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洪曠滿臉看好戲地神『色』,拍了拍皇甫逸風的肩膀,也跟著出去了。
“無風不起浪,靖王,您說我這話說得對不?”沒有皇帝在場,原本一臉嚴肅的齊瀾現在卻是無盡的諷刺,齊瀾是夜王爺那邊的人,一直跟皇甫兩兄弟過不去,這是朝堂上除了皇帝,大家都知道的秘密。
“這倒未必。”皇甫逸風從容而對,似乎這件事根本無關緊要,“有人有心投了個石子,再靜的湖恐怕也要起浪不止了吧?”
“而且,投石之人,也有失足溺湖之險啊!”皇甫卓情也補充道。
這兩兄弟話中有話,聽得齊瀾臉一陣青一陣白,他們對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懷疑他不成?!
“你們!哼!禍從口出,總有一天,你們會死在你們自己說出的話上!”說完,齊瀾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風?”看著齊瀾離去的背影,皇甫卓情方才輕鬆的表情已不復存在,轉頭擔心地看著皇甫逸風。
“這點小事我也應付不了的話,我就不叫皇甫逸風了。”揚起一抹自信地笑容,皇甫逸風看向徑自起身的皇甫浩,眼中的寒氣竟把皇甫浩嚇得倒退了一步,聲音也控制不住地顫抖:“你……你想幹什麼……敢做不敢當!”
“別人都已經走了,你也不必演了。皇甫浩,沒想到你還藏著這麼一手,以你的智商,是想不到的吧?我現在沒興趣問是誰誣陷我,我只想給你一個忠告,玩好了就早點退出,否則,不管是我或是你身後的那個人,都不會放過你。”他敢打賭,事情還沒有結束,這個被人利用的蠢蛋,下場只有一個。
把話說完,皇甫逸風也不再多看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刑室中的皇甫浩慌張地想追上去,門卻被重重地關上了。
偌大的房間裡,只有林憶藍一人。
原本一直賴在房間裡不肯動的混球已經被林憶藍丟出去跟小莫玩耍去了,雖然不知道混球願不願意跟小莫玩,但運動一下總是好的。
將燭光挑亮了些許,林憶藍再次看向桌上的那張寫有赫連王所出的古怪詩句的紙。
赫連王雖然說有三天的時間,但他們是在第三天一早便會啟程回西揚國,這麼一來,真正算起來,時間只有兩天,明天要是再想不出來,她們就輸了,當然,這個結果也不算壞,她最擔心的是其他人找出了戰書,雖然只是遊戲,但卻事關王府的聲譽。
她下午和李幽若去找過最溼潤、陽光最充足的地方,不過都一無所獲。現在想想,赫連王應該不大可能會知道王府中最溼潤或者陽光最充足的地方,他說過,除了第二句,其他均是在來之前就想好的,很顯然,所藏之處不會具有特殊『性』,比如花園、人工湖、假山、亭子這些每個府院必有的地點,而第二句,大概就是提示具體的位置。但是這樣的話,只能描述一個地點,那麼,另一個具體的地點也是之前想好的,這就說明,這個地方,王府必有,但卻只有一個,比如正門、賬房、廚房等等。
這樣一來,範圍就縮小了很多……
正當林憶藍想得入神時,門卻被人輕輕地推開。
“王爺。”林憶藍看清來人,微愣了片刻,忙起身上前。看上去,他是剛從皇宮的酒宴上回來的,官服還沒換下。
“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是皇甫逸風第一次來她的靜洺閣,上午才剛見過面,再見時,卻感覺已過了很久。
“沒什麼特別的,只是來看看。”皇甫逸風輕笑著搖了搖頭,將她重新牽回桌邊坐下。
從天牢回來時,皇甫逸風就一直在想著天牢裡皇甫浩所說的話,等回過神時,便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了靜洺閣,不禁搖頭失笑,看來,自從昨夜之後,煩惱時便會想見她。
“在想什麼呢?”林憶藍見皇甫逸風坐下後就不理自己,奇怪地問道,他不會就是走累了才進來坐坐的吧?
“你在想這詩嗎?”皇甫逸風並沒有回答,反而將注意力放到了桌上的那張紙上。
“這不是你要我做的嗎!”林憶藍不滿地抱怨道,不然她早就上床睡覺了!早睡晚起身體好啊!
“想出什麼了嗎?”也不理會林憶藍話中暗含的指控,皇甫逸風輕笑著問道。
“還沒。我按詩句的意思、組字、拆字都想過,不過都行不通。我現在按著字面意思再梳理一遍,可能是我猜錯了其中的意思。”
“按意思來的可能『性』比較大,藍兒,‘守得雲開見月明’,就已經提示得很完整了。”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