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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才發現她的眼睛直直的。湘兒問道:“老爺,你看這是怎麼回事。”趙飛恆道:“一定是剛才太驚險,她還沒回過神來。”

湘兒抓住鍾婉雙肩,使勁晃了晃,鍾婉這才回過神。她見了趙湘二人,問道:“義父,湘兒妹妹,我不是在做夢吧。”趙飛恆道:“當然不是。”鍾婉道:“我還沒死?”趙飛恆道:“你活得好好的。婉兒,你沒傷到吧?”鍾婉道:“我沒事,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待三人回了神劍派,鍾婉從懷中取出斷魂草,遞與湘兒道:“湘兒妹妹,這是斷魂草。你取其根,用文火煎熬,讓晗月姊姊喝了,就沒事了。”湘兒依言煎了草藥。好在趙晗月雖是昏迷,但卻還能喝下解藥,眾人皆是大喜。

而此時雙龍幫中,陳琦正與陳夫人下棋。

陳琦從棋盒中夾出一枚棋子,正要落子。心中突然一震,神志一時間不怎麼清晰,棋子落錯。陳夫人順應局勢,一下子吃了他一大片。陳琦用手指敲著桌子,嘆道:“哎,一步走錯,全盤皆輸啊。”

陳夫人問道:“相公,你怎麼會把棋子放錯位置?”陳琦道:“我心神忽然不寧,擾了神志。”陳夫人笑道:“目凝一局者,其思周;心役他事者,其慮散。”

陳琦正色道:“此事非同小可,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妙之事,否則我必不會有此等感覺。”陳夫人問道:“莫非是趙晗月死而復生?”陳琦道:“很有可能。”

陳夫人走了一步棋,笑道:“這事我看相公不必多疑。”陳琦問道:“為何?”陳夫人道:“趙晗月已經中了七日斷魂毒,這解藥只有相公你才有,神劍派的人又未曾踏入雙龍幫半步。沒有解藥,她就是一個將死的人了。”

陳琦道:“可是夫人你不要忘了,中原第一解毒高手鐘鳴之女鍾婉就住在神劍派。我之所以讓不為取趙晗月的首級,就是怕她被鍾婉救活。不為武藝也不算低,可神劍派區區一個丫鬟,竟能讓他束手無策,你說氣不氣人。”

陳夫人笑道:“這種解藥在中原是極其稀有的,她鍾婉醫術再高明,我也不信她能找到。”陳琦道:“但願如此。”陳夫人又道:“就是她活過來也不能奈何我們半分。”陳琦問道:“夫人,此話怎講?”

陳夫人並不答話,只是讓陳琦仔細看棋局。陳琦依言去看,只見自己的陣地已經被陳夫人佔了個差不多。陳琦苦笑道:“夫人,我輸了。”陳夫人笑道:“不,相公,你沒有輸。”陳琦奇道:“哦?”

陳夫人從陳琦的棋盒中拈了幾枚棋子,又拿了自己棋子幾枚,在棋盤上邊走邊道:“相公,你此時雖處於劣勢,但仍有一線生機。法曰:‘寧輸數子,勿失一先。’只要佔了先機,便有取勝的可能。與其戀子以求生,不若棄子而取勢。”

陳琦看著陳夫人一步步破棋,心中也漸漸明朗。又聽陳夫人道:“古人云:‘投棋勿逼,逼則使彼實而我虛。虛則易攻,實則難破。臨時變通,宜勿執一。’相公千萬要記住。”

此時棋盤上,陳琦的棋子已將對方重重包圍。待他仔細觀察棋局,才發現適才那幾招全然是似攻非攻,毫無殺氣。他抬起頭,發現陳夫人正衝自己詭詭一笑,當即恍然大悟,笑道:“夫人之意我已明白。夫人棋藝高超,想必棋靈江離也不如你。”

陳夫人道:“相公,話不能這麼說。我未和她下過一盤,你怎能輕易定奪呢?不過據說趙夫人的棋藝深不可測。”她嘆了口氣道:“我未能與趙夫人下上一盤棋,不知她的棋局中究竟有何奧秘。”

陳琦問道:“夫人,前幾天的武林大會上,你已與她交過手。她劍法如何?”陳夫人道:“劍法雖不如我,但卻比我靈巧得多。神劍派雙靈,都不是什麼好對付的。”

陳琦笑道:“夫人,依我看,你與她下過棋後,這棋靈過些時日就要換人了。”陳夫人道:“這又豈是容易之事?棋藝如練武,與人下棋就如同比武,你不知別人會怎樣走,也不知會怎樣出招。棋局是永遠研究不透的,武功亦是如此。”

卻說湘兒喂趙晗月吃了解藥。一日之後,趙晗月臉色變得紅潤,脈象平穩,不久便醒了。

湘兒喜道:“小姐,你終於醒了。”趙晗月道:“我好像昏迷了很長時間。”湘兒道:“只是大半天而已。多虧婉兒小姐妙手回春,你才起死回生。”趙晗月問道:“婉兒妹妹呢?”湘兒道:“我去叫她。”

湘兒叫來鍾婉和趙飛恆夫婦,又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對趙晗月講了一遍。趙晗月道:“湘兒為救我力戰王不為,婉兒妹妹又冒著生命危險為我採解藥,晗月感激不盡。”鍾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