明亮的燈光下,因為嫉恨,顯的有些猙獰。
“餘慶城,這是怎麼回事?沈佳蓉他們怎麼會在這裡,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交代!”
沈舒雅在沈佳蓉身上受了氣,這才想起餘慶城,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王佳芝對歐展鵬有情,她不會說,歐展鵬就更加不要說了,他肯定不會蠢的把自己的行蹤告訴賀子昱的,她也沒說,而餘下的那個人,就只有餘慶城了,但是沈舒雅又覺得奇怪,她之前並沒有告訴餘慶城,她要他送走的人就是歐展鵬,他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怎麼能通知賀子昱呢?
但是他們兩個就在板房,這件事情,無論餘慶城有沒有事先通知,在她們來之前,他不可能不知道賀子昱那些人到了,這分明就是有意隱瞞,拆她的後臺了。
“這地方又不是我的,賀少他們要呆在這裡,我能有什麼辦法?沈舒雅,你怎麼沒說,你讓我送的人是歐展鵬啊,你是想害死我呢?”
餘慶城先是攤了攤手,將責任推的一乾二淨,最後還不忘指責沈舒雅。
在S城這個地方,得罪賀家賀少,這種事情,就只有傻子才會那麼幹,至於沈舒雅,就算她是子絲的繼承人又怎麼樣,就她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她可是有把柄捏在他手上的,諒她將來也不敢對他做出什麼事情來,但是賀子昱,那明顯就不一樣了。
“餘慶城,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沈舒雅憤憤不平,她之所以找上餘慶城,是因為兩人經常發生關係,也算是有情,雖然她只是玩玩而已,但是她以為,至少餘慶城不應該這樣對她的,這樣在背後捅人,分明就是將她往死路上逼了。
“沈舒雅,我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