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四濺,而到後來傳出“你挑著擔,我牽著馬”這驚人的歌詞以及演唱方式時,含在口中的酒水頓時“哧”地一聲噴了出來,嚥了一半的水被迫漏進了氣管,嗆得他咳得滿臉通紅。
在座的三個女子完全忘記了手上的動作,個個目光呆滯地看著眼前正在奮力“跳舞”的姐妹們:一人拿著根棍子,走在最前面,一手平放到額頭,脖子抽筋了似的『亂』轉,一人扛著釘耙一手拉著那充當“馬兒”的女子的頭髮,不過那隻“馬”有點痛苦,不堪重負地倒下了多次,然後又十分堅強地爬了起來,因為如果她不起來的話,會有更恐怖的事情發生……
整首歌中,只有這五人是處在永恆的運動中,從這頭挪到那頭,再回頭挪了回來,其他人則處於相對靜止中,因為她們扮演著同一個角『色』:樹。
在這驚人的舞蹈之中,房中的人個個被驚得目瞪口呆,根本沒有注意到簾幕後面出現了兩個人,正靜靜地觀察著屋中的情況,然後又低聲討論著什麼。
一曲完畢,觀眾們還沒回過神來,表演者們早就跟逃難似的抱頭衝了出去,她們臉皮很薄的好不好?!
隨後,輕紗緩緩被掀開,兩個女子從輕簾後面走出,清秀的臉蛋上脂粉未施,但衣服上的墜飾過多,朱釵輕搖,環佩悅耳,的確像是青樓裡的女子。
蕭清影將手機撿起放回懷中之後,依舊寒著一張臉,跟著笑『吟』『吟』的林憶藍走到齊瀾身邊,冷冷地看了眼齊瀾懷中的女子,說道:“讓開。”
“你……”霜藝剛想問她們是誰,但一看到蕭清影的眼睛,連忙白著臉讓到一邊,幹她們這行的,第六感時十分敏銳的,各種各樣的人都見過,什麼樣的人不能惹她是不會判斷錯誤的。
皇甫逸風和皇甫卓情見那兩人竟打算坐到齊瀾身邊,臉『色』冷了幾分,齊聲說道:“過來!”
不過林憶藍和蕭清影完全像沒聽見般,徑自坐了下來。
對於對面『射』來的寒光,蕭清影同樣也『射』了回去,而林憶藍則不予理會,自認為笑得十分妖嬈地端起酒杯,嬉笑道:“這位就是齊將軍吧?您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幸一見,霜琴實在是太激動了!我們倆來遲,還望將軍不要見怪才是啊!”剛剛在後面觀察了一下,就這人的表情最為痴呆,看上去十分好騙的樣子。
“你是霜琴?!含翠院的第一花魁?”齊瀾震驚地打量著林憶藍,樓下比她漂亮的一抓就是一大把,剛才的霜藝更是比她漂亮不知多少倍,這樣的貨『色』,居然是花魁?!
“正是。”林憶藍毫不心虛地接下了這第一花魁的稱號,點頭點得萬分肯定。
坐在對面那兩個女子就是想反駁也沒那個膽,別說蕭清影的眼神她們比不過,單想想她們既然來冒充,就知道真正的霜琪與霜琴已經“遇害”了,這種情況下誰還敢做聲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憶藍大言不慚的砸了她們含翠院的招牌。
“你們今天的客人是王爺和太子,還不快過去?”見其他人都沒有反駁,齊瀾實在想不通這樣的人怎麼就成花魁了,這樣的花魁他實在消受不起,趕緊找藉口把這兩個給推了,他比較喜歡剛才的那三個美人!
“將軍,人家要服侍您嘛!上陣殺敵揮軍百萬,您是霜琴心中的偶像,霜琴不要走嘛!”林憶藍死死地賴住齊瀾,馬屁拍得極順,將酒杯推了過去,“霜琴貌雖比不上其他姐妹們,但能成為第一花魁,將軍以為霜琴靠的是什麼呢?將軍就喝了霜琴這杯酒吧,就當是霜琴向將軍賠罪,不喝就是不原諒霜琴了。”一邊曖昧地誤導著齊瀾,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朝他眨了眨眼睛。
見林憶藍沒有跟自己搶人的打算,霜舒頓時心裡樂開了花,也不再理會那邊的情況,完全沒有感覺到突然降低的氣溫,往皇甫逸風懷中靠了靠:“王爺,琴姐姐要陪將軍,那讓霜舒陪陪王爺吧!”
聞言,正拿著酒杯勸酒的林憶藍狠狠地瞪向了整個人緊緊貼在皇甫逸風身上的女人,該死的女人,找死!
皇甫逸風是木頭嗎?不會把她推開?!
“喝酒也可以,不過,”見太子早就推開霜畫把自己身邊的另一個女子給拉走了,齊瀾對林憶藍的話也信了七八分,既然不是靠臉蛋,那就自然是靠技巧了,看那太子猴急的模樣,看來這霜琴的技術應該也不賴,男人嘛,只要爽到,管她長相如何。更何況,雖然不明白“偶像”是什麼,不過總的連起來的意思他還是能聽的懂的,這青樓女子仰慕自己,要求自己給她給機會。盛情難卻,英雄總是需要美人仰慕的,花魁痴心一片,想想都是臉上有