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是滅絕了就是還沒投上胎。為了渲染氣氛,她一不小心手抖了一下,豬血灑太多了,對於這種系統誤差,雖然可以避免,但是一旦發生後還是很難消除的,既然不會影響結果,手抖一抖又有什麼關係呢。
於是,一向只追求神似的林憶藍就帶著這『色』素加過頭的尺橈骨來了。不過根本原因是她就只撿回這麼一隻手臂,重新做過根本沒有原料,畢竟把一隻手臂偷渡到救她的那艘船上是有一定的被重新踹下去的風險『性』的。
“你這手不會是上次江裡撿回來的吧?”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的蕭清影終於疑『惑』地開口了。
“沒錯,當時已經列出福爾馬林的配方了,正好缺個實物試驗一下。”事實證明,她的新配方效果不錯,泡了幾天後撈上來還是和以前一樣的。
蕭清影眼角僵了一下,想象著林憶藍像寶貝似地抱著一隻手臂橫穿大半個京城跑到這屋頂上的情景,她就想抽搐。
觀察了一會兒地形,透過洞孔發現自己正下方正好在床邊,林憶藍才再次盤腿坐下,掰開有點僵硬的微蜷的五指,將糖葫蘆上的糖皮抹了點在那隻斷臂的手掌上,然後再將方才啃剩的骨頭塞了進去,重新將五指放下,林憶藍使勁甩了甩,見那骨頭已經被凝固的糖重新粘牢,她才取出裝滿水的瓶子,將手腕之後的部位上上下下淋了個溼,然後又在斷端沾了點糖,用手指試了試,等到有點粘度後,才將那斷臂豎了起來,垂直塞入洞中,兩手一鬆,那手臂便“啪”的一聲砸到了地上,穩穩當當地落在床前,下面的糖皮發揮了功效,將它沾在了地上,正對著床上的兩人,筆直地矗立著。恐怕床上的人一下地,就會踩上那握著骨頭的手。
手臂上原先沾著的水,很快便由於重力作用落下,打溼了手臂所在的周圍一圈。
“你確定先看到的是女人?”
“是男是女先看到都沒關係,”因為她就是要讓這兩人都看見,“不過,女『性』代謝『藥』物的能力比男『性』強,媚姬體內的『藥』『性』會早點消除,應該是媚姬先看見的。”
蕭清影當然沒怎麼聽懂這麼學術『性』的言論,但是重點她聽懂了,那就是女人抗毒『性』比男人強,至於為什麼,不問她也知道,大概就是最毒『婦』人心,以毒攻毒了,結果就活該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走吧。”將瓦片蓋好,林憶藍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拉著蕭清影就往屋簷邊走去。
直到走到邊上時,蕭清影才猛然想起:“你是怎麼上來的?”
正蹲下身打算下去的林憶藍聞言差點一頭栽下去,好不容易扶住屋簷,滿臉黑線地抬頭看了眼蕭清影:“誰說一定要輕功才能上來的?”人類的腦袋是很聰明的好不好。
說著,林憶藍對著下面打了一個響指,暗處便閃出一個黑影,拎著一把梯子飛快地往此處移動。
等梯子架好之後,林憶藍笑嘻嘻地轉頭對著有點被驚嚇到的蕭清影揮了揮手:“影,我先走了,記得告訴風,bye…bye!”說完,便飛快地沿著梯子爬了下去,再次對著蕭清影揮了揮手,然後跟著那個將梯子藏好的男子離開了。
站在屋頂的蕭清影緊緊地盯著兩人離開的身影,想了想,有點不放心,便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你都不問我去幹什麼嗎?”
已近午夜,街上無人,原本不大的街倒顯得有點空曠了。此時,正有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女子略帶疑『惑』的聲音雖不響,但在這無人的街上卻有迴音。
林憶藍就奇怪了,難道好的護衛都不愛說話?要不是自己偶爾回頭確認一下他真的沒有走丟,她還以為她是自己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呢。
“屬下只負責保護小姐的安全。”男子畢恭畢敬地回答道,接著又繼續沉默,保持著幾步的距離跟在林憶藍身後。
林憶藍無奈地對天翻了個白眼,她突然有點想念影雲了,至少他不會把自己給悶死!而她身後這個被稱為“銀”的護衛,除非是她主動開口問話,否則他一個字都捨不得哼,搞得像是她在搭訕一樣,她一向都是好孩子的好不好?!
說來也巧,當日林憶藍被路過的小船所救,上岸後恰巧看到正對著江面不知在想什麼的莫問。當時莫問看見全身溼漉漉活像剛從水裡撈上來、懷中還死死地抱著一條手臂的林憶藍,眼睛都快瞪直了,在林憶藍楚楚可憐的求救目光中,二話不說便將她帶回了他在城郊的別院,叫了十來個丫鬟伺候她沐浴更衣,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林憶藍還有什麼心思泡澡啊,飛快入水浸了一下就死活要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